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他的任务。江意如此道,虽说我不满,但主上既然发了话,我等自然要办好别说不一定死,就只要主上开口,让我们自裁,我们也只有照做。
赫连恒是会下蛊吗?
宗锦酸溜溜地问出这句话,也不指望江意回答他什么毕竟对方不待见他的气息很明显。
赫连恒那般喜欢装模作样的人,手下人却将他奉若神明他过去对洛辰欢、对申屠都好得像亲兄弟,他却被人背叛得命都赔了。
江意因为这话,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尔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见谅。
什么突然的道歉让宗锦也摸不着头脑。
虽说你是男的,主上也不可能明媒正娶迎你入府,江意正色道,但若是主上喜欢,我等自当会尊重你。
哈?宗锦龇牙咧嘴,凶巴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眼下哪里是闲聊的时候,外头已隐隐约约有脚步声渐近,按刚才那场面,赫连恒定当会让洛辰欢搜个过瘾。江意没再理会他这一句,只说了声跟我走,然后便开门,左右地看了看后,再背手招呼他跟上。
小倌虽说满心不悦,可还是跟了上去。
在自己家里鬼鬼祟祟宛若做贼,这滋味历经几次宗锦都不会习惯。他们前脚刚出房门,便能听见偏院的另一头有人喊你们几个去搜那边。江意对潜入、暗杀之类的活计轻车熟路,他一手拦在宗锦面前,听见动静便立刻拦住他,再带着他往边边角角走,避开洛辰欢的耳目。
宗锦也未再生事主要是太疼了,兴许之前偷听的时候伤口就已经开裂,只是到现在才后知后觉。他不由自主地捂住右臂,像是这样能减缓些伤势似的。
江意不知何时已经摸清了尉迟府的结构,一路带着他弯弯绕绕地到了后院佣人进出的小门。但洛辰欢早有受役,这几日后门也有人专职把守,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出。
宗锦被江意带着躲在了不远处某棵树后,藏匿着身形。
这么多人把守,你能带我出去?宗锦低声问道。
有点棘手。看样子只能趁更多人过来之前,杀出去了。江意一边说,袖管里倏地划出柄小刀来。
看宽度与厚度,那像是特意为了藏于袖中所打造的。
也不知这袖中藏剑的习惯是赫连恒传下来的,还是赫连恒偷学的虽然无耻,但着实是便利。之后让赫连恒给他也弄一把宗锦赶忙捉住江意的手臂:等等。
什么?江意头也未回,眼睛还死死盯着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