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雯晴没听明白：“那，然后呢？”
“然后？”姒岚盯着手上的铁片，再去看一眼数据：没动。
但是她猜这个系统已经开始积累她的数据，或许完成第一步，或许完成一半，又或许等全部完工，她的数据就会一股脑往上增加相应的数值。
“然后，如果我们能了解到公式，我们就能针对性提升。”
“更极端一点的情况……”她无声看了一眼天，想起这个芯片强行扣留这么多国民，眸光逐渐危险。
甚至可以作个弊。
卡点BUG。
走点不同寻常的道路，给这个芯片智能带去一些让它们也头疼的麻烦。
她没有明着告诉范雯晴，而是换了种国人常用的“黑话”。
范雯晴一听，先是怔住，尔后逐渐激动：“等等！岚姐的意思是，我们也能……”她疯狂挤眉弄眼、手舞足蹈：“对这个游戏酿酿酱酱，再酱酱酿酿？！”
姒岚点点头，不过并不像范雯晴那样兴奋：“但前提是知道公式，起码也有个估算，不然都白扯。”
范雯晴舔舔唇，眯起眼：“那要怎么算？我们搞一下？”
“哦不，咱们不是有裴教授吗？！他的脑子堪比计算机，快，找他！让他来！让我们也给那个什么智能一点颜色瞧瞧！”
一想到裴闻，姒岚脸色就不太美妙。
“他生闷气去了。”
范雯晴一怔，以为自己听错：“生什么？”
“生闷气。”
“……为什么？”
“这谁知道？娇娇就是娇娇，脾气也娇贵得很，一言不合就生气。”
范雯晴神情微妙地看她两眼，小心翼翼问：“我能问问，教授生闷气前，和你谈了什么吗？——一定是和你说什么了吧？教授在我们面前脾气老好了，贼高冷，高冷到话都不怎么跟我们多说，更不可能和我们生气。”
姒岚挑眉：“你意思就我惹他呗？”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范雯晴斟词酌句，仔细解释：“意思是，教授只在你面前表露小情绪，知道吧？那是亲近你的表现，不是什么坏事情。”
姒岚：“我还要管它好事还是坏事？？”
“啊不不不不！”范雯晴突然体会到裴闻的崩溃，可是八卦之心不允许她就此止步，强行又把话题拐回来：“那你先说，之前教授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说来我听听，他要是无理取闹，我帮岚姐你抽他！”
姒岚把铁片往旁边一放，又往熔炉添新的。
“他说以后可以伺候我养老，我说那就是小弟，他不同意，护工也不同意，邻居也不同意，说完他就生气了，有毒。”
范雯晴：……？？？？
怔了好半晌，不可思议地盯着姒岚：“恕我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