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温言晃动着谢辞书的身体,阿迟,醒醒,阿迟。
啊谢辞书猛地惊醒,慌乱的把温言抱进怀里,他迫切的想要感受温言的真实性,言言,言言,言言。
我在。温言摩挲着谢辞书的后背,耐心的轻声安抚着谢辞书的情绪,别怕,都是梦,梦都是假的,别怕,我在呢。
谢辞书紧紧的抱着温言,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言言。谢辞书的情绪稳定下来,但还是抱着温言,声音中带着几分呜咽,我梦到梦到我一直执迷不悟,伤你至深,害的你跳海了。
不会的。温言柔声安抚道,我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谢辞书点点头,我们在一起。
好了,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温言搂着谢辞书重新躺好,我抱着你,睡吧。
好。谢辞书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窝在温言的怀里。
这件事原本温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从早起谢辞书的状态就不对劲,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温言的身边。
温言察觉到了,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按照他们之前的约会安排,只不过他们没去看电影。
阿迟,我们去海边走走,好不好?温言明显感觉到谢辞书的手一瞬间握的更紧,我们一起,嗯?
好。谢辞书点头。
黄昏将至,海边人来人往很多人在散步,其中不乏情侣,温言和谢辞书手牵着手沿着海边走着。
阿迟,我们以后可以常来这边走走。温言笑着说,天气好还可以晒晒太阳。
谢辞书看着远方的无垠的大海,紧握着温言的手,好。
温言好像总有办法安抚谢辞书的心,又或者是只要有温言在,谢辞书就是安心的。
周日,顾其琛买了菜,叫上奚遇安,一起过去的。
听其琛说你明天就要回医院上班了,不再休息几天了。奚遇安说道。
都休养两个多月了,再不去上班,我手都生了。温言笑着说,阿迟,把西红柿递给我。
唉,真羡慕,我想休息都没空。奚遇安叹了一口气,律师所一天天都没个消停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要是我和温言的工作都能闲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奚遇安淡淡的说,起码说明世间再无疾病伤痛,再无纷争不断。
顾其琛笑了笑,他感受得到这种超脱淡然,但又深知不可能,就没顺着奚遇安的话说,反而开玩笑道,这就上价值了,不怕失业啊。
哎呀,你这个人。奚遇安的氛围瞬间就碎了,温言,你看看他。
我不看,我得看锅。温言笑着说,阿迟,你把水果端过去吧,我自己可以。
好。谢辞书放在茶几上,吃自己剥。
我一直都没在N市,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没有?奚遇安随手拿个橘子问道。
赵宇良结婚了,没办婚礼,也没办酒宴。顾其琛说道,也没人多问,但我听说是和林纱。
林纱?谢辞书觉得这个名字遥远又陌生,但还是有些意外,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只是听说。顾其琛说道,结婚后赵宇良并没有带爱人公开出现过。
林纱这个名字在谢辞书心里已经激不起一点点波澜了,碰巧听到一个八卦,转头也就忘了。
赵宇良喜欢男的?那他上学那会儿不是一直暗恋班花吗?奚遇安随口接了一句,上次聚会班花也没来,唉,物是人非了啊。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顾其琛从奚遇安手里抢了两瓣橘子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收因结果
哥,我回来了。陶洮推门进来,才看见客厅里的人,笑着说,顾哥,遇安哥,你们都在啊。
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谢辞书说道,吃饭了吗?
还没有,直觉告诉我,今天有好吃的。陶洮笑着去洗手,随后直接去了厨房帮忙端菜。
谢辞书也去了厨房,刚出锅的小酥肉,温言吹了吹,喂给谢辞书一块,正好被陶洮撞了个正着。
哥,你这偏心的太明显了,我都来来回回好几趟了,你也没给我开个小灶。陶洮无奈的说,谢哥,你多大的人了,你也好意思。
我自己男朋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谢辞书理直气壮的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们俩就这么教孩子?顾其琛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陶洮的头发,现在别和他们学,明年你上大学,找到恋人的时候,就可以学了。
顾哥。陶洮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古人诚不欺我。
怎么说?顾其琛也很喜欢陶洮小大人似的样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陶洮说完就往沙发跑,遇安哥救我。
傻孩子。奚遇安都有点不舍得欺负小朋友了,但又觉得这样性格的小朋友欺负起来才有意思,我还打算蹭饭呢,肯定和他们一伙的啊。
陶洮有点想早恋了,他还要半年就成年了,再不早恋就来不及了。
对了,小洮明年高考了吧?准备考哪?顾其琛关心的问。
N大,政法系。陶洮说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奚遇安。
果然,顾其琛接着就提了奚遇安,这不就是你学弟了吗?
来,先叫一声学长听听。奚遇安顺势开了一句玩笑。
别欺负我们小洮。温言笑着拦了一句,明年再听,你等一年吧。
陶洮微微低着头,没有接话。
另一边,赵宇良怒气冲冲的推开门,林纱。
怎么了?谁惹着你了?林纱笑着问,走过去想给赵宇良脱外套,却被对方推开了。
谁允许你在外面散布谣言说我们结婚的,啊?赵宇良偶然听见公司同事议论,才知道这事。
你凭什么说是我?林纱脸上的笑容一僵。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们在一起。赵宇良咬牙切齿的说。
是啊,没人知道。林纱自嘲的笑了笑,我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可能给你名分。赵宇良认真的说,而且,等我结婚,我们就必须断的干干净净。
哈哈哈林纱仰天大笑的跌坐在沙发上,一个两个,你们表面光鲜亮丽,其实内里都是脏的、烂的。
你以为你是多干净的人啊,在这装什么清高。赵宇良不屑的说,不过是残花败柳。
就因为最开始我选错了路,就要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吗?就要一生都做个笑话吗?
不,你不仅仅是最开始选错了,而是你一直都固执的坚持这一条注定不光明的道路,一错再错。
是,我心比天高,活该命比纸薄。林纱自嘲的笑着,眼圈渐渐红了,这座城市,始终没有我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