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意见了?夏东伟耳聪目明,没漏掉那句嘀咕。
没有没有。闵大同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力证自己没有意见。
夏东伟顿时哭笑不得。
看完两人的互动,夏希乐仰着小脑袋,笑嘻嘻的问道:爸爸,这是谁呀?
闵大同倏地转头看过去,就见夏东伟身后还站着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面无表情,小的那个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闵大同顿时瞪圆了眼睛,哪来的两个小可爱?过来让哥哥抱抱。
宁轻:???
夏希乐:
哪来的憨憨?
夏东伟想捂脸,他这徒弟哪都好,就是少根筋。
他赶紧介绍道:小乐、小宁,这是爸爸一个同事的孩子,叫闵大同,你们叫他大同哥就行。说着又对闵大同道,大同,这是我家的两个孩子,这是夏希乐,这是宁轻。
夏希乐补充道:大同哥叫我们小乐小宁就行。
哎,好。闵大同忙不迭应下。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师父家的两个孩子长得真好看,大的英气逼人,小的软萌可爱,各有千秋。
反正就是,可爱。
想偷回家当弟弟的那种。
啊不行,他改天一定要带回去炫耀一下,让那些整天在他面前炫弟的二货们看看。
你怎么在这?过来买菜?夏东伟打断了闵大同的幻想。
啊?不是。闵大同回神,挠挠头解释,奶奶让我来拉点煤球。
哎,对,师父你那要不要?我顺便给你拉过去?
夏东伟想了下家里的煤球数量,点点头,那你给我拉个五十块吧。
行。闵大同朝他们摆摆手,那我先走了,晚点给你送过去。说完转身就跑了,夏东伟拉都拉不住,钱?
闵大同头都没回,再说吧!
这臭小子。夏东伟无奈摇摇头。算了,等下再给也一样。
回到家,夏希乐很明显的发现夏东伟和宁轻的情绪都有些不对,特别是宁轻,本来就够沉默的,今天更是绷着唇线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跟在夏东伟身边帮忙。
夏希乐背着小手,眼珠一转,问道:爸爸,大同哥是你徒弟啊?那你教他什么?是我们夏家的武功秘籍吗?
夏东伟切菜的手一顿,有些好笑的看了儿子一眼,道:是啊,武功秘籍,教他怎么考上大学。
闵大同的父亲闵非是他毕业进单位后就对他非常照顾的老师傅,三年前在出差途中车祸去世。
闵大同当时正在上高中,功课不怎么好,父亲去世后他就想辍学顶班,被他给劝了下来,后来他就一直给对方补习,去年顺利的考上了大学。
至于师父这个称呼,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叫起来的了。
反正一个称呼而已,他倒没放心上。
听完,夏希乐啊了一声,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样?夏东伟问。
我以为我们夏家有武功秘籍啊,夏希乐笑眯眯道,这样你就能教哥哥了。
是吧,哥哥?
宁轻:能不能不要每次聊天都强行拉他进来?
夏东伟也笑道:考上大学也是武功秘籍。不过他看了宁轻一眼,说:你哥哥不需要。
那是。说到这,夏希乐就忍不住嘚瑟起来,他哥上辈子可是考上国内top1大学的人。
哥哥是学霸。
学霸?夏东伟停下手里的动作思索了一下这个词,点头道,倒是贴切。
怎么想到这个词的?他问夏希乐。
宁轻也转头看了过来,他也很想知道。
夏希乐被两人看得后脊背发凉,他打了个哈哈,道:就学习上的霸主,简称学霸。
有道理。夏东伟说。
宁轻也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夏希乐暗暗松了口气,他忘记这个年代还没有学霸这个词了。
好险!
还好忽悠过去了。
直到他们吃完午饭,楼下才传来了闵大同的憨笑声。
夏东伟赶紧起身往外走,我去搬煤。
宁轻和夏希乐也齐齐的起身跟上,却被夏东伟拦住,没多少,不用你们去。
两人只好留下。
夏东伟刚下到一楼,就听到有人问闵大同,大同,你师父带回来的那两孩子是谁的?
我师父的儿子。闵大同没什么心眼道。
那怎么没见你师母?那人手里还拿着锅铲,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闵大同,而且你师父才结婚五六年吧,但我看其中一个孩子都九岁、十岁了吧。
对啊,这年龄都对不上。有人附和道。
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难说哦!
哎,大同,你赶紧跟我们说说是啥情况。
这闵大同也懵了,他也才反应过来,不仅年龄不对?而且宁轻也不姓夏。
啊不对!他师父不是只有一个孩子吗?
那是我朋友的孩子,寄住在我这。夏东伟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对问话的妇人道,李嫂子,我闻到糊味了,是不是你家锅焦了?
李嫂子一怔,细闻之下还真是闻到了糊味,想到自己正在炒的菜,举着锅铲就往回跑,哎呦,我的土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的往家里赶,不到一会,院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懊恼声。
甚至还有一声惨叫
我的肉啊!!
夏东伟无奈摇摇头,赶紧招呼闵大同一起把煤球搬到楼上,等八卦的人想要再打探,哪里还有夏东伟和闵大同的身影。
而趴在走廊栏杆上,几乎听完了全程的夏希乐无声叹了口气,和这里相比,村里的八卦简直是小意思。
看来早点搬出这里是对的。
他可不想宁轻留在这里,每天听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
只是,他要怎么把邮票拿出来呢?
回到家里,闵大同一边帮忙整理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起夏东伟,他是少根筋,但不傻。孩子都来了,师母却没来,那其中肯定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那他就不知道了。
思来想去,他最终选了一个他觉得万无一失的问题问了出来,师父,您缺钱吗?
夏东伟:???
夏希乐眨眨眼,扑哧一下直接乐出了声,哈哈哈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