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洮周五半天,温言一整个下午都陪他在福利院。
谢谢,图书室孩子们都很喜欢。院长感激的说。
没什么。温言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他们或许是不幸的,但他们却满心澄澈,笑容满面,和他们一起,整个人都会很放松,我还订了一批乐器,过几天就该到了。
谢谢。院长红了眼眶,她是真的把福利院的这些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但她一人之力有限,能给的只是让他们吃饱穿暖。
温言收到了很多小礼物,有折纸,有小泥人,有儿童画,上面是简笔画的人,这个人穿着白大褂,周围画着光芒,温言知道,这个人是自己,还有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孩子们赤诚的心意。
我得回去,你可以住两天,周日再回学校。温言笑着说,到时候我来接你。
真的?陶洮惊喜的点头,好。
玩得开心吗?温言摸了摸陶洮的头,肉眼可见陶洮的高兴。
嗯。陶洮点点头,他忙着上学,很久没回来了,我很想念他们。
你现在完全可以跟上学校的进度,不用课外补习了,以后周末有时间你就可以回来玩了。温言柔声说,我和阿迟有空就去接你,要么就找你小哥。
哥,我十六了。陶洮无奈的说,已经高一了。
我知道。温言在陶洮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那你也是一个小孩儿。
陶洮磨破了嘴皮才被允许自己走,温言给他办了公交卡,又在他的书包里放了零钱,手机里也有钱。
哥,放心吧,我记得了,地铁三号线,或者29路公交。
好好好,我不说了。
第一百零九章 通宵
温言回去的路上买了些菜,谢辞书到家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
我可真幸福。谢辞书凑过去在温言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去洗手,对了,信在我外衣兜里。
温言的手碰到衣兜的时候,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信封上的地址是没搬家之前的。
信上只有一句话,{祝温言医生平安快乐}
没有署名,但背面的右下角写着,{对不起}
温言想自己应该猜到是谁寄给他的了。
谁的信啊?谢辞书顺口一问,很少有人写信了吧。
温言递给谢辞书,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谷起,一个他帮助过的孩子,一个害他差点毁了职业生涯的仇人,又或者是最后救他于水火的恩人。
谢辞书没说话,他也猜到了,吃饭吧,我肚子都叫了。
好。
那封信被单独放在一个盒子里收藏了起来。
而没有人知道,写信的那天是谷起的生日,信上的内容是他的生日愿望。
商未沫的电影首映在十二点多,结束后都凌晨两点多了。
说吧,带我去哪。谢辞书一直记着温言说的地方,我非常期待。
上车。温言笑了笑,其实他也很久没去了,但直觉上,他觉得那家店还开着。
网吧?谢辞书转头看向温言,怪不得要带身份证。
嗯,我逃课的原因之一。温言笑着说,好像和朋友半夜跑出来打游戏的日子还在昨天,又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谢辞书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言,怎么看温言都像是主动在在自习室学习的三好学生,而不是翻墙去网吧通宵。
去不去?温言撞了一下谢辞书。
去。谢辞书觉得自己似乎是看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都不记得上次打游戏是什么时候了。
老板,开两台挨着的。温言把两人的身份证推过去。
店老板愣了一下,把眼镜戴上,是你啊,一晃多少年没见了。
你还记得我啊?温言也没想到老板还能记得他,毕竟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好久不见。
肯定记得你们几个,每次都开角落的那几台,我平时人不多的时候都不给开那边,给你们留着呢。老板似有所感,回忆往昔,那会儿要不是你们几个,我这店也开不到现在。
六号空着吗?温言笑着问,他以前常坐的就是六号的位置。
空着呢。老板开了六号七号递给他们。
橙子汽水、泡面、果盘。
温言和老板同时开口,异口同声,随后都笑了。
谢了。
温言拽着谢辞书往里面走,小声说道,上学那会儿我们几个经常来这玩,当时店面比这小两三倍,但干净。
然后呢?谢辞书很好奇温言的故事。
后来老板家里出了点事,要把店卖出去,我们几个凑了点钱,买了下来。温言娓娓道来,那会儿就是个小店,物价也没这么高,我们也没时间看店,还是老板在这,毕业时正好老板的女儿结婚,我们几个一合计,就把店当份子钱,蹭了一顿饭就走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回来过,老板还记得我。温言低头笑了笑,不得不承认,老板认出他的时候,他心里很暖,很亲切。
真想早点遇见你。谢辞书有点可惜的说。
不晚。温言笑着说,让你看看我当时是怎么一拖四打游戏的。
他们肯定不服你这么说。谢辞书笑着说。
{victory}
你打游戏这么厉害?谢辞书发自内心的问,学霸是学什么都很快吗?
温言轻笑,这是无数个夜晚练出来的。
谢辞书也跟着笑了,目光落回屏幕,救我,救我,我残血了。
两人打了半宿,东方既白才累的靠在靠椅上。
我手都酸了。谢辞书甩了甩手,不过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和老板打了招呼,两人吃了个早饭才回家。
睡觉,睡觉。温言洗了个澡就扑倒在床上,果然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了。
谢辞书笑了笑,抱着温言,早安,温言同学。
睡醒了,两人起来收拾收拾,穿着情侣礼服去参加宴会。
刚刚那个是谢辞书的男朋友,温言?冯彬阳偏头问旁边的人。
是,是个医生,前不久还卷进了医疗事故的风波,不过澄清了。
冯彬阳目光一直落在温言身上,直到看不见,才低声说了一句,确实一表非俗。
沈老先生的生日宴在晚上,办的是热热闹闹的,但老先生年纪大了,只是露个面,就回去了,只叫了几个亲近的小辈一起。
沈爷爷。谢辞书笑着蹲下叫人。
谢家小子,越长越帅了。沈老先生笑着说,又看了看温言,这是哪家的?看着面生,长的怪俊俏的。
沈爷爷,这是我男朋友。谢辞书笑着说。
温言也蹲下,乖巧的喊道,沈爷爷。
臭小子,眼光不错啊。沈老先生高兴的不得了,一看就是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