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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别发散太远了。我会找你对练只是因为缺人手,信得过的咒术师太忙,信不过的闲杂人等我又不可能把悠仁交出去。”
“我只是判断,一个会救人的咒灵,好过会恩将仇报的、不断背刺的烂橘子。仅此而已。”青年说着站起身,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事情,杀个咒灵比杀人要省事一点。”
少年委屈巴巴地扯了扯帽衫的带子:“我想我没有那么好杀——”
五条悟好笑地揉揉对方的脑袋:“我没有说实力,说的是写报告书那一层面。你就当是我小心眼,报复你在学校挑衅我的事情好了。”
如月时雨不高兴地朝对方吐舌:“略——”
五条悟随手推了一下少年的脑袋,也不顾对方倒在地上滚了一圈,说:“我们凌晨才去,你可以睡一觉,吃饭的时候叫你。柜子里有被子,应该是晒过的?”
“总之呢,合作能够顺利实施的根本条件就是互相信任。”青年说着将眼罩戴好,“我是信任你的,你休息吧。”
如月时雨捂着额头听到五条悟走出对练室,心情复杂地想:这群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怪力,明明长得都还挺纤细的。说来对方特地找他谈这些是为什么呢?
还没来得及多想,身边凝起浅紫色的雾气,六道骸单手插兜,面无表情地俯视他:“躺着干什么呢?”
少年声音黏黏糊糊:“休息。”
六道骸眼睑微阖:“起来。”
但正如五条无所猜的,如月时雨确实是有些疲乏,一时脑袋宕机,伸出手说:“要拉——”
唰!
他依靠本能猛地翻坐起来躲开扎下来的三叉戟,瑟瑟发抖地抬头看向笑颜温和的男人。
六道骸收起三叉戟:“这不是能自己坐起来吗?腰没坏啊。”
如月时雨干咽一口唾液:“我、啊、这。”
“所以呢,叫我来做什么?”
“身体借我用一下。”如月时雨直奔主题,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对方,“这次一定能用好!”
午夜零时的钟声已过,凌晨一点的东京仍然喧闹。
如月时雨活动了一下手适应感觉,在门前站直。
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嘿,这种地方确实是不好找,隔着结界,一点诅咒气息都没有。真亏你那朋友还是哥哥的找到了。”
这是六道骸提供的情报,只要穿过二楼空屋的门,就是诅咒的领域。——而真人一定会在那里。
如月时雨看着普通居民屋的铁门,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黑曜地下的场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伸出手,手腕却被压下。他抬头望去,五条悟浅笑着将自己的手附到门上,如月时雨有些意外地睁大了双眸。
如果真的是要陷害五条悟的话,在他进入这扇门的瞬间就是最好的机会,这一点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
如月时雨心想,无论五条悟最强与否,这是他如月时雨提出的合作、提供的位置。因此由他来承担危险更是理所当然。
可五条悟还是给予了他极高的信任。
青年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幽幽地补了一句:“大人还在的时候,小朋友没必要冲到最前。”
如月时雨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五条悟可谓是暴力开门。随着一声巨响,整扇门都被轰了出去,门的内侧却是正常的房屋结构。
虎杖悠仁本能地挡在少女身前,和已经准备结印的伏黑惠相视,小心翼翼地问道:“错了?”
', ' ')('“不,没错。”
如月时雨死死盯着门内,直觉喧嚣着危险。
五条悟隔着眼罩瞥了一眼少年,指尖扫过门框上写的细小咒文:“确实没错,用术式隔绝了气息而已。”——又是那个教科书一般的术式。
他并不想深究到底是高专方有内鬼,还是咒灵和诅咒师有了不可言说的合作,对学生们说:“前面就是领域了,都打起精神来。我先进去,跟上。”
青年率先踏入领域之内,眼前展开的是盛夏的沙滩,潮水起伏。
胳膊以大刀的模样从上至下狠狠劈下,五条悟隔着无下限抬头,看向笑得无忧无虑的真人。
“哇,还真的碰不到!”他咯咯地笑起来,“可是学生们又如何呢?”
真人将手伸向门侧,表情一僵猛地退开一大截距离,门上喷出极高温的死气之火,无情地连带五条悟也一起吞噬进去,火舌差一点就能卷到真人的大半截胳膊。
五条悟一言难尽地走出两步给学生们让了个路,一脸复杂地对如月时雨说:“那个,你对我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少年迷茫地走到最前方:“啊,情急之下……反正烧不到您不是吗?”
“是我心情的问题。”
“抱歉。”
如月时雨抽出妖刀村雨站在三个学生之前,五条悟侧头看向兴致勃勃的真人:“你还挺开心。”
“毕竟我一直缺实验材料嘛。多亏某人,我的资源来路断了一条。”真人说着扫了一眼如月时雨,又一拍掌,“但是没关系,特级咒灵和特级术士,包括后面的三个人,都是上好的材料。”
“这个领域是谁的?还挺温馨。”五条悟一边问一边扫视,看到大海里漂浮的章鱼状咒灵,对照了一下咒力,说,“噢,他的吧。”
如月时雨也顺着视线望去,陀艮已经比初遇时大了不止一倍,咒灵确确实实是在成长的。
“我先上了。”
如月时雨俯身冲向真人,一把太刀耍得游刃有余又干脆利索。
真人一边躲避一边嗤笑,岌岌可危地慢慢缩短二者之间的距离。在少年长腿一迈太刀上扫时,他才开口,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愉快:“你冲这么前不好吧?灵魂外露的小朋友!”
如月时雨却是面不改色,不躲不避,太刀攻势不减,左手却打了个响指。
耍帅?不对,不可能。
当真人意识到违和感时刀刃已然逼近,他承受着左耳朵甚至于半颗脑袋被削下来的危险性,依然把手伸向「如月时雨」握着刀的右手。
指尖擦过少年的手指。
真人露出得逞的笑:碰到了!
“傻了吗!”
后领被猛地一扯,整个人被掀到后面。真人在空中旋转一圈稳住重心落地,耳根和面部一侧被刀刃划伤,淌下血来。他却像是不觉得痛一样,一边用术式加速愈合,一边不高兴地说:“你不会要帮你那没良心的弟弟吧,漏瑚。”
把真人甩出去的正是漏瑚,不如那日面对五条悟时喷薄的傲气,现在更像是火山爆发前危险的宁静。
“很遗憾的是,我刚才碰到他了。他实在是被我的术式克制得——”
“你看清楚一点。”
被漏瑚打断了话语,真人看向逆着阳光的少年。少年迎着海风而立看不清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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