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没拒绝而已吧?
宁轻脱口而出:你没哭。
夏希乐:???啊?
宁轻:
宁轻的脸倏地一下全红了,他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帮夏叔的忙。
夏希乐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喻。
所以,他哥哥是想看他哭吗?
这好办啊!
夏希乐立刻拔腿跟了出去,大声道:哥哥,我哭给你看,不用做题行不行?
宁轻脚下一个踉跄,不行!!
为什么啊?你不是想看我哭嘛?
闭嘴!!
哦,好吧。
?
小乐!
小宁!
这天,夏希乐和宁轻刚出校门,就见到了马路边正朝他们挥手的李晔。
李晔哥哥!!
夏希乐赶紧拉着宁轻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因为有好消息。李晔笑着一偏头,上车。
好咧!
车上,李晔从驾驶座回过身,然后递给他们一份资料,吶,祖宗三代都在这了。
夏希乐失笑,你还真查了人家祖宗三代啊?
他还以为李晔是开玩笑的。
还不止,李晔说,还有他老婆的三代也查了。
毕竟有时候不往里深挖,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质的。
李佳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要是他当时不往前查,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个出轨惯犯。
牛还是李晔哥哥牛!夏希乐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李晔故作谦逊的弹弹衣袖道:也就一般般吧。
嘴角要咧到耳后根了。宁轻说。
李晔倏地收起脸上的笑。
噗
哈哈哈!夏希乐大笑起来。
宁轻也弯起了嘴角。
你俩够了。李晔哭笑不得。
这两小孩是逗他逗上瘾了。
好好好,不笑了。夏希乐赶紧拉着宁轻看起了资料。
的确如李晔说说,是真的把人祖宗三代都扒了,调查得非常详细。
涉及人员的关系和过往都很详尽。
夏希乐的视线落在关春明的老婆阮舒的资料上。
阮舒,29岁,家庭主妇,毕业于法学院?
懂法。
夏希乐突然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上辈子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按理说,她是春明保健品公司的法人,如果公司出事,那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个法人才对。
但在宁轻的诉说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要么,是她真的无辜到不受一丝牵连,要么,就是壳脱得够快。
如果是后一种,那就细思极恐了。
见他神色凝重,宁轻拧眉问道:怎么了?这个阮舒有问题?
李晔闻言,回头道:你们也觉得这个阮舒有问题啊?
也?夏希乐抬起头,问道:李晔哥哥觉得有什么问题?
李晔不答反问:从资料上看,你觉得阮舒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柔、知书达理。
对喽!李晔打了个响指,几乎所有人眼里,她都是这个形象,我以前也这么以为的。
夏希乐立刻发现了重点,你认识她?
算不上认识。李晔解释道,是我妈妈和她有共同的朋友,小时候见过几次。
大概七八年前吧,李晔一边回忆一边道,我妈妈带我去参加一个下午茶的聚会。那时候阮舒也在,她全程都表现得非常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但是,临走的时候,却被我撞见了一件事。
什么事?夏希乐紧张的追问。
李晔:我因为落下东西,出了餐厅后又返回去取。正好撞见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大概是,她没想到有人会去而复返,所以,在那个小包间里,她肆无忌惮的扇了一个男人好几巴掌。只因为他来接她的时候不是第一个到的,让她落了面子。
夏希乐和宁轻面面相觑,还能这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关春明。李晔说。
不过关春明和那时候比起来,差别有点大。如果不是看了资料,我都没想到,那天光鲜亮丽的关春明会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
听完,夏希乐面容愈发凝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阮舒的嫌疑是最大的。
而关春明,很可能是她控制的提线木偶而已。
叩叩叩
进来。
秘书推门进去,然后颔首恭敬道:关总,夫人在楼下。
关春明拿笔的手一颤,笔尖就在文件上划了一道,他垂眸敛目,知道了,我马上下去。
好的。
秘书应下,却并没有走。
关春明眼里的阴霾一闪而过,他合上笔帽,拿起外套起身,边穿边往外走。
走吧,别让夫人等久了。
好的,关总。
秘书率先过去给他拉开门。
你怎么来了?
来到前台,关春明一见到阮舒就温柔的笑了起来,然后走过去,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包,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阮舒看着自己的丈夫,也温柔的笑了起来,一双杏眸里全是仰慕,想和你一起。
那走吧。关春明揽住她的腰,带着人往外走,XX路最近开了家新餐厅,听说味道很好,我们去尝尝。
好啊,听你的。
嗓音听起来又软又柔。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前台的两名员工立刻双手握拳,露出了羡慕的星星眼。
老板和老板娘也太恩爱了。
就是啊,你都没看到老板看老板娘的眼神,那真是温柔似水。
老板娘看老板才是。
啊!慕了!
秘书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
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心里却忍不住腹诽,明天老板不在,他又要多处理很多工作了。
啪
关春明的脸被打得偏向了另一边,几秒钟后,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浮现了出来。
阮舒施施然的收回手,一边查看新做的指甲有没有损坏,一边道:我等了三分钟。
对不起。关春明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