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影微摇,奏不尽房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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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琴瑟和鸣
漼时宜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何时睡过去的,她只知道今日她醒得迟了。而且明知已经很迟了,却不能起身,她甚至没有勇气睁眼。
她不需要看,被子底下的手稍稍一动,就知道自己未着寸缕,不仅如此,她的腰上还缠着一只手臂,肩头贴着触之生温的肌肤,周生辰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闪过,漼时宜的脸热了起来,呼吸也重了。从前她读到乾坤和乐,鸳鸯璧合,只道是新婚之喜,昨夜方知这和乐与璧合古人斟字,当着渊深而准确。
她真正地成为了他的南辰王妃了。
一想到此处,漼时宜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突然被温热的唇覆住了,漼时宜惊诧之下睁开了眼睛,身侧的周生辰半撑着起身子俯视着她,被子从他的肩头稍稍滑落,露出结实的肩膀和胸膛,二人的鼻尖相触,周生辰轻轻地吻了吻,又吻了吻,才离开她的嘴唇,轻声道:
明明醒了,还装睡。
漼时宜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周生辰的身上,肩膀、胸膛、腰腹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转向别处,害羞得不敢看周生辰的眼睛:没有装睡。
你方才一动我就知道了。周生辰好笑地伸出手托住漼时宜的下巴,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躲什么?
漼时宜被他看得脸越来越红,而且他撑过来的身体,正紧贴着她,那完全不同于女子的坚硬温暖,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口舌发干。
害羞了?周生辰看着身下的女子,香肩半露,一双小手紧张地揪着胸前的被子,忍不住便要逗她。
你不要一直看着我漼时宜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给看化了。
好。周生辰微笑着,竟然真的闭了眼睛。
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锦被发出被扭捏的与肌肤摩擦的摩挲声,渐渐地,又响起了女子浅浅的□□。
周生辰
嗯。
你你不是答应了不看
我没睁眼。
可是可是你啊漼时宜小小的尖叫了一声。
我只答应了不看。
好吧,漼时宜放弃了反驳,因为此刻,她没空也心思想这些。
成喜端着收好的碗筷从卧房走出来,在去厨房的路上,遭到了拦截。
成喜,等一下。凤俏突然出现,吓得成喜差点打了碗。
凤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成喜重新端好碗筷。
来了有一会儿了,那个,师父和师娘,起了吗?凤俏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凤将军有事?成喜看凤俏这个为难的样子,猜测着。
我,哎,和尚你来!凤俏一跺脚,把和尚从旁边给拽了出来。
成喜又吓了一跳,敢情这边还藏着一位,问道:军师,找殿下有事?
倒不是什么要紧事。萧宴被凤俏推倒成喜面前,只好笑着回答。
你这个和尚,你方才怎么跟我说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不是要紧事了?凤俏恼怒地瞪着萧宴。
怎么不是要紧事,要紧得很!平秦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成喜蹬蹬退后了两步,生怕再打哪冒出一个人来她看不见。
平秦王陛下,军师,凤将军,成喜讪讪地笑道:您几位若是有事找殿下,去让侍卫通报就好了,我只是王妃的陪嫁丫头,殿下的事,可从来也不找我通报啊。
那是从前啊,从前殿下身边只有侍卫,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里面有了女主人,还怎么好找侍卫通报,自然得是你了。平秦王对成喜说。
这成喜这样一想,似乎也对,可这大婚第一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谁愿意去做那个讨人嫌,去打扰新婚小夫妻。
成喜也是个精明的,虽然凤将军和平秦王两个人都说紧急,可是军师说不是要紧事,那就应该不是紧急军务一类的事情,不然她定也不会在这里犹豫了。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人都等着成喜去通报周生辰,结果周生辰的声音突然响在了不远处。
师父,师娘。
殿下,王妃。
嘿嘿,义弟,弟妹!
成喜扭头看到周生辰,还有他身边的漼时宜,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端着碗筷头也不回地溜了。
漼时宜身着淡粉色的裾裙,长发绾在脑后,一一回礼。
今日杨邵回京复命,我是怕你忘了他来向你辞行的时辰,人家可是奉旨来观礼的。平秦王笑嘻嘻地说道。
如此,我还得多谢义兄专程带着我的徒弟和我的军师来提醒我。周生辰看了看平秦王身后想藏起来的萧宴,和看到漼时宜出来笑眯眯的凤俏。
不客气,应该的。平秦王假装听不懂周生辰略带嘲讽的语气。
贫僧是被胁迫来的。萧宴表示不关自己的事。
才不是,师父你不要信军师。凤俏立刻说道。
我知道,军师人出世外,心在红尘,一向如此。周生辰点点头。
萧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风水轮流转,终于娶了时宜的周生辰,再也没有什么怕他窥探的心事,已经开始报复他往日的唇剑之仇了。
小气。萧宴腹诽。
众人一路往前厅去了,平秦王走在周生辰身边,小声解释着:我是真都怕你忘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是娶过妻的人,这新婚夜哪有晚上白天的分别啊,那就是时时刻刻都要腻在一处,脑袋里除了身边这人儿,再也想不起其他的事儿来。跟何况你这么多年,到这个年纪才娶妻
义兄,周生辰突然打断了平秦王,义兄在我这个年纪,尚未娶妻。
是吗?平秦王一愣,掐着手指头数了数,哎,还真是。
平秦王停下数年纪的工夫,周生辰已经走远了,平秦王赶紧跟上去,哎你转移话题,我要说的本来不是这个。
给平秦王沏茶。
你这是不让我说话。
没错。
周生辰,你这可不地道平秦王喋喋不休的抱怨声又响了起来。
进了前厅,众人依次落座,漼时宜脚下一缓,停了一下。
她脚步稍稍一慢,便被周生辰发觉了,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了。
从前,漼时宜都是坐在最下,离他最远的那一席,因为那时她最小,而现在她在主位,因为她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她方才不是迟疑,而是习惯性地停在了她从前坐惯了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