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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不无关系?”

周溪浅点点头,“是他先告诉王寻王渊胜算很小,王寻才生出了对抗叛军为家族抵罪的想法的。”

“看来陛下有心放王家一码。”

周溪浅面色一松。

“但群臣未必肯依,陛下现下根基不稳,恐怕多少会受群臣的牵制。”

“那怎么办?”

凌晋沉吟了片刻,“此事的关键在王寻,他有救驾之功,由他出面,必有转机。”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扣门声,梁蔚的声音随后响起,“周公子,属下来禀报表公子的消息。”

周溪浅连忙道:“快请进!”

第90章

梁蔚带来的消息并不如人意。

“都没有找到人吗?连寺庙之类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吗?”周溪浅焦急道。

连凌晋也皱起眉。

梁蔚一脸愁容,“找遍了,都找遍了,殿下,小公子,咱们把建京都翻遍了,就是没有表公子的踪迹。”

周溪浅问:“有没有可能借住在朋友家?”

梁蔚道:“我们只问了表公子亲近的几家,我们再扩大范围问一问?”

凌晋道:“不必,现下不会有人肯收留王寻。”

周溪浅急了,“那他去哪里了?按说早该到了,到底去哪儿了?”

凌晋安抚地捏了捏周溪浅的手心,对梁蔚道:“王氏家眷关押在何处?”

梁蔚回答:“廷尉狱。”

“那附近可有什么留宿的地方?”

梁蔚想了一会儿,忽而一拍手,“有一座城隍庙,因战火毁了一半,故未排查!”

“去那里。”凌晋道。

周溪浅连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片刻之后,凌晋、周溪浅、梁蔚策马出府,向着廷尉狱大牢驰去。

临近廷尉狱时,远远听到门口传来喧哗之声。

“走走走!这里是朝廷重犯!岂是你能随意进出的?”

一个瘦小的身影叫人推搡出来,食盒被丢弃到地上,里面的羹食洒了一地。

周溪浅脸色一变,先行向那人驰去。

“王寻!”他翻身下马,扶起王寻,向守卫斥道:“你干什么!”

守卫不识得周溪浅,没好声道:aquot朝廷钦犯岂是他能探视的?我们不过奉命行事!”

王寻声音恨恨,“就因为我没钱给你们了,你们就这样对我,先前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怎么就让我进呢?”

周溪浅立马道:“你们贪赃枉法,我要告你们!”

守卫嘲笑了一声,“呦!哪家的漂亮娃娃?不陪爷玩,倒还要告——”

一道马鞭劈面而下,守卫登时被抽得一个趔趄,他抬头欲骂,待看清来人,忽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凌晋策马立于周溪浅身侧,缓缓抽回马鞭。

守卫伏在地上磕头不止,“小的参见昭王殿下。”

凌晋冷冷看他一眼,对梁蔚道:“替王公子进去探望,顺便说一声,将此人革职。”

守卫连忙大声求饶,梁蔚却已翻身下马,将他一脚踹到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凌晋垂眸看向王寻,“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昔日建京的贵公子,此刻衣着单薄,形容狼狈,在初春的料峭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王寻别过脸,避开凌晋的目光。

凌晋道:“为什么不来找我?”

王寻生了冻疮的手捏住衣角,没有说话。

凌晋道:“关在里面的,不仅是你的亲人,亦是我的母族。”

王寻身体一僵,片刻后,拿通红的指节拭了一下眼角。

周溪浅拉起王寻的手,“没事了,晋哥会帮我们的。”

不一会儿,廷尉狱的看守长从内一路引着梁蔚走出,见到凌晋,当先露出一脸谄媚笑容,长揖道:“不知昭王殿下远来,有失相迎,殿下请放心,王氏家眷一切安好。”

凌晋立于马上,“春寒料峭,不知牢内阴冷否?”

看守长连忙道:“下官即刻安排厚衣后被,绝不让贵人受冻!”

王寻上前一步,“四姐姐一月前得了风寒,现下可好了?”

看守长露出迟疑色,但紧接开口道:“医官马上便来,定保王小姐无恙!”

王寻双目通红,“这一月以来,我给了你们那么多银子,四姐姐却至今没有延医用药吗?她现在、她现在——”

梁蔚见王寻急得浑身颤抖,连忙轻声道:“表公子,方才卑职见到了表小姐,表小姐虽身形消瘦,但精神尚可。”

王寻这才稍稍镇定下来。

凌晋面色冷凝地看着看守长,“你当知道,我母妃姓王。”

看守长立马跪到地上,“是下官照管不利,下官定当悉心照料,绝不再让贵人受一丝委屈!”

凌晋沉声道:“我的家人,就托大人照顾了。”

看守长连忙道:“不敢,不敢,这是下官应当做的。”

凌晋策马回身,对周溪浅道:“叫着王寻,随我回府。”

梁蔚将马让了出来,王寻接过缰绳,恭敬地道了声谢,在周溪浅的搀扶下上了马。

——他的身体已经瘦弱到自己无法上马。

周溪浅看他坐稳,骑上自己的马,带着王寻向王府行去。

来到王府门前,王寻被周溪浅扶着下了马,抬头看了一眼昭王府煊赫的匾额,忽而露出寂寥一笑。

周溪浅有些心酸地别过眼。

他拉着王寻走进府内。

凌晋已在正厅候着他们。

仕女已为王寻披上厚衣,王寻裹上厚衣,看向凌晋,双目忽而微微一红。

凌晋叹了口气,“为何不来府求救?这些日子都住哪儿了?”

王寻红着目道:“城隍庙中。”

“身上的银钱都给了看守了?”

王寻低下头,“是……”

“我虽不在建京,可李老太监仍在府中,你但凡来府寻他,便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你的四姐也不至至今无人来医。”

王寻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白了下来,周溪浅有些心疼地看了凌晋一眼,拉着王寻的手坐在一旁。

侍女为王寻倒上热茶,王寻从熏着幽香的侍女手中接过精致的瓷盏,见是自己来府惯常用的,终于落了泪。

他哭道:“我听说二殿下登了皇位,原想求昔日旧友带我见驾,却皆被拦在门外,无人可求。我也想厚着脸皮来表哥府中求救,可表哥府上被父亲手下毁成这样,我来时,见四处断壁颓垣,李爷爷带着人一面修缮,一面痛骂父亲,我无论如何也无法上前开口。”

王寻哭得说不下去,周溪浅连忙移到王寻身旁,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王寻哽咽道:“城中四处损毁,建京家家挂白,皆因我父,我家对不起全城的人,我除了城隍庙,实在无处可去……”

凌晋道:“株连虽乃国法,但亲眷无罪,这一点你当清楚。”

王寻抬起头,“表哥,难道我的家人也能宽宥吗?”

凌晋吐出一个字,“难,但事在人为。”

“只要能得宽宥,要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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