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甚至有些凶悍男人。
池小天只是在乌诏面前沉默且笨拙。
凉水流过他的身躯、混进土地里,小麦色肌肤闪着微光,水珠滚落蝉鸣声渐起,明明刚洗过澡,乌诏还是感觉热了起来,由内而外的燥热。
他扯了下衣领,解开了两颗扣子。
池小天洗完后就穿了大裤衩,他没乌诏这么讲究。他头发很硬,板寸剃的很短,摸着有些扎手,脖子上挂着条白毛巾,稍微擦了下,男人见乌诏还没走有些意外。
他还被晚辈过于炙热的视线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乌诏。
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又粗又糙,早些年留下的疤痕狰狞,跟传统意义上的美边都沾不上,他其实觉得乌诏才好看,秀气又精致。
乌诏很热,他觉得只有在池小天身边才能缓解。
他走过去,由着自己的心意靠在了男人身边:我不舒服。
池小天不习惯他人的触碰,但因为这是乌诏,他尽量放松着自己躯体:不舒服?他当即有些紧张,用掌心贴了下乌诏的额头,哪不舒服?
是下午日头大中暑了吗?
他一直觉得乌诏是个有些柔弱需要人怜惜的孩子。
乌诏靠着池小天的肩,他垂着头,声音含糊:不知道。
他们中午没走多久,下午快傍晚才赶路,乌诏直到刚才精神还很好,应该不会中暑,池小天很快排除了乌诏中暑的嫌疑,额头也不热其实是有些热的,但好像说不上发烧。
他又碰了碰乌诏的脸感受体温:可能有点烧。乌诏,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舒服还是看一下医生吧。
乌诏喜欢挨着池小天,尤其是和他肌肤相贴:不要。
他知道自己没病,至少身体上没病。
也有可能是累了。
池小天放轻了声音,问乌诏:要不要去休息?
乌诏不肯放开池小天,他扬起脸:你陪我?
池小天没和乌诏一起睡,乌诏刚来的时候很嫌弃衣服破破烂烂还穿着破胶鞋一身土的池小天,两人一个在东屋一个在西屋,一天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他们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外出,关系缓和了不少。
池小天喜欢乌诏依赖自己,他看着乌诏,答应了:好。
床不大。
乌诏虽然才过了十八岁生日,但已经长的很高了,将近一米八,池小天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他躺在外侧,收敛着自己手脚,生怕挤着乌诏。
熄了灯。
屋内一片漆黑,池小天实在是累坏了,哪怕他体质很好都扛不住了,尽管一直告诫着自己看着点乌诏,他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男人呼吸平稳,英挺的眉眼在入睡后少了两分攻击力,他的唇不薄不厚,弧度正好,很性感。乌诏睡不着,他还是难受。
下午的那股心火经过大半天的沉淀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烦躁的要死。
乌诏上辈子是病死的。
一半是身体原因,一半是精神原因,那些人都骂他疯子,乌诏没有否认,他的确是疯子,他望着池小天,思考着把他连皮带骨吞下去可能。
把他吃下去应该就不会难受了。
乌诏翻身坐了起来。
那就吃掉他好了,他打量着池小天,觉得哪个地方都很顺眼,他用柔软的手指轻轻滑过池小天的眉眼、鼻峰和唇,湿漉漉的一串舔吻,最后停留在男人不太丰盈的唇瓣上。
乌诏有点沉迷这种接触,他能感受到池小天的呼吸和温度,顶开他的唇呼吸加重,热起来了,他很自然的起了身体反应。
睡着池小天只感觉有头蟒在缠着他,他要喘不过气了,挣扎了下,他掀开了沉重的眼皮,是乌诏,乌诏在他身上,唇色殷红。
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或者是不敢相信。
但过了几秒,他几乎是立刻把乌诏掀了下去,男人的脸色有点难看:乌诏。他没想到自己的小辈会对他做这种事。
羞耻的、罪恶的。
乌诏也没想到自己会起生理反应。
他没有惊慌,也没有不适:池叔。
池小天是他爸爸的朋友,他对这个人了解的不多,甚至见都没见过几次,所以上辈子他没有跟这个人走,这次不一样了,想到这些天池小天对他的纵容,他暗指意味很强,是不是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池小天知道同性的事,他只是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和乌诏。不是没有男的对他示过爱,但那些男的都被他砸断了鼻梁。
他是个生理和心理都很传统的男性。
乌诏又过去亲池小天,池小天没有回应,但也没对乌诏动手,可乌诏不满足于此,他窝在池小天肩窝里,发出了难耐的泣音:我难受,池叔
我想上你。
第39章 大山里的男人(3)
池小天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他朋友的儿子说想上自己。这要不是乌诏,大概已经被他打残了,胳膊腿都被卸下来那种。
他年轻时不是个好人, 凶狠好斗, 极其喜欢挑事, 是一个很不好招惹的硬茬,沉默的打量着在床上喘气的乌诏,艰难的开了口:不行。
不可以。
这还是池小天第一次拒绝他。
乌诏坐直了腰,用毯子遮住有些明显的下半身, 浅色的唇涌上艳色, 很漂亮:我是乌眺行的儿子也不行吗?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村里很安静,只有鸡鸣狗吠声。凉意席卷,刚退去的困意又呼啸而来,乌诏一直没有再说话, 他是相当的有恃无恐, 池小天还是上前了,他跪坐在床上,和乌诏几乎面对面,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
乌诏喜欢和池小天这样亲近。
他弯起了眼睛:小池叔
池小天避开了乌诏的亲吻,他下巴的弧度冷硬, 俯身:别动。
他只能退到这一步了, 羞耻度那关他过不去, 这样他还能安慰自己只是在帮助年轻的后辈,是一种亲密的教导,而不是某些龌龊背德的事。
乌诏安静了下, 他不是多愿意, 他想得到池小天。
他垂下了眼, 睫毛在颤,用胳膊抱住池小天,将上半身压上去,没再试图去亲吻,而是换了种令人更难以忘记的方式,他用犬齿顶住男人的肩直到尝出血腥味。
房间的气味说不上多好闻。
池小天没管被乌诏咬了一口地方,他站了起来,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睡吧。
乌诏躺着没动,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侧头看向池小天的方向。
池小天好像生气了,拉过被子盖住头,他笑了两声,生气比不说话可爱多了。
池小天出外面洗手:啊啊啊,他咬我。
系统:
它问池小天,比起乌诏咬你这件小事,你不觉得另一件事更需要你注意一下吗?
池小天不觉得还有比乌诏咬他更严重的事:什么事?
系统:!
它震惊,你刚干了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卧槽,这才几天,又他们滚在一起去了,乌诏是有什么病。
他不应该一心搞事业报仇吗!
池小天想起来了,他脸色有点五彩缤纷,系统还以为池小天终于是知道羞耻了,但还没等它欣慰多久,池小天就愤愤不平的开口了:他才多大,怎么就那么大,他吃什么长大的,比我还大。
无奖竞答,池小天一共说了几个大,分别是什么意思?下面有请系统回答一下,系统回答个屁:你就关心这种事情?你的脑子里只有这种事了吗?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