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心想路涞也不知道他的情况,还不是被他随便忽悠, 最好能成为他的奴隶, 这样他就可以随便亲亲碰碰了。
他努力抬起下巴, 声音威严:叫我魔王大人。
路涞若有所思:恶魔?
池小天拍开路涞的手, 得意洋洋:是呀,我有角, 我还有尾巴,我可是纯血恶魔。他说话的时候,尾巴又冒了出来,毛茸茸的黑色的桃心一晃一晃的,无比招摇。
路涞看得心痒,但他没有去捏:你是有尾巴,角呢?
黑色的柔软短发里长出来了两只小犄角,墨玉色、带着不明显的纹路,光一照, 泛着莹润的墨色, 池小天昂脑袋, 炫耀自己的角:看到了没?
路涞看到了,他随着自己的心意去摸了下,冰冷的触感、质地坚硬,池小天没想到路涞会直接上手,看着路涞黑漆漆的瞳孔,他有些害怕,声音有些抖:不能掰,掰不下来的,掰下来你也不能装你头上。
这可恶的人类肯定对他角抱有不好的企图。
路涞顿了下,随即露出一个让小魅魔胆战心惊的笑:那可不一定哦。他又捏了池小天的角,万一能行呢。
他又补充道,试试也不亏。
池小天瞳孔地震。
怎么会有恶毒的人,昨天才跟他交配,才穿上裤子就想掰他的角。
路涞一边说一边比划,好像是在打量从哪里下手比较好:掰下来挂墙上当摆件吧,你怎么说也是个珍惜物种。
竟然连用途都想好了。
池小天尾巴都不摇了:不行。路涞还在笑,仍然是那么帅,但他就是感觉有些渗人,他都被吓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抽抽噎噎,掰下来,我会死掉的。
路涞倒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就是想吓一下池小天,不要随便给人看角和尾巴,这幸好遇见的是他,换个人,池小天就该被押送进实验室了,他拍拍池小天的脑袋:今天先不掰,存你这吧。
池小天一听更悲伤了。
今天不掰的意思是明天就要掰下来吗?他泪眼朦胧,但立场坚定:这是我的角!
路涞哦了声,去拿纸巾递给池小天,很敷衍:你的就你的吧。
池小天把角收了起来。
他用纸巾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偷窥路涞:不能掰。
路涞没什么诚意点了下头:早餐吃什么?
他去买。
池小天谨慎的把尾巴也收了起来,并决定以后不再路涞面前随便暴露了,这个人类嫉妒心太重了,这么小的犄角都想掰下来。
藏是藏起来了,他还是很忧心,他暂时离不开路涞,除非是找到能代替路涞的人,担心归担心,饭还是要吃的:我也去。
他要自己挑。
路涞见池小天下地就想走,他眉心一跳,强制性的把自己的目光从那两条光裸的腿上移开:穿裤子。
路涞的衣服很大,池小天低头看了下,不以为意:又没有露什么。
不都盖住大腿了。
路涞很高,有一米九。
他瞳孔的黑漆漆的:去、穿。
池小天抖了下。
默默的穿裤子。
路涞打量了下才道:走吧。
他走了两步,突然拧眉,声音有了些不自然,你还能走路?
小鸭子昨晚很热情,他没太克制。
池小天脸很白,嘴唇红红的,露在外面的肌肤多少沾了点不该有的暧昧,一块上好的冷玉被添上了漂亮的颜色,瞳色较浅,眼线略深,只是一瞥,就艳得惊人:可以。
魅魔的体质特殊。
路涞想起来了一件事,他昨晚没用套套,帮池小天清理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又去拿了件外套:外面冷,别冻着了。
七月,哪里会冷。
池小天不愿意:不要。
路涞看向池小天,叹息: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犄角。
池小天:
你不得好死。
小魅魔忍辱负重的把外套罩上了。
池小天这一身衣服都很宽松,是风靡过一段时间的男友风打扮,尤其是他和路涞走到一起的时候,显然就是一对。
路涞习惯戴帽子,看不清脸,气息很冷。
池小天就是单纯的漂亮了,脸小小的,眼睛有些媚,微卷的头发软趴趴的,耳朵白皙单薄,透着玉一样的色泽。
他吃着葱油饼,盯着隔壁上班族桌上的小笼包和咸菜吸口水:我还要吃那个。
路涞不为所动:先把你自己的吃完。
池小天昨天胡吃海喝了一堆,这会其实不饿,他就是馋。
他微微提高声调:我就要。
路涞的目光有些凉,倒不是生气,是一贯如此:行啊,你去点吧。他见池小天站了起来,等会你自己付账你没钱吧?老板会把你扣下刷盘子,一天刷八万个,刷一年。
恰好的听到的老板娘:
小伙子,你不要造谣。他们又不是什么黑店。
池小天委委屈屈的坐下了。
他吃了两口就不吃了,路涞不仅要掰他的角,还要让他去刷盘子,这可真是个劣质的交配对象。
小魅魔偷偷看路涞。
路涞夹起一块饼,不紧不慢的吃着。
池小天看了好一会路涞还不理他,他心里有些郁闷,脑袋枕着桌子,不太舒服的趴着,病殃殃的。
交配对象不给亲,不给碰,还不给他花钱。
一定没有比他混得还惨的魅魔,要是被同族恶魔知道,一定会骂他简直是丢尽了魅魔的脸。
难道是他还不够好看?
路涞是不喜欢他这样的魅魔吗?或者干脆是异世界的人都不喜欢魅魔。
池小天要抑郁了。
没有雄性恶魔为了争夺他打架也就算了,自己白送上去还要被嫌弃。
这真是个令魅魔绝望的异世界!
路涞不知道池小天在想什么,他以为池小天是真的想吃,照着隔壁桌的点了份:别趴着了,起来吃吧。
池小天看到了。
他又支棱起来了,果然没有人能拒绝魅魔的魅力,他还有点骄傲,哪怕这只是一份七块钱就能买到的小笼包,他扬起脸,像是邀吻的姿态:我是不是特别好看。
只有漂亮的魅魔才能让异性心甘情愿的付出乃至供养。
好看是好看,但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路来伸手,冷酷无情的压了下池小天的脑袋:快吃。
池小天都吃饱了。
他撇嘴,有些嫌弃:我饱了。
只是想要,不是想吃。
路涞气压一低,声音一戾:你说什么?
池小天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他迅速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一个,呜,好凶。
路涞盯着池小天:吃不完把你送给老板刷盘子,一天刷十万个。
池小天鼻尖抽了下,肩膀都耸拉了下来。
妈妈,他要回家。
池小天吃不完了,他的葱油饼都没吃完,更别说小笼包了,他咬筷子,唇是润润的红,试探的看向路涞:我能不吃了吗?
路涞黑发下半遮的眼尾狭长,声音微凉:不行。
池小天不咬筷子了,他去亲路涞,路涞坐着,没躲,气定神闲,就用一只胳膊象征性的扶了下池小天,池小天没敢亲路涞的唇,他只是亲路涞的下巴:我给你摸尾巴,不吃了好不好。
沾着点湿的吻。
路涞垂眼,瞳孔漆黑,挺拔的鼻梁,薄唇微抿: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