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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入泮颤颤巍巍地试探着对方的鼻息,“温辞……你……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辞艰难地睁开眼睛,死死握住纤细的手腕,“淩澌……我答应你……送你……送你去上学……”
迟入泮愣住了,“可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
温辞,淩澌已经工作了。
他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
负责报信的驿使全然不顾大厅几人异样的眼神和询问,一路沖刺闯进自家领导的办公室。
于是本就不多的血条更是直线下降。
上官棠“嘭”地一声关上门,一阵阴风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清醒。
要死了,她看见了家暴现场。自家柔柔弱弱的领导正把高高大大的男人按在椅子里,一只膝盖还压在对方的胸膛上。
这到底是夫夫情趣还是她们真的磕反了?上官棠不合时宜地觉得也许淩澌在上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正想着,面前的门受到了另一个反方向的力量,牵扯着还抓着门把手的自己往前倾斜。
“出什麽事了?”郁羲站在门内,表情正常只是耳朵呈现不正常的绯红。
上官棠知道多说无益,直接拽着人往楼下跑。
常言道,沉默是金。
此时,月湖社区门口,遍地黄金。
主动留下来进行收尾工作的成橙和白辞雪哪能料到熬到这麽晚居然能看到这种精彩表演,俩人对视一眼,一致扭头朝上官棠比了个大拇指,“牛啊,原来你学武术不仅仅是强身健体。”
上官棠一拱手,语气谦虚,“第一次用这招,我也没想到。”
“死不了。”裴明修只站着看了一眼,“腋窝属于人体薄弱部位,打得很準。”
郁羲看到那想要顺便踹一脚的眼神,无奈地抓住对方的手进行安抚。他看向上官棠,“没事,别担心,下次动手稍微轻一点。”
“收到!”上官棠一脸得意。
“主任,他怎麽又来了……”迟入泮非常憋屈,这人隔三差五过来性骚扰,他的心髒真的受不了。
被围观的温辞终于擡起了头,脸色相较于几分钟前有了一分血色。他看着对他人说话轻声细语的人,眼里尽是心痛和不敢置信。
“淩澌……”
迟入泮看向他,声音冷漠无情,“干嘛?我好不容易考到这里来,你一句话我就得辞职去上学?我当时那麽求你你都不同意,现在答应还有什麽意义?”
经过这两次非常不愉快的会面,迟入泮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让淩澌万念俱灰隐姓埋名,好不容易走出阴影迎接新生,他又冒出来要把人拉回泥潭。
淩澌说不定对他有点什麽不忍心的情愫,迟入泮可没有。
“这次来得不声不响低声下气。”裴明修语气嘲讽,“可惜人家不领情。”
“温会长,淩澌不愿意再和您有所牵连,您来多少次都没有用。”郁羲说道,“反而会让他越来越讨厌您,得不偿失,何必呢?”
“对他那麽客气干什麽。”裴明修往前迈了一小步,挡住郁羲半个身子,“你对明治施压没什麽用,物理研究所实名举报你,宋憬的压力可不比你小。”
“研究所?”温辞皱眉,“能让宋憬有压力的……林清浅?”
“你还是好好想想什麽时候得罪她了。”裴明修说道。
温辞慢慢站起来,“跟郁羲比起来,我还真想不出来我能怎麽得罪她。”
郁羲飞快抱住裴明修,“不许动手!也不许动脚!”
“我已经调到帝都来了。”温辞举止优雅地掸着身上的尘土,“怎麽,裴少将没收到消息?”
“还未正式公开,万事皆有可能。”裴明修露出一个笑容,“整个商业联合会姓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是吧。”
迟入泮整个人已经懵了,温辞这个变态居然还是听起来就很牛逼的商业联合会会长!一听就很有钱!就像裴先生,少将唉,更加牛逼哄哄。
他云里雾里,想起来刚刚让他心神一震的名字。
以及在他的名单上,与这个名字写在一起的另一个人。
改造
淩晨三点。
从早上五点熬到现在的迟入泮困得要死,但依旧坐得端正,除了不得不落下的屁股和双脚,他连手都不敢离开大腿。
这可是豪车啊!正儿八经豪车!不是蒋旭那种原价二十几万购买价五六万的车!
在他还是迟入泮本人的时候,也喜欢在短视频上看汽车,打算工作几年先贷款买个十万左右的大衆宝来。
宝来没机会来,倒是先来了个带字母的。直到下了车他还心潮澎湃,回去之后就和正在熬夜画画的蒋旭激情分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