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城一家私人会所的包间里,两个年近三十岁的男人不停抽着烟,桌上两瓶洋酒已经见底。
“阿林,疯子这几天都没和我联系,是不是已经被春秋会所的人找到了?”张少言用力吸着烟,神情有些不安,“这种专门做黑活的,应该没这么轻易被抓吧?”
“闭嘴。”
吴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阴沉得骇人。
之前,张少言让他牵线搭桥介绍个人,要处理一些事儿。
平时张少言没少让帮这种忙,吴林也没多想,只是给了对方一个电话,让他自己联系。
他们这样的富二代,肯定不会亲自做一些脏事导致脏手,自然会有一些路子,认识一些人。
只是没多久,九城集团太子爷出车祸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城,在男友床上得到消息的吴林心里咯噔一声,很快明白过来被张少言坑了。
虽然知道张少言被郑庭赫当面抢走未婚妻这档子事,但吴林确实没想到,这个多年好友胆子居然大到这个地步,敢去触郑九城的虎须。
“张少言,你这次是把我往死里坑!”吴林紧紧抓着酒杯,很想一拳砸在这个一脸后怕的男人脸上,“我拿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
事发已经一个半月,吴林无数次纠结要不要将这事告诉父亲吴学刚,几次都走到父亲的书房门口,却又叹气离去。
这事儿他不是罪魁祸首,吴家和郑家十几年前也有一段香火情,他或许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张少言多半是活不了。
念及和张少言之间的情谊,吴林心软了,只能寄希望于那个疯子能跑得远一点,别被警察或者春秋会所抓住。
特别是后者,被警察抓住疯子或许嘴严能扛住,但春秋会所……吴林是真的没有自信。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张少言呼吸急促的抽着烟,神情阴翳,“现在我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个一根绳上的蚂蚱。
吴林自嘲的笑了一声,多年朋友,最后居然想拉他下水?
“郑九城就算再了不起,”张少言用力捏着酒杯,“我们两家加起来,他总得忌惮两分?再说他儿子也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