他娘的,沈闲被抓住手负在身后,压在板凳上,有人按着他,沈闲挣脱不开,从来都是他把人绑起来揍一顿,没成想还有人把他抓起来打他板子的一天。
沈闲的脑袋也被人按着,看不见身后的场景,但他听着板子举起来狠狠向下时带起来的,凌厉的风声。
差役举起板子,朝沈闲的身上打下去,沈闲害怕的一缩。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沈闲听见一声闷响,然后有人痛苦的哼了一声,大堂上陷入一片混乱,然后沈闲又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冷清的声音。
你们,敢打他!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加油,一起加油!
第36章
城主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大体意思就是永南王夫妻虽然不在临州城,可君子慎独,不能学坏了,尤其是在和沈闲在一起的时候。
周明朝有点好笑,想到上次在沈府喝羊肉汤的沈闲悄悄的问夫人他是不是城主的亲生儿子的时候,要是沈闲又听见这话,大概又得跑到夫人身边,扯着他娘的袖子问:娘,周兄才是我爹亲生的吧?
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从哪来的,周明朝偏头往沈闲的位置上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大吃大喝的少年不见了人影。
周明朝收回目光,片刻后,还是没有看见沈闲的身影。
找遍了李家,周明朝刚刚走出大门,却见得漆黑的夜里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出人命了?
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抓走了,这大晚上的都不消停。
那死的是谁啊?我听着那一嗓子,瘆人得慌。
怕什么!不干我们的事,走走走,回去睡觉。
周明朝望了一眼漆黑的巷口,抿了抿唇朝秋阳县县衙的方向走,他刚到衙门口,就看见一群人按着沈闲,为首一人拿着板子正要往沈闲屁股上打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公堂上面打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县令气得把惊堂木一下又一下的往桌子上面拍,一时间整个大堂都是木板撞击桌子发出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简直无法无天,目无法纪!
县令在堂上的嘶吼快要把嗓子嚎破了,周明朝没理他,把趴在椅子上看见他变得特别委屈的沈闲扶起来,握着他的肩仔细查看:有什么地方受伤没有?
衙役们都是花拳绣腿的木头架子,刚刚周明朝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卸掉了两个人的胳膊,这会他们都有点发怵,围在两人周围不敢上前。
沈闲撇了撇嘴:我没事。
将他上下左右都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沈闲只是衣服有点乱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周明朝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能够,周明朝给沈闲把衣服领子理好,顺便顺了顺他的呆毛:吃喜酒把自己吃到这个地方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沈闲也很迷茫:我就是有点闷出来走走,走走就遇见一位大哥,他断气了,遇见那位断气的大哥就遇见这个姑娘,
沈闲指指瑟缩在一旁的林娇娇。
这个姑娘叫了一嗓子就来人了,来人了我就到这里来了,然后这位大人非说我杀人了让我认罪,还要打我板子,后来周兄你就来了。
沈闲。周明朝安静的听他叨叨,末了叹了口气:少折腾点事出来吧。
这是周明朝鲜有的情绪外露,沈闲眨眨眼睛,委婉的对手指:周兄,我觉得这事吧,它不是我的错,你觉得呢?
你们两个!县令把惊堂木拍出火星子,喉咙快喊哑了: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把这两个狂徒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周明朝的眸光暗了暗,让沈闲躲在自己身后,沈闲乖乖的站好没动,转向县令时他冷了脸色:你身为一县之主,目无法纪,不辨是非,把我弟弟抓来还想逼供,这位大人,你官威不小。
青年站在堂下,身姿挺拔一身正气,倒显得堂上坐在太师椅上的县令贼眉鼠眼,獐头鼠目。
县令大怒: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给我
周公子,沈小兄弟!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县令恼羞成怒的就要下堂来亲自抓人,一身红衣的李未找人也找到了县衙:梁大人,这么晚了,还在断案吗?
有件案子。梁永瑞的脸上青白交加,有点不好看,李未家是县里的富农,县里有一半的地都是他家里,每年的税收都是李家缴的最多,俗话说官商勾结,除了该有的税银外,李家还送了县令不少的东西。
而且前几年李未中了秀才,现在才二十,以后的前途还不知道能走多远,存着攀附的心思,县令一直和李家的关系不错。
听起来这两个少年和李家有点关系,要是真吵起来,李未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县令收了手咬得生疼的后槽牙,硬是挤出一个笑来:听说你成亲,看我忙的,还没亲口给你贺喜,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来找我两个朋友,李未兴冲冲的挤到沈闲和周明朝当中,给县令介绍:梁大人,这是我毕生的恩人,周明朝,沈闲。
介绍完朋友,李未又向他们介绍县令:周公子,沈小兄弟,这是我们县令,梁永瑞梁大人,他为人可好了,爱民如子,非常和善,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
两个毕生的恩人:
爱民如子,非常和善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的梁大人:
对了,兴许是见气氛有点莫名的诡异,李未毫无知觉的把天往死了聊:梁大人在审什么案子?我刚刚找过来的时候听说有人死了,是真的吗?嫌犯有谁啊?
李未左看右看,看到了角落的林娇娇:是她吗?
姑娘你这么瘦李未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该如何评价:还能杀人啊?
林娇娇:
林娇娇大惊失色:我
梁永瑞:不是她。
那是谁啊!
不怪李未看不懂眼色,实在是他没往这个方向想,他以为就算梁永瑞不认识周明朝,也应该知道前段时间风头一时无两的小霸王沈闲,奈何他低估了县令的智商,人家都报出名字了,也没往那方面想,梁永瑞知道李未和临州城的人成的亲,对方还有个远近闻名的富商,但是他实在不知道李未和临州城的少主还有那个来休养的小世子能扯上关系。
场面一度尴尬极了,县令摸着鼻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沈闲举起手:我。
你怎么了?李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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