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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越过来怎麽就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呢?幸好手机密码就是淩澌的生日0505,要不然他还得借钱买个新手机。
嘴里不閑着,眼睛也不閑着,迟入泮再次观察着这间不大的卧室。一米二的小床紧贴着墙,脚头是一个窄窄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少到让他这个穷人都觉得心疼。
其实蒋旭何云屹两个人是真的想把淩澌当儿子养,只要他开口,基本上是想要什麽就给什麽。奈何淩澌并不是这样想的,他清楚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和地位,偶尔几次生气都是因为两个室友送了他太贵的礼物,比如手机,比如笔记本电脑。
这才叫苦日子刚刚熬过去,好日子全被外来者抢走享受了。
细长的手指在书桌上摞得整整齐齐的书本上划过,迟入泮粗略翻过不少本,里面密密麻麻用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字体写满了字,几种字体不太相似但又很像出自一人之手,因此他猜测这应该都是淩澌写的,不同版本的笔迹都代表着练字的成果和进步,足以可见主人在刻苦学习之余还不忘自我提升。
微微擡头,迟入泮看见墙壁上贴着的纸条。
“月湖社区,只有一次机会。”
为什麽只有一次机会?今年不过明年可以接着考啊?迟入泮作为一个资深考公人士,非常不理解淩澌的想法。
带着满脑袋的疑惑,身心俱疲的外来者匆匆刷了个牙就爬上床。
迟入泮被闹钟吵醒时,脑子短路了好一阵。直到下了公交车,他还觉得四肢发颤,走路都飘。还是上官棠潇洒地骑着自行车经过,一番嘲笑之后将人安置在后座上带到了社区。
“你要不和橙子雪雪一起去健身房办个卡算了。”上官棠拆下略有些松散的发髻,熟练地用簪子重新挽了一个更精致的,“真是太久没见过你这麽虚的男人了。”
“她们那个太远了,和我家正好是反方向。”迟入泮瘫在椅子里,一只膝盖抵着桌子边缘,方便用手揉捏僵硬的小腿肌肉,“你去的健身房在哪?离社区远吗?”
“我不去健身房,我隔一天去一次武术馆。”上官棠将热水瓶里昨天的水全部倒进空盆里,“常哥和扶章的健身房就在附近,你可以问问他们。”
迟入泮扭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玻璃大门,“许哥也去健身房啊……”
“去啊,为什麽不去。”上官棠一手端盆一手端烧水壶,从赵慧等人的办公室穿出来,隔着半人高的台面和废物同事说话,“扶章之前可是军人,受到表彰的那种。”
“这麽厉害!”迟入泮瞬间肃然起敬。
“他本来是不想走的,是上头觉得这样的小同志一直放在基层,显得特别没有人情味,才专门在一个岗位上加了点限制条件,让他考得轻松一点。”上官棠说道。
迟入泮看向自己旁边的空椅子,许扶章上午在街道,下午来社区带他,可谓是两头跑。为国家流过血受过伤的人获得一个萝蔔岗,他从心底里完全可以接受。
看到上官棠接了水回来,迟入泮才再次询问,“许哥为什麽不想走?”
“他和主任关系很好,当年他受伤住院,是主任每天照顾他。”上官棠按下烧水键。
“主任在社区很多年了吗?”迟入泮问道。
“确实不少年了,估计很快就要往上调了吧。”上官棠站在自己的桌边摆弄鲜花,“不过他要走这个小道消息已经传了快一年了,至今也没个定数。你多待一段时间就会有亲身体会的,主任淡泊平静得像要出家一样,雪雪说主任来社区这麽多年了,就没见他有过什麽太大的情绪波动。”
“主任……是不是有什麽背景啊?”迟入泮试探着问,“他好像很有钱唉。”
“他有钱倒是真的,但是背景好像没有吧。”上官棠说道,“在副本时代的时候,他是通过统考进了某个中心。副本结束之后,中心里的人全被分到不同的岗位上,主任就被分到这里来啦。”
“那种情况下还考试?”迟入泮再次肃然起敬。
“对啊,我还参加过呢,可惜没过。”上官棠说完愣了一下,“你不知道统考?”
“我当然知道,只是感慨一下,毕竟我当时就没去,有心无力。”迟入泮紧张地圆话。
“你确实挺无力的。”上官棠笑了笑。
迟入泮瞬间就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了,这和说他不行有什麽区别?是个男的都忍不了。
墙壁上的钟表逐渐指向九点,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上班。迟入泮注视着自家领导骑着小电驴卡点到达,微笑着和坐在大厅窗口的几个人打招呼之后上了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