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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说。”
“……”
谢之南没有回话。
他不配合的样子很明显,闻昀又紧逼了一步,两人之间贴得太近,谢之南觉得有点缺氧,只能仰起头,以求呼吸一点新鲜的氧气。
殊不知,他这个动作却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了闻昀。
闻昀也毫不客气,另一只手拢上了他的脖颈,轻轻收在掌心,感受着那节细瘦脆弱的颈在自己的掌心下颤抖,血液流淌,脉搏跳动。
他整个人连同生命都被闻昀控在手里。
谢之南微微仰着脖子,眼皮合拢了,睫毛往下垂着,下巴微微抬起方便着闻昀的动作,看起来竟像是引颈自戮,心甘情愿被他杀死的样子。
这幅表情总是很能引起人心中的恶欲,有时候闻昀也在想,要不干脆在谢之南的脖子上套个锁链好了。
这样谢之南永远也逃不走,他也永远掌控谢之南的生死欢|愉。
但总是舍不得,总是狠不下心。
闻昀手上的力道很轻,轻得只像是贴在谢之南的脖颈上,他再度凑近了,明明嘴唇都要吻在一起,可问出来的话还是这样冷而压抑。
“谢之南,谁教你说谎的?”他问。
“……”
这句话终于将谢之南钉死。
他再也不能装傻,再也不能逃避,他越要躲,闻昀就越要把这个事实撕开了来,摆在他的面前。
谢之南浑身一僵,竟是半天也缓不过来,那根摇摇欲坠的弦到底还是断开了,被他刻意模糊的过往,终于一层层上浮,从未曾忘却的记忆深处翻出来,同闻昀的话一起,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数秒过后,谢之南的双肩颓然一塌,防线崩溃,整个人都沉寂了下去,仿佛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大概是他的沉默被误认为了不配合,或是接着逃避的信号。
闻昀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松开了,反倒摸上他的耳垂,谢之南皮肤薄,这里轻轻一捏就会发红。
贴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往下,落到了他纤瘦明显的锁骨上,于是那一片的皮肤也开始颤栗。
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一切反驳都只是枉然。
谢之南觉得自己完全被闻昀掌控在手里,像一尾失了水源只能任人宰割的鱼,每一个致命点都被人掂起来反复打量,即便是挣扎也不可能得救,只能细细发抖。
下巴上的桎梏松开,方才那一句审判的话语如同铡刀落下,谢之南终于难堪地撇过脸。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眼尾沁出一点湿润的痕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闻昀看得见他齿关收得很紧,脸偏着,眼睛闭着,不愿看他。
他就像被逼到绝路的小动物,连呼吸起伏都微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所以只能乖乖地伏着,等着临死前的被咬穿喉咙那一刻。
看得人心中酸软发涨,一拧都能拧出水来。
谢之南的头发沾了海水的潮气,黏在耳边,闻昀轻轻地替他拨开,随后掌心也安抚性地拢在他的颈后,谢之南的脖颈颤了下,或许是想躲避,但是他动的幅度很小,倒更像是在闻昀的掌心里蹭了一下。
温热的,柔软的。
甚至是带着一点依赖的。
但或许连谢之南自己都未曾察觉到这一点点的依赖。
闻昀的心脏一瞬间就被捏软了,可到底还是没有放过他,只是松缓了语气,放低了声音哄问:“谢之南,谈过吗?”
谢之南把脸偏过去,闻昀的嘴唇就对着他的耳朵。
说话的时候,湿热黏糊的气流全都灌进了谢之南的耳朵里,叫他脑子发烫,又烫又浆糊。
呼吸间全是闻昀的气息,在这样冷的夜里,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
', ' ')('谢之南几乎是被一个名为闻昀的牢笼锁在了这里。
他已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和反抗能力,灵魂都在战栗,动了下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有喉结像是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闻昀低下头去,几乎是要吻到谢之南的唇角,又问:“谈过吗?”
他的气息几乎要将谢之南整个人都灌满。
谢之南不说话,闻昀的嘴唇就落在了谢之南的唇角。
很轻的一个吻。
谢之南的指尖蜷缩起来,呼吸一乱,终于被逼得受不了了,用湿漉漉的嗓音说:“……谈过。”
“和谁。”
“……”
他又不说话了,于是闻昀这次转而去亲他通红得好似要滴血下来的耳朵尖。
“和谁。”闻昀重复问了一遍,分明还是那把冷淡的嗓音,可又叫谢之南觉得烧灼难忍。
谢之南的脊背都在发抖,终于被逼着从嗓子里挤出答案:“……你。”
这一句回答好像就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谢之南头脑发昏,一阵晕眩,几乎快要脱力的倒下去,可突然之间,他的身影僵住了,稳稳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竟是一动没有再动,也没能思考,甚至没来及感受难过、委屈、或是其他任何情绪。
因为闻昀的头低了下来,抵在他的肩上。
明明逼迫的那个人是他,可谢之南的答案说出来,好像被赦免的那个人也是他。
“为什么在公司和我装不认识。”他靠在谢之南消瘦的肩上,绷紧的冷淡不在了,压抑的郁火也不在了,他嗓音平淡,带着许久以来的疲惫与眷恋。
这个姿态,是依恋和信任的姿态。
因为他们不再是上下属的关系,而是曾经耳鬓厮磨,交颈而眠的关系。
谢之南的心跳快要跳得炸开了,他耳朵嗡嗡地响,肩膀也快不属于自己了,喉咙滚了又滚,才努力找回了一点思考的能力,说:“……我们在公司里,不要认识,比较好。”
“为什么呢,南南。”闻昀很轻地问。
谢之南的思绪很乱,他再一次在心里发出了疑惑,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像今天这样,亲密地挨在一起,聊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呢。
他总觉得很不真实,如坠梦境,所以发呆发了很久。
但闻昀这次没有催促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谢之南发现他们之间的姿势变了。
他的腰被环住,背也被搂住,他在无知无觉间,整个人都被抱在了闻昀怀里。
闻昀拢着他,头还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很轻,规律,绵长,撞着谢之南的耳膜,叫他耳朵又痒得厉害。
过了很久,谢之南好像才从过往的记忆中,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他还是只能依靠本能,有点呆的,忽然说:“那天见到你,你和我说,借过。”
闻昀的呼吸停了一瞬。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里让谢之南伤心了。
那天闻昀过来,本来就是要见谢之南的。
谁知道,谢之南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脸色苍白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吓到应激的小动物。
于是闻昀最终,也只说出了借过。
“对不起。”闻昀嗓音有点哑,“那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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