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庭深爱极了他这幅模样,发力狠肏身下人的同时也忍不住要低头吻他,但每一次都被严律己偏头躲过了。
我记得咱俩第一次做的时候,你爱我的嘴巴爱得紧,现在倒含蓄起来了?郑庭深笑他。
严律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陌生人面前他可以毫无廉耻,但在熟人他现在已经把郑庭深化为常见的人中那一栏,便觉得有些羞耻。
尽管对方不愿意,但郑庭深还是很强势地钳住他的下巴,再低头嘴对嘴地吻了下去。吻到这个三十平大小的浴室空气变得稀薄,吻到两人都因为缺氧而心跳偷偷加快,吻到时间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一滴一滴在流逝。
谁也没去数到底吻了有多久,严律己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拿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同时发现自己不仅舌头被嘬麻了,嘴唇好像也有些破了。郑庭深则像打了鸡血一样动得更厉害,粗长的东西在温热的穴里边横冲直撞,每次撞到那个点时都能感受到从肠道传出来的致命收缩,然后肩上那条腿连带着脚背就会在一瞬间绷直,再缓缓放松。好几次他都差点泄了精。
放松点宝贝。郑庭深也有些气息不稳,但仍有力气再好好享用一顿。
严律己半死不活地躺在浴缸里,大脑想着明天的实验,但没几秒就会被一股股涌出来的快感所侵占,于是到最后他干脆放弃思考,转而全心全意地享受起性爱。
第一次我就想说了,你的乳头好可爱。
郑庭深用习惯拿烟的那根手指去磨人家乳晕,里边藏着一粒凹进去的乳头,非常小一颗,像严律己的唇瓣那样红,就是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呃~严律己忍不住皱眉,手掌极力推开他的胸膛,别碰那儿。
让我尝尝。
郑庭深用低哑的声音说着,然后舌头不断往里卷,他甚至还用上了牙齿,想把那粒小小的乳头给衔出来。
别。严律己哭着求饶,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郑庭深遂又转移目标,改用那双唇吻去对方脸上残存的泪珠。
好痛。严律己皱眉呢喃。
郑庭深这才觉得自己刚才是真的有些过火了,不仅放慢了身下的速度,还用舌头去舔人家刚刚受伤的地方。光是舔也不够,他轻轻张口,像婴儿吸吮乳汁一样将人家胸前两枚尖尖的小胸含进嘴里,再力道温柔地吸吮,仿佛是用嘴巴给人家按摩。
最终严律己没受住射出来最后一波精液,只是实在稀得不成样子,就跟兑了水的营养快线一样,然后整个人彻底瘫软。郑庭深在随后也跟着射了,拔出阴茎时穴内还有不少透明的肠液在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他随手给保险套打个结,再往地板上一扔,开始清理两人身上的脏东西。
次日两人是被一阵喧闹的铃声吵醒的。房子处处都是智能设计,因此门口的通讯视频可以直接传到房间里。严律己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随后一具温热的躯体拥了上来。起初那阵铃声已经消停,过了几分钟后则愈演愈烈,就差直接拿个喇叭在床头喊了。
谁啊?严律己无意识踢了旁边人一脚。
郑庭深也是紧闭双目,呢喃:不认识。
严律己忍无可忍地拿过枕头捂住耳朵,有气无力地吐槽:好吵啊。
过会就消停了。郑庭深说道。
去开门,快点。严律己不耐烦地催促人家。
郑庭深只得艰难地睁开眼睛,再打开了旁边的对讲机,谁在外边?
庭深那头没说两句话就开始哽咽,惹得房间里的两人都极其烦躁。严律己实在受不了了,赶在郑庭深开口前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朝那边吼道:我和他在睡觉,快滚。
第十四章
吼完后那头果然没了声音,严律己遂又卷起被子倒头入睡,半响察觉到身后传来轻轻的抖动。被折腾了一晚的他本就心情不大好,何况又被人扰了好梦,心里郁闷得要死,嘴巴也继续不饶人。你笑个屁?
嗯。郑庭深已经笑精神了不少,但控制着没再让身子继续抖动。
严律己拉起被子蒙住自己脑袋,没一会又沉沉睡去。郑庭深替他将被子掖下来些,露出了高挺秀气的鼻子,又再拉下来点,露出破了皮的唇瓣。他轻轻地将大拇指放在两片柔软上面,再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爱不释手。
烈日当头时两人终于起了床,还是严律己手机里的闹钟提醒着他下午需要用到某个仪器来做实验,错过就只能等下次预约了。他起床伸了个懒腰,再揉了揉肩颈缓解酸痛,下去捡地毯上的手机时双脚软得差点站不住。
不睡了?
郑庭深摁亮了床头的台灯,严律己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全身赤裸裸着,一条裤衩也没穿在身上。
床上的人挑着半边的眉,颇为高兴的吹了一记口哨。
严律己赶紧又溜回了床上,问:我的衣服呢?
楼梯?走廊?郑庭深装作努力思考的模样,最后双手一摆,我不记得了。但你的内裤一定在门口。
严律己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
最后郑庭深也没让人全裸着,从里边的衣帽间拿了件白衬衫出来,扔给人家。严律己怀疑他是言情电视剧看多了,坦言:这件衬衫连根毛都遮不住。
说完就站了起来,果然衬衫的下摆连两片浑圆都遮不住不说,前面的风景更是一览无余。郑庭深忍住了笑意,转头给他拿了件T恤和运动短裤,说:这回应该合适了。
严律己看着手里的衣服面上似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纠结了将近一分钟后抬头问道:内裤呢?
我的你穿应该不合适。
刚一说完就见对面年轻人的脸色冷了好几个度。果然,男人不仅不能被说不行,在尺寸方面也不会轻易服输,就算对方的只比他的大那么一点点,他也要一本正经、义正言辞、面色凛然地说道拿来就是了。
口气还挺狂,郑庭深一边暗笑一边给他扔了盒新的内裤,严律己拿着这三件东西去到外面的卧室换上,惹得背后的人发牢骚看都看过了。
换好衣服又兼洗漱完后严律己要出去,一打开门果然就见到外边的门把手上正挂着条纯白的内裤,不远处的地毯上赫然躺着昨晚被脱掉的裤子。再往下走,楼梯的扶手上搭着昨天的白T,嗯,全都是严律己的。
郑庭深一边看他捡回昨天的衣物一边吹口哨,面上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严律己本人则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把它们全塞进了自己包里,然后去玄关处换回自己的鞋子。
这么着急着要走?
下午有实验。
吃个饭也来不及?
不吃了。
好歹吃根蕉吧。
郑庭深说完不知从哪掏出了根香蕉出来,严律己就差脱口而出神经病啊。但他忍住了,并微笑回绝对方:谢谢,昨晚已经吃饱了。
留着吧。郑庭深将香蕉塞他包包的一侧,同样笑道:怕你晚上又饿了。
严律己忍住打爆他狗头的冲动并白了他一眼然后将香蕉扔了回去。
昨晚他们是从地下室上来的,这回郑庭深打算带着人从正门出去,结果门一开就看见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