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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因为他像他,那茵茵对他又有多少喜欢。
陆景阳此前从未想过,也不觉得这一份爱慕之心有多重要,他向来笃定茵茵一定是爱着他的,从入宫那一年起,茵茵眼中便一直盛着他。
直到北安王世子进京,他才意识到茵茵自幼长在北疆,在那里生活了十一年。
茵茵在北疆的一切,他一概不知,也从未听茵茵提起过。
皇后有一句话并未说错,人心强求不得。
他知道茵茵不喜欢旁人,那他呢?若是有朝一日,茵茵忽然有了喜爱之人,会如何?求他放手?
所以,当茵茵说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封意人时,他甚至是欣慰的,欣慰茵茵也是喜欢他的,那一点点顺带,他可以视而不见,将人送走。
陆景阳摩挲了指节,道:“去思鸿阁。”
荣顺忙道:“郡主一大早就出宫去了,北安王世子今日动身回北疆。”
他现在对明玉郡主的行踪了解的比思鸿阁的宫人还及时,就是为了能及时回上殿下的话。
殿下都让人做太子妃的小印了,可见明玉郡主在殿下心中的位置,他又哪里敢怠慢一丝一毫。
陆景阳眉心微微凝起:“还未回宫?”
荣顺:“这、这……”
荣顺犹豫了下,说道:“奴才这就派人去接郡主回来。”
陆景阳摆手:“不必了。”
他道:“太子妃的小印做了吗?”
荣顺点头道:“按殿下的要求,寻了上等的白玉加紧赶制了。”
*
两日后,封意人判决下来,流放遂州。
温柠得知消息时正在东宫,难得太子殿下得闲,不用外出,她便待在东宫陪人。
说是陪人,其实也不过是她窝在软榻上翻书,陆景阳在一旁处理事务,魏临帝甩手不理朝政,以至于太子就算得空,也还有其余之事要过问。
不过,温柠瞧着他乐在其中。
有些人天生便是做帝王的料,哪怕当初封家没有选陆景阳,这大恒的太子之位也总有一日会落回陆景阳手上。
她将手里的一册翻完,刚一合上,便发现陆景阳在看她。
她将书册搁在一旁的架子上,从软榻上下来,笑道:“太子哥哥偷偷瞧我做什么?”
陆景阳看了她两息,忽然道:“封意人已经定罪,流放遂州。”
温柠眨巴了下眼睛回望过去,嗯了一声。
若是两日前,她或许还能惊讶一回,可先前她都听大哥说过了,这会儿半点惊讶也无,只点了点头。
她见陆景阳没有其他的话要说了,便往书架那儿走,边走边问道:“太子哥哥,你将话本放哪儿了?”
等了会儿也没见陆景阳说话。
温柠还以为他没听见,又问了一声,还是没等到回答,转头回望,便瞧见陆景阳正在看她,眼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温柠:“太子哥哥?”
陆景阳声音很低,问道:“茵茵不伤心?”
温柠蹙眉,心道她为什么要伤心,她今日心情正好着呢,将军府还差一点儿就要建成了,至多再有三五日。
她刚要问,忽然想起来自己说过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封意人的事儿,不过这会儿封意人流放一事都尘埃落定了,她便不用再装了。
温柠摇头:“不伤心。”
她几步走过去,从后搂住陆景阳的脖颈,撒娇道:“太子哥哥在陪我,我哪里有空为旁人伤心难受。”
', ' ')('说完,还凑近亲了一口,弯眼笑道:“太子哥哥是不是吃醋了?”
陆景阳伸手扣住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慢慢抬起,他望向那双含笑的眸子,里面清凌凌泛着光,明亮通透,一眼便能望到底,毫无阴霾。
陆景阳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茵茵没有撒谎,她确实是不伤心的,可倘若当真喜欢,无论多少,听到这个消息,也终归会低叹一声。
茵茵不喜欢封意人,那他呢?
陆景阳这一刻不想深究,他只想将人扣在怀中,一点点细细吻过。
温柠被他揽住亲了许久,快要喘不上气了,才唔唔了两声作为抗议,被放开后,忍不住抗议道:“太子哥哥,你咬疼我了。”
陆景阳指腹轻抚过她的唇瓣:“茵茵说的对,我是吃醋了。”
温柠定定望着他,太子殿下亲口承认,她原是该打趣取乐的,可这一刻,不知为何,她只觉自己莫名有了几分心悸
。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交融,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温柠慢慢按住自己的心口,想让它慢些跳。
“茵茵......”
等再被放开的时候,温柠唇瓣上的口脂已经没了,太子殿下唇下多了一抹可疑的红痕。
温柠微微喘着气,娇嗔道:“我待会儿要怎么出去?”
陆景阳闷笑了一声,手臂仍圈在那一节细腰上:“茵茵天生丽质,不涂口脂也无妨。”
温柠瞪了他一眼,可惜这一眼软绵无力,毫无威慑可言。
眼见着太子殿下看过来的眼神逐渐幽深,温柠赶紧推开手臂挣脱开来,再吻下去,她唇瓣就要破了!
她道:“太子哥哥,我先回去了!”
陆景阳抬手扶了一把,待她站稳了,才慢悠悠道:“不担心口脂被人瞧出来了?”
温柠撇了下嘴:“担心又能怎么办?”
陆景阳将人按在一旁坐下,从一旁将她方才在书架那找的话本拿出来塞到她手上,哄着人道:“再陪我一时半刻。”
而后将外头当值的黄门叫来,吩咐了两句。
温柠乖乖赖在一旁,心安理得地将太子殿下的胳膊当枕头靠着,时不时翻上一页。
陆景阳任她倚着,继续之前处理到一半的事儿,随口问道:“司天监将日子定在了哪一天?”
说起将军府,温柠显然来了精神,立刻坐正了起来,竖起了手指,笑道:“十日之后,良辰吉日,诸事皆宜。”
陆景阳转头望了她一眼:“茵茵就这么盼着出宫去?”
温柠顿时警觉起来,她方才还笑呢,一瞬间眉心就拧着起来:“太子哥哥不会要反悔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抵赖。”
陆景阳抵着她的眉心揉了揉:“再皱就要有印子了。”
见她仍蹙着,不禁失笑道:“我何时说要反悔了?只是舍不得茵茵出宫。”
温柠哄他:“又不是不回来的。”
进宫请安也算是回来嘛,再说魏临帝离宫,太子殿下哪里还顾得上她。
她搂着陆景阳的胳膊撒娇:“太子哥哥想我的话,再招我进宫不就好了,从将军府到皇宫,也不远。”
是不远,但终归是比思鸿阁到东宫的距离远。
不过,待茵茵成了太子妃,这些便都不成问题了。
陆景阳并未同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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