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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了一声,愈发好奇:“那茵茵在北疆时同小王爷什么关系如何?”
温柠实话实说:“只是幼时玩伴罢了,时常打架呢。”
她有意说得差些,以免太子殿下小心眼,为了这么点儿事给她记上一笔。
谁知道楚照衡不按常理出牌,闻言,一脸惊讶,感叹道:“那岂不是同茵茵青梅竹马?”
温柠急了:“这怎么能算青梅竹马呢?”
她瞪了大哥一眼,说道:“我同小王爷都这么多年未见了,那会儿的事早就忘了,就算面对面见着恐怕都认不出彼此。”
楚照衡不跟她争辩,扭头拉陆景阳来评判:“殿下觉得算不算?”
温柠只想把大哥嘴塞起来,她脖颈僵着,没敢朝身侧望,佯装自个儿在专心看龙舟比赛,结果半晌没听到陆景阳的声音。
她转过身,视线同陆景阳撞了个满怀。
温柠咬了下唇:“太子哥哥。”
陆景阳轻笑了一声:“嗯,不算。”
他道:“茵茵从小就在宫里,哪有什么青梅竹马,皆是胡说八道。”
楚照衡牙酸了半刻,他只当太子殿下这是在哄茵茵,也笑了起来,举手做了个婢女请安的动作:“是,都是我胡说八道,我同茵茵道歉,还望茵茵海涵。”
温柠配合地摆了摆手:“快快平身。”
两人笑作了一团。
陆景阳唇角抬起,又落了下去,笑意不达眼底。
他本以为茵茵孤身一人,无论北疆还是京城,都只有他,一个侯府已经让他心生不快了,没想到如今还冒出个北安王来。
温柠没注意到陆景阳的神色。
窗外柏宁河上决出了获胜的两队,待会儿龙舟赛最后一回的比试就要开始了。
河岸两侧挤满了百姓,叫好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地不得了。
温柠兴致勃勃,同楚照衡打赌哪一队能赢,两人口头约了赌注,若是一个赢了,另一个得连着请十日的客,请客的地儿就定在清月楼。
楚照衡道:“茵茵若是输了,可不许赖账。”
温柠抬着下巴,小瞧他:“大哥才是不许赖账,俸禄够不够付?若是不够,回府上取银钱,被侯爷知道了,不会又要挨打吧?”
楚照衡哼道:“怎么不够,茵茵带够了就成。”
温柠一笑:“我有太子哥哥啊,万一输了,让太子哥哥给你盖个印儿,不就成了。”
她转过来瞧陆景阳,问道:“太子哥哥给不给付账?”
陆景阳抬眼,他方才在想着北安王的事,结果茵茵只问了两句便不甚在意了,北安王来京的事甚至连龙舟赛事都比不过,想来在北疆时确实算不得亲近。
他失笑道:“给。”
温柠得意挑眉:“大哥要不要再加一点
添头?”
楚照衡举手讨饶。
他是不缺银钱,但怎么能跟太子殿下相提并论,就算他把田契地契都压上,太子殿下恐怕连一点眼风都不带瞧的。
楚照衡催道:“请十日的客就成,小赌怡情,你快些选,马上要开始了!”
温柠没怎么犹豫,直接往河心上一指:“蓝色带子的。”
她会选这一队理由很简单,因为另一只队伍中间敲鼓的人正巧是方才她多问了一嘴的武状元,不过问了一嘴,太子殿下的掌心就覆过来了,若是再选对方的龙舟,保不齐太子殿下会做什么。
温柠还不想让大哥知道她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否则一定会被念叨上许久。
', ' ')('她还记得年前那回,大哥一脸严肃,要她上心的模样。
温柠觉得,若是被楚照衡知道,太子殿下只是想要她爱他,那说不准大哥会直接同陆景阳反目成仇。
她托腮,直觉十分有可能。
温柠心道,倘若深究起来,她同太子殿下其实是一样的人,看着温良守礼,其实骨子里皆为离经叛道,半点不在乎那些虚名。
她殷切地盼着将军府早日修建好,然后将东宫库房那一堆属于她的宝贝全带回来收好。
放在东宫安全是安全,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
旁边,楚照衡狐疑地望了她一眼:“这么快就定好了,茵茵莫不是提前就知道吧?”
温柠义正辞严地表示抗议:“说什么呢,难不成我会为了十顿饭就去收买划龙舟的人吗?这买卖也太亏了!”
不过她确实提前就知道结果了。
上一世,她也和大哥来清月楼观赛过,不过旁边坐的不是太子殿下,是侯夫人。
之前她问大哥武状元的事,是因为前世这一日,对方的龙舟翻了,鼓声太密便是侯夫人点出来的原因。
她记忆朦胧,所以记不清是第一回 还是第二回翻的了。
现在看来,必然是第二回 。
若不是太子殿下过于小心眼,她倒是愿意让大哥赢一次,反正是太子殿下付账,她左右是亏不了的。
说起来上一世,温柠记得,侯夫人原本有意让她见一见这位武状元,不过后来因为翻船,就不了了之了。
上辈子大哥可是暗戳戳地说了不少对方的坏话,试图在她第一次见到人前,就留个坏印象来。
盖是因为那会儿侯爷也希望她能重振将军府的门楣,若是嫁入高门大户,那便是不可能之事了,可武状元的身份就很合适,日后又有侯府相携,必会节节拔高。
可惜后来不久,侯府就出事了。
温柠记起来这些事,不由得紧了紧攀在窗框上的手指。
她没留心,手指的指腹按到了窗框上的细刺,当即嘶了一声。
楚照衡急忙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眼下瞧了瞧,看到了个细小的血点,皱着眉道:“也不用这么激动,这最后一场还没开始呢。”
他说着捏了两下指腹,就准备找东西将小刺挑出来。
温柠喊了一声:“大哥,疼!”
她急急就要把手缩回来,一根小刺,不碰也不痛的,大哥这么一捏,快要疼死了!
她道:“大哥你别弄,等我回宫让太医来处理。”
楚照衡不惯她:“就一根小刺而已,哪里还要去请太医,忍一忍,很快的。”
温柠坚决不肯,可她抽手又抽不回来。
两人正僵持着,旁边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道:“我来。”
“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
两人异口同声,不过一声是疑问,一声是讨饶。
温柠朝大哥望了一眼,又看向陆景阳,觉得还不如就让大哥来呢,太子殿下心狠手辣,搞不好更疼。
陆景阳在膝上放了一方帕子,示意她将手伸过来。
温柠见躲不过去,只好将手伸了过去。
陆景阳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扑洒在温柠的掌心上,她半闭着眼睛,忍不住缩了缩肩:“太子哥哥,你轻点儿。”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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