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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入泮向他喊话告别。
“哼,那个什麽赵总,居然想让我们作僞证!”裴明平从迟入泮身后探出脑袋,“做他的春秋大梦!”
“你以后能不能少说点话?”迟入泮无奈,“本来说不定不用靠关系的,被你一捅破,对方面子工程都不做了,直接贿赂。”
“我说的是实话嘛。”裴明平低声下气,“只要我大哥出场,保管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你可闭嘴吧。”迟入泮腾出手敲了下肩膀上的脑袋,“必须要约法三章,以后出门在外自报家门只能报你大嫂是社区主任。”
“啊?”裴明平不满地撅嘴,“社区主任能干嘛?我们在辖区里吃饭报他的名字都不能记账……”
“……”迟入泮现在非常后悔为了一辆电瓶车就答应带着这位口无遮拦的小祖宗了,“他能让你免除流放之苦。”
“好吧……”裴明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能报我妈是公安部副部长吗?”
迟入泮两辈子都没有这麽无语过,“……不能。”
他突然就为自家领导感到悲哀和卑微,社区主任这个title报出来都没人在乎,甚至还被自家人看不起。
将小祖宗送到家,迟入泮将车停在社区车库充电,乘坐公共交通回了家。因为约会取消,沈贽选择在学校学习,他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喊出来。调解比预期所花费的时间要短得多,迟入泮到家时不过七点半,但奇怪的是蒋旭与何云屹居然都不在家。
煮了一碗泡面加蛋,迟入泮反锁住门,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边吃边学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嘭!”
手上一抖,咬了一口的荷包蛋“啪叽”掉进碗里,溅起的油花低落在笔记本键盘上。
迟入泮连忙摘下耳机去擦拭。
“蒋旭!你和我是什麽关系啊?需要你去替我出这个头?!”
“她那麽侮辱你你也打算忍着?!”
“是!我就是打算忍着!你凭什麽来干扰我们俩的事情!”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动静让迟入泮瞬间意识到外面吵起来了,而且吵得还很兇,甚至摔东西砸东西。
“何云屹!你是不是有毛病?当事人骂你你踏马说是工作必须得忍,那个女人骂得那麽难听你踏马居然也能忍?当年在副本里你怎麽就忍不了了?我需要你去替我出头?!”
“你骂谁有毛病呢?我当时不动手你就死了!你懂不懂什麽叫死了?死了就是没气了不会动了!我就得帮你收尸!还要替你照顾你那一大家子!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我求你收尸了?我求你照顾了?那我求你先跑的时候你踏马怎麽跟聋了一样?!”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初用玉佩的时候不就说好了的吗?!你当时就那样把你的那一半扔给我?!你给我我就得捡?!你让我跑我就得跑?!”
“我让你谈恋爱你踏马不就谈了吗?!”
迟入泮似乎听见了何云屹的笑声。
“蒋旭你……原来我做什麽你都不满意……那你大可以早点说啊!憋到现在跟我算账?五年了,装了五年的好室友好兄弟,终于装不下去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着重进行的强调之后是略带着颤抖的声音。
“你就那麽喜欢她?”
“从我追她到我们在一起,两年时间你难道没看到?我这两年难道是在跟空气谈恋爱?”
“我倒宁愿你是跟空气谈恋爱!这样也不至于让你头上有个狗屁绿帽子!你们还没分手她就已经怀孕了!如果你不跟她求婚她甚至想一直这样脚踏两条船!一个给钱一个给爱,踏马地想得真好。”
迟入泮脑子里一道闪电飞速而过,他想起来一个多小时前看到的那个孕妇,还有一直没露面的前男友。
“所以我们分手了。你知道什麽叫分手吗?分手就是再也不联系,桥归桥路归路,过往的种种都是过眼云烟全部散了。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我不想再去提她,但你为什麽一定要提她?”
“你以为你放得下!你去镜子前面照照自己你踏马现在是什麽样子!凭什麽她可以离开得那麽轻松?让你一个人承担失恋的痛苦?”
“因为我当时喜欢她,是我自愿让她走的。”
“我不允许。”
长久的沉默之后,迟入泮听见了极其疲惫的声音。
“蒋旭,原来你真的有病。我的事情到底和你有什麽关系?”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声音的不断削弱。
“在入泮回来前把客厅收拾了吧,和他当面告别之后我再搬出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