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说是让他回驿馆休息,可等宗锦回到驿馆之后,身上的乏也好了不少,躺在卧榻上也睡意全无。他只好换了身衣服,和景昭坐在廊下等赫连恒他们回来。
然而祭礼之后,还有晚宴。
直到夜色渐深,驿馆门口才响起车马声。
宗锦连忙迎出去看,赫连恒正从马车上下来,脸色微红,像是席间喝了不少酒。见着宗锦,赫连恒率先问了句:没有歇着么。
歇什么啊,宗锦道,祭礼上没出什么岔子?
无事,不必担心。
东鹿和西鹿的车马紧随其后,可赫连恒下了马车,就站在道旁与宗锦说话,一点要进驿馆的意思都没有。于是车马也只能跟着停在道上,后面两家只能等,赫连家的车马若不让开,他们便只能下车徒步而行。
宗锦再道:那今晚?
待入夜。
赫连恒低声说完这句,却仍没有挪步的打算。
他索性就站在那儿,再寻了个话头般地道:这玉佩很衬你。
啊?宗锦一怔,转瞬又反应过来,赫连恒说的是他腰间的红玉,什么玩意儿啊,谁问你玉佩了?
只是有感而发,赫连恒并不动怒,反倒莞尔,若是你想在天都城多留几日,我们就多留。
什么多留啊?宗锦道,你喝多了吗?江意,他喝了多少啊喝成这样
不得对主上无礼。江意说道。
赫连恒仍是不走,就和宗锦面对面地闲话,宛若一对许久不见的恋人。
我并未喝多,你放心。
不是,我根本没有在担心你,你少自作多情
眼见着宗锦要被赫连恒的反常逼到发怒,后面的马车忽然有了动静。
东鹿君掀开车帘,利索地跳下马车,压抑着怒火道:赫连君,你要跟你的新宠打情骂俏,我不管但你拦着车道,是什么意思?
赫连恒斜眼看向他,笑意不减:不服,可以动手。
【作者有话说:宗锦:完蛋,他心上人肯定是被我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