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谢承儒很意外两个人回来,我让人去准备你喜欢吃的。
不用了,伯父,我就是有点事想问你,说完就走。谢辞书实在是没有心情寒暄。
谢承儒愣了一下,好,进屋说。
我想知道,您和我父母之间的关系。谢辞书看着谢承儒问道。
谢承儒递给温言水的手瞬间松开了,茶杯掉落在茶几上,碎成了几块,热水顺着茶几流向四面八方。
你你怎么问你知道了?谢承儒觉得有一霎那他仿佛说不出话了,问出口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伯父。谢辞书直直的看着谢承儒,我叫您一声伯父,您能告诉我真相吗?
谢承儒叹了一口气,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我确实爱慕你母亲,但他已经是你成鸿的未婚妻,谢家对我有再生之恩,我不可能做对不起谢家的事。谢承儒低着头,但你父母的死,是我的责任。
谢辞书攥紧了拳头,面前的人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伯父,是他以为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此刻却知道,这个人,与他父母的死有关。
温言握住谢辞书的手,默默的给对方安慰和支持。
当年我爱慕你母亲的事情被对家知道了,以此威胁,想要和成鸿谈谈,只是要了行程,我谢承儒低着头,眼中满是愧疚与后悔,我真没想到他们会下狠手。
他们是谁?谢辞书咬着牙问道。
不重要了。谢承儒说道。
什么意思?谢辞书抬头不解的问。
我已经解决了。谢承儒说道,他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更不能脏了谢辞书的手,用同样的方法。
你疯了,那是谢辞书也没想到谢承儒做事情这么绝。
我知道。谢承儒不想带着愧疚过一辈子,他也不选择背负罪责过一辈子,之前担心你撑不起谢氏,现在放心了,我也要做我的选择了。
你想干什么?谢辞书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
谢承儒摇摇头,回去吧,别在想这些事了,都解决了,也都过去了,你父母也不会希望你心中怀恨的。
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剩下他了。
谢辞书起身往外走,整个人还是恍惚的,他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或许不该知道真相。
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想害你父母,我是无心之失。谢承儒看着谢辞书和温言的背影喊道。
第二天,谢承儒自首,承认了多年前曾故意谋杀,一桩悬案自此告破。
第七十二章 别怕
我想去墓地看见我父母。谢辞书说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突然,对他来说很难接受。
好,我陪你去。温言轻轻的亲吻谢辞书的额头,我在呢。
我只有你了。谢辞书紧紧的抱着温言,他心里慌乱又害怕,上一次这么害怕还是谢父谢母过世时,那一次他失去了至亲,而这一次,他只有温言这一个家人了。
不是的,阿迟。温言认真的说,你还有在实验室的父亲,大学教书的母亲,读研究生的弟弟和读高中的弟弟。
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个会一直爱你的恋人。温言认真又深情的说,所以,你不会一个人的,别怕。
谢辞书趴在温言的肩膀上,无声的泪水浸湿了温言的衬衫,温言抽了一张纸反手递给谢辞书。
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辞书骨子里是个要强又骄傲的人,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同情和怜悯,温言明白,所以只是默默的陪着他。
我去换件衣服。谢辞书哭过后情绪得到了释放,心里也解脱了不少,看见温言湿了大片,有些不好意思,你也去换件衣服吧。
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要穿的郑重一点的。温言一本正经的给谢辞书铺台阶。
谢辞书只是买了花,在墓碑前站了许久,却一句话也没说。
沈天杭忙着赶回家,商未沫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拿起药就准备吃。
你看清什么药了吗?拿起来就吃。沈天杭抢过来看了一眼,消炎的。
你回来了。商未沫勉强挤出个笑容。
我就两天没在。沈天杭恨铁不成钢的说,烧退了吗?
我昨天去拍了个广告,下水了,可能是水冷,着凉了。商未沫弱弱的解释,应该退烧了吧。
沈天杭根本就不信商未沫的话,又试了一遍体温,三十八度二。
你这叫退烧了?沈天杭拿给商未沫看。
商未沫心虚的笑了笑。
山庄那边正准备营业,你知不知道我回来耽误了多少事?沈天杭说道,他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有心责备,又或许可以说,他习惯了把自己的关心包裹在铠甲里。
对不起啊。商未沫笑了笑,我再吃一片药就能退烧了,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沈天杭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太冷硬了,再想到生病的人都比较敏感脆弱,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多想。
这事本来也不是商未沫让他回来的,是打电话的时候沈天杭发现对方声音不对,追问下才知道商未沫发烧的,然后就急吼吼的赶回来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商未沫的高烧晚上就退了,但整个人还是病怏怏的没精神,外卖吃一口吐一口。
不吃东西怎么能有抵抗力。沈天杭是跟着着急,没事,我不饿。
要不喝点粥吧。沈天杭说道。
商未沫笑了,脸色苍白,不过眼角带着笑意,还真的有几分病美人的样子,这个时间,哪家店还有粥。
谁说没有。沈天杭嘴硬道,你睡会儿,醒了肯定有粥喝。
沈天杭下楼,在厨房小声外放着教程,一步一步的煮粥。
可能是药效还没过去,商未沫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沈天杭在楼下一眼不错的盯着锅,小心翼翼的盛好,端上楼。
商未沫......沈天杭轻轻的推了推商未沫,喝点粥再睡。
还真有买粥的啊。商未沫有些惊讶的接过,尝了一口,不过味道一般。
喝你的吧。沈天杭看在商未沫是病人的份上,不和他计较,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商未沫只是笑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狠了,嘴上说味道一般,最后却喝了个干净。
沈天杭整整煮了三天的粥,手艺却没什么进步,但商未沫再没吐槽过粥的味道。
温言难得比谢辞书下班早,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耳机在衣兜里缠在一起。
谢辞书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温言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修长好看的手正和耳机线作斗争,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波斯猫玩毛线,慵懒高贵又不失俏皮可爱。
嗯?温言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谢辞书。
没事,没事。谢辞书不太自然的摆摆手,晚上想吃什么?
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的地瓜很好,就买了些回来。温言随口说道,烤地瓜吃不吃?
吃。谢辞书点头。
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解开了。温言说完就低下头接着解耳机。
谢辞书强忍住没扑上去,但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下来。
温言挑眉,看向谢辞书。
谢辞书被抓住了也有些心虚,我去洗地瓜。
温言轻笑,把已经系好的耳机线,又随意的缠绕在一起。
两个人都守在烤箱旁边看着,倒是别有一番温馨在其中。
看着刚拿出来冒着香味的地瓜,谢辞书的馋虫被勾出来了,抬手就想碰,被温言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