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谦挨着骆梅旭坐下, 把兄妹仨抱到椅子上。
兄妹仨占了两把椅子,眼珠子咕噜转, 寻找小伙伴们, 见小伙伴们都上桌,兄妹仨快活地荡腿。
李谣和徐小玉到小店搬了一箱汽水回来,在每个人面前放一瓶汽水。李谣挨着兄妹仨坐下:大家晚上要到菜地看菜, 今天这顿饭不喝酒, 喝汽水。
出了骆清海那件事,没有人起哄喝酒。
大伙儿把汽水当酒喝,边吃饭边闲聊。
骆言峰心里清楚骆谦请他们吃饭,绝对是谈塑料大棚的事。他喝了两口汽水, 开门见山说:搭塑料大棚不难,只需要竹竿、尼龙绳、塑料薄膜。
塑料大棚扛得起大风,轻易不会破,就怕有人心坏, 拿刀划塑料大棚。一旦塑料薄膜烂了, 咱也没有办法修补,漏的洞小, 能凑合用,如果漏的洞大,或者一个塑料大棚有十几个洞, 这个塑料大棚就废了,大棚里的菜也就完了。最后咱们没有赚到钱, 还赔了塑料大棚的钱。骆言峰说出他最担心的事。
这也是其他人担心的事。
骆谦见大家不说话, 他开口说:如果大家准备搭塑料大棚, 大家尽量搭在一块, 分开搭住的草棚子。
你们可以养几条猎犬。骆梅旭突然开口。
大伙儿把目光投向他, 骆梅旭微不可察蹙眉:有几条猎犬受伤,不能继续待在部队,如果你们不怕猎犬食量大,我可以帮你们申请到。你们别看它们受了伤,但是不妨碍它们逮小偷。它们经过特殊训练,参加过不少行动,身上有不少功勋,没有一个罪犯能从它们那里逃脱。你们费一些粮食,保住了大棚和菜,我认为很值得。
那敢情好啊。骆谦借着和骆梅旭离得近,跟骆梅旭套近乎,一口一个叔爷,叫的格外亲热。
骆言峰、骆传军:
我要三条猎犬,一条给我看院子,两条给我看菜地。骆谦拍胸脯保证,我知道你们部队的猎犬叫军犬,你们把他当成兄弟,它仨来我家,我肯定也把它仨当成兄弟,我吃什么,就给它仨吃什么。
在座的想破口大骂,拢共几条猎犬,骆谦要了三条,他们要什么!
骆传军被骆谦刺激的,左一口叔爷,右一口兄弟:叔爷,我没有二四贪心,我就要两条兄弟,一个兄弟给我看小店,一个兄弟给我看大棚。
骆言峰也赶紧要两条猎犬兄弟。
骆清亮、骆清喜:!!!
礼貌呢?
他俩是长辈,难道不该让他俩先选吗?
总之,不管大家为了猎犬争得面红耳赤,还是商量在哪块地搭塑料大棚,反正气氛相当热闹。
一顿饭下来,五家确定了在一起搭塑料大棚,骆梅旭也答应了帮他们申请退役猎犬。
何英几人帮李谣刷干净锅碗才走。
李谣送她们出门,关上院门,转身撞到一堵肉墙,惊呼声还没有溢出口,就被骆谦又狠又强势地堵了回去。
李谣抵了抵发麻的舌尖,用力推他黑乎乎的脑袋。
骆谦拉住她的手:余郢装上了大喇叭,过不久就要通电。
李谣退回来,背抵门板惊呼:真的!
骆谦轻嗯一声,心情特别好,说:你想要牡丹,还是三菱?
李谣对牡丹电视机情有独钟,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牡丹。
你能买到吗?李谣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买大件家电还要票,即使有票都买不到,有人甚至排队排了一年,票过期了,也买不到黑白电视机、缝纫机、吊扇
必须能买到。骆谦说。
李谣激动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上来,我背你。骆谦半蹲。
李谣的嘴咧到耳后根,麻溜跳到他背上,指着亮灯的厢房:向正前方进攻。
骆谦阔步走。
只是,现实和李谣想的有些差别,骆谦进攻的方向不是厢房,是她。
李谣带孩子下床吃早饭,骆谦在院子里捣腾黄花梨,李谣愣是没有喊他吃饭。
李谣瞥门外,骆谦不见了?她放下筷子走到院子里,很好,没看到他,她好看的眼睛骨碌转几圈,悄悄来到新房子窗前,趴在玻璃上,视线穿过窗帘缝隙,看到一个高大的人蹲在那里清洗
李谣的脸瞬间红透了。
她回到堂屋继续吃饭。
骆谦洗了手过来吃饭,他快速吃完饭,说:我找骆梅旭说会话。
李谣嘟囔:是找骆梅旭,还是惦记人家的军犬?
骆谦被李谣戳破心思,他理直气壮说:军犬,超级勇猛威风,是个热血的男人,都会惦记它。
李谣冲他嘿嘿。
爸爸,我也去。兄妹仨放下饭碗,滑下椅子,抓住骆谦的裤腿。
骆谦把骆韵莹扛在肩膀上,叫小哥俩跑到前面带路。
爷几个出门,李谣收拾了碗筷,到隔壁新房,她推门,发现门被骆谦锁上了。
李谣狠狠地唾骂骆谦,不让她进屋,下次有本事别三更半夜骗她进这屋。
李谣烦躁扯脖子上的丝巾,摸了摸某公蚊子咬的红印,又给骆谦记了一笔。
杜梅手里攥着一把红薯藤进来,盯着李谣脖子上系着的淡蓝色丝巾。李谣转过身,她收回视线,把红薯藤丢进鸡圈、鸭鹅圈里,背对着李谣问:谣妹,老四呢?
在骆梅旭家。李谣眼睛闪了闪。
前几天老四他哥找我,要跟我换地,我没有答应他们。昨儿,几个孩子说他们在地里搭草棚子,我回去问老四他哥为什么搭草棚子,他们说也想种菜。杜梅跟老四的宝贝蛋子解释她其他儿子搭草棚子不是干坏事,老四的宝贝蛋子别又吹枕头风,教唆老四跟她其他儿子结仇。
李谣想起来了,公婆的地和她家的地离得近。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和老四他哥换地?杜梅问。
杜梅笑的轻快说:他们和你们一起种菜也好,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李谣打断她,说:娘,地是你的,你自己做主跟不跟骆谦哥换地。
杜梅话里话外透露出跟骆谦哥换地,那问她有什么意义?
就是想膈应她吗?
李谣懒得理她,进屋看两个奶娃子。
杜梅脸上的笑容凝固,怔怔地看着李谣的背影:我和你爹的地以后是你们四家的,我哪能自己做主。
说完,杜梅离开。
李谣往床上一躺,狠狠地合上眼皮。
哦~哦姐姐用力挥动手臂。
啊。弟弟懒懒地回应姐姐。
李谣翻身,头埋进两个奶娃子小小的胸脯上,猛吸一口,突然抬头:噔噔。
咯、咯咯。两个小奶娃子乐的糊了一下巴口水。
骆谦带兄妹仨进屋。兄妹仨听到小妹、小弟嘎嘎傻笑,忙的脱掉鞋爬到床上,拿小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扯下被子:哒哒。
咯咯咯两个奶娃子笑成两个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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