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种事急不来的,您宽宽心
我怎么不急,那可是我的孩子尉迟崇没好气地说了句,几次站到了过道旁,想冲进卧房看看情况如何,可又顾及规矩不好入内,怎么还没生出来啊
女子生产,拖延个好几天都是常事
里面忙得不可开交,外面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掀开门帘进了暖阁中:主上,都里传来的信函进来的兵士手里捧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锦盒,显然一个是给尉迟崇的,另一个是给司马太芙的。这锦盒是千代皇室特用的,尉迟崇一看便知。
此刻司马太芙叫他心神不宁,开锦盒时手都在哆嗦。
尉迟崇细看了看里头黄缎上的字,又烦闷不已地将东西塞回锦盒里:我妻子生产,发函来让我去参加千代戎的丧仪?什么晦气玩意儿
侍从提醒道,皇甫淳现在当了摄政王,寻个由头把诸侯都叫去天都城,应该是想立威吧
知道他是摄政王尉迟崇心里一直对此事暗暗不痛快,可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不痛快他们两家加上司马家,联手已经不是一两日的事但尉迟崇从来都没想过,皇甫淳真的能如此之快地进了天都城,甚至还看起来轻而易举的,就取代了过去千代戎的位置。
尉迟崇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我现在也去不了,芙儿还在生孩子,我怎么去?
他恼怒地说着,话音还未落,外头又来人了。
另一名兵士拿着书帛进来:主上!不萧山来的紧急奏报!
怎么偏偏就是今晚,什么事都赶到今晚尉迟崇一边骂,一边打开书帛看,上面赫然是洛辰欢的字迹,司马太朔死了?不是说只是驻扎不萧山吗,不是说不打吗?不行,这事无比得要保密,千万不能被芙儿知道
可主上,奏报上说,遗体已经发回黔州了,瞒不住的
好像一夜之间,所有的事都齐齐冒了出来。尉迟崇焦头烂额,心里的不安一再扩大,甚至眼皮都开始跳。里面司马太芙的产程也极其不顺,亥时便开始,现在子时已过,也没有好消息传出来。反倒司马太芙的叫喊声越来越小,像是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你们俩先出去,有什么等夫人生了再说!
是!
待到二人出去,尉迟崇又开始在那来回地走侍从隔一阵便劝他几句莫要着急,但仍是无法稳下他的心。时间慢慢过去,尉迟崇越呆越觉得难熬,好几次忍不住扬声问里面情况如何,得到的答案却是夫人难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