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我斯忽以“卿卿”相唤,祝卿安心头无端泛起层层涟漪,慌乱之情莫名而生,缘由难觅。
又闻对方言说心系自己许久,祝卿安猝不及防,茫然无措,唯余心跳之声,在这静谧之厢房中,愈发清晰可闻。
谢我斯静静凝视于他,那双素来淡漠无痕的眼眸,此刻已然溢满柔情。
待终于看够了,谢我斯轻轻拭去祝卿安滑落的泪滴。祝卿安忽然张嘴咬住他纤白指尖,留下一抹齿痕。
谢我斯紧握少年尖俏的下巴,沉声道:“卿卿,你可曾有片刻,哪怕一丝一毫,对我心生欢喜?若没有,亦无妨。我自幼便知,你长大後,一定会成为我的新娘。”像是知道祝卿安不会回答,他缓缓自顾自道,“我始终将你当做我的新娘子,若非身陷‘对面相思’之毒,我亦不知自己对你情深至此。”
谢我斯难得言辞滔滔,祝卿安听了,呆愣当场。
谢我斯稍作停歇,忽展温柔笑颜:“卿卿,让我为你解此毒,你愿意么?”
祝卿安心绪纷乱,转头躲开谢我斯的目光,轻启双唇:“都怪你,都怪你,我讨厌你。”
谢我斯难辨“我讨厌你”此话的真伪,心中略感酸楚。
他深知祝卿安素来不喜自己,自幼如此。初识时,祝卿安尚会跟随其後,唤他“扶光哥哥”,满心欢喜地相随他左右。
原是二人在母亲腹中便由两方长辈定下婚约,却因同为男儿身,婚约之事不得不作罢。d父亲遂让他拜在祝芳州门下,以此能为谢祝两家的关系更添一份亲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那时谢父便已预感危机,是以拜师之举,亦算变相托孤。
祝芳州对他照拂有加,父母遭难而去,他更成了师父的心头至宝,将毕生武艺倾囊相授。
祝卿安骄纵任性,师父却总在他面前夸赞自己,他心中自然不悦。
年岁渐长,他发现自己对同为男儿身的祝卿安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不似小时候的竹马之情。察觉初时慌乱无比,待心神稍定,又念及为双亲复仇的大任,至始至终面上不敢表露半分,只得渐渐疏远心上人。
他对祝卿安的区别对待,众人皆有察觉。显而易见,他待祝卿安更为冷漠,更为疏远,众人皆以为他厌恶祝卿安至极。
连他自己亦未知,那份最初萌生的淡淡情愫,已悄然生根发芽,直至如今,竟已情根深种。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谢我斯拉过祝卿安的手,十指相扣,道:“你说你讨厌我,始终如此。”稍顿,续道,“然而为何,你中了‘思君切’,唯有我一触碰,就引发毒性?卿卿,这又是为何?”
他目光灼灼,直视祝卿安。
祝卿安沉默无话,但眼角余光瞥见谢我斯身上新娘服一抹刺眼的红,心生烦躁,伸脚轻踹他衣摆。
谢我斯轻轻握住他的脚,缓缓褪去足衣,葱白的指尖于趾间温柔揉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喘息渐急,而谢我斯岿然不动,似在静待他的回答。
“哪有人对自己的新娘子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良久,谢我斯耳畔飘来此言,他愕然地看着祝卿安,後者依旧侧首未予理会。
“我才不信自己中了什么相思毒。”祝卿安声音又响起,带着几分疑虑,“必是你与裴姑娘联手戏弄于我。”
谢我斯未停手中的动作,继续摩挲其脚趾。祝卿安此番未再挣扎,反倒是似惧痒般,轻轻蜷缩了一下趾尖。
祝卿安斜睨谢我斯,料想对方必因自己这几句话受挫而垂首,不料目光一及,竟是直直撞上那双深邃黑眸,莫名之中,一种即将被侵略的危机感突然生出,心跳竟奇异地加速。
于是他绝对先发制人——
“我讨厌你,然事已至此,解毒之事比较重要。”少年微微仰头,不让面前蹲着的人窥见自己眼神,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分明泄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不多时,少年已被剥得全身赤裸,他身材算不上很纤细,却也不显健壮,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笔直的肉棒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立着,顶端小孔溢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谢我斯早已动情,但他身上红袍却一丝不乱。祝卿安拽着他的衣襟,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一声呻吟,往日满是不羁的猫儿眼此刻像含着一汪秋水。
谢我斯舔了舔嘴角,他让祝卿安仰面躺在床上,俯下身去用嘴巴含住心上人秀气的性器。那高高在上犹如谪仙一般的大师兄嘴唇紧紧贴着祝卿安的阳物,不甚熟练地吮吸着。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体验,现下也是根据记忆中偷翻过祝卿安话本里的描述照葫芦画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慢点。”
祝卿安肉感十足的臀部轻轻地摇晃,两条修长的腿无力地搭在谢我斯的肩上。
谢我斯垂下来的头发宛若游丝轻轻掠过他的大腿内侧,惹来一阵难耐的痒。
祝卿安往常仅于话本之中看到过此等旖旎的画面,未料今日亲身经历,方知戏文描写非虚,床榻欢愉之情,难以自持,宛若羽化登仙,实在令人陶醉不已。
谢我斯眼看他快到了,却不继续为他舔,而是将他两腿拉开,视线落在臀部中间那朵淡粉色的花,因为自己刚刚舔舐时舌尖带过那里,上面泛着盈盈水光,如同含苞待放、任人采摘的花骨朵。
“怎么不继续了?”祝卿安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卿卿等等我,等会儿再泄。”
谢我斯平日里练剑的双手有一层薄薄的茧,此刻刮弄着他的乳头,力道时轻时重,似乎是要将他的乳尖捏出乳汁似来,惹得少年一阵低喘。
谢我斯上一次见他赤身裸体的模样还是十四年前,彼时他俩都还是六七岁的孩童,他刚进入青玄山,性格既不活泼但也不似现在寡言。平日最爱跟在祝卿安身侧喊他“娘子”,连晚上睡觉都要和他同榻而眠,亲密无间。
每逢共浴之时,他都要抱着祝卿安小小的身子央求他,让自己给他洗。祝卿安羞愤难当,屡屡拒绝,然而小谢我斯异常固执,驱赶不散。
听到他一声声叫自己娘子,祝卿安简直不胜其烦,只得大叫:“我才不是你娘子,我是男的,你看到没?你有小鸡鸡我也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更迷茫了:“你有我也有,岂不更登对。”
祝卿安简直被他的歪理气到嘴歪眼斜。
……
揉捏了一会儿祝卿安的乳尖,他从怀里掏出一罐东西。
祝卿安不知是什么,伸脚在他身上蹬了一下,结果刚好踩中他硬挺的阳物,祝卿安脚猛地缩了回去,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脚下之物的滚烫。
谢我斯打开小罐子,从里面挖出一大坨类似于软膏的东西後全部抹在祝卿安正不安收缩的菊穴上,循序渐进,由一根手指到三根手指,将菊穴的褶皱都撑平了。
祝卿安只觉不适,抗拒地想往後退,谢我斯一把压住他,他无甚底气地大叫:“谢我斯,干嘛把手指放入那里?好难受……拿出来。”
谢我斯为了安抚他,也为了堵住他的叫嚷,只好低下身舔上他的唇瓣,连含带吸弄了好一阵,最后轻轻咬上他诱人的唇珠。
“嗯……好奇怪,谢我斯。”
祝卿安羞涩地回应着他的轻吻,喘息中带着一丝慌乱,身子微微震颤,乌丝散落,不复平日里的矜贵。他凝望着身上那宛若谪仙下凡、俊逸非凡的男子,情难自禁地低呼:“扶光哥哥……”
闻此呼唤,谢我斯心头莫名地泛起层层细腻的酥麻,迅速遍及四肢百骸。这称呼,他已久违停到,此刻自祝卿安口中唤出,尤显珍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他笑容格外多,此刻唇角又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缓缓解去下身的束缚:“卿卿,忍一忍,过会儿就不难受了。哥哥现在要进入你那里了。”
许是“思君切”的药效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祝卿安听话地放松了身体。谢我斯往他身下塞了几件衣衫,垫高他的臀部,以便等会儿的进入更为顺利。硬挺的肉棒磨了磨他的菊穴,一面观察祝卿安的表情一面慢慢塞入肉棒。
祝卿安搂住谢我斯的颈,两腿无力地大张着。
“啊,好奇怪,好涨,扶光哥哥,饶了我我受不住了……”
谢我斯搂住他的细腰,对准他的穴口,整根肉棒猛力插入。
“啊,轻点……我要杀了你,谢我斯……”
祝卿安仰起头,承受着谢我斯的撞击。
谢我斯的阳物和他本人的样貌一点也不符合,狰狞可怖。粗大的肉棒将少年的肉穴插得满满当当,随着不断地抽插,菊穴被肏干得泛出白沫,喷溅在臀下的衣衫上。
谢我斯埋头狠狠吃他娇嫩的乳头,好似里面真能吸出乳汁似的。
陷入情欲漩涡的少年想推开他的头颅,却因力气不足,一推一搂仿佛是在欲拒还迎,好一会儿谢我斯才饶过他那被自己蹂躏得嫣红不堪的乳尖,掐着他的下巴跟他舌尖交缠,下身毫不留情地顶弄着他的臀部。
“卿卿好乖。”谢我斯亲得他嘴角红通通,“唤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断断续续地喊:“谢我斯……”
“不是这个。”
“是什么……啊那里不要,求你了……”
“唤我相公,卿卿,乖。”
少年被肏得舒爽不已,因为承受不住过于激烈的快感眼角流出了泪水,他半眯着猫儿眼看着谢我斯,颠三倒四地乱叫:“我才不要唤你相公,啊……不行……谢我斯,轻点,呜呜……”他无助地摇着头,“扶光哥哥……谢我斯,相公……啊啊……”
大概是被无师自通的谢我斯肏晕了,他捏着自己的乳头往谢我斯嘴里送,淫荡的菊穴不断地吸吮着体内的肉棒。
“啊,扶光哥哥,轻点,呜,要出来了……”少年尖叫着,他身体骤然一抖,不过须臾,前面的肉棒便喷出了浓稠的精水。
谢我斯到底是忍耐力更持久,见他泄了身,自己也在那紧致的穴道中更加快速地抽插着,过了片刻,才在他菊穴里泄了精,待肉棒拔出来,祝卿安的菊穴已经成了一个可以容纳鸡蛋大小的肉洞,从里缓缓流出浓稠的白精,淫靡无比。
谢我斯瞧着,身心餍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又去亲吻身下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位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一旦情欲初尝,又岂是一两次便能轻易停下?
即便那药效已然消散无踪,二人依旧浑然忘我,不知疲倦地缠绵,直至皆是喘息连连,力竭而休。
四目相对间,谢我斯情难自禁,俯身吻住了祝卿安,柔情缱绻,爱意绵绵。
“卿卿,我的妻。”他喃喃道。
祝卿安接受了他的湿吻,良久,才缓缓伸手,轻轻将他推开,坐起身来,低头凝视着谢我斯。
谢我斯身上的大红新娘装虽未褪去,却已有几丝凌乱,平添了三分撩人之姿。
祝卿安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难堪,他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咎于那可恶的春情之毒,害得自己失守,让谢我斯有机可乘。反观谢我斯,仍然衣冠整齐,仿佛方才沉溺于情欲之中的只有自己一人,好不尴尬。
谢我斯心中不愿就此作罢,他揣测着祝卿安此刻的心思,自知方才在欲望驱使下的表白确有不妥,然而他又从何能寻得那解药呢?“思君切”唯有在心爱之人的碰弄下才会发作,偏偏祝卿安被“迷魂香”侵扰,内力暂失,才会让“思君切”有机可乘。
他不过是……不忍见祝卿安受苦罢了。
“卿卿,你可是在恼我?”谢我斯轻捧起祝卿安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该趁人之危。”
祝卿安听了这话,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
往日里,他或许能理直气壮地讥讽谢我斯一番,可如今这般模样,衣衫不整,春情满面,分明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又有何颜面去指责谢我斯?可他自己并非不曾奋力抵抗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无奈地起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既然木已成舟,此刻道歉又有何用?”
谢我斯突然伸出手,紧紧拽住祝卿安的手,迫使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你能原谅我吗?”
祝卿安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为何要在床笫之间说那些……说那些……”他结结巴巴,终于说出了口,“说那些让人羞愧的话。”
谢我斯盯着祝卿安:“何来羞愧之说?我说我心悦于你,卿卿,这话很丢人吗?”
祝卿安耳根微红:“你……你说我是你的新娘!”
谢我斯缓缓松开他的手,低声说道:“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新娘。”
祝卿安反驳道:“我才不是!”
谢我斯深情地望着他,眼中既有爱意,又有一丝不悦:“你都叫我相公了。”
祝卿安恨恨地说道:“是……是你逼我的。”
“卿安,”谢我斯下了床,又叫回了往日的称呼,“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
祝卿安沉默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从前,他一直以为祝卿安是极其厌恶自己的,然而自从在裴绮罗那里得知祝卿安所中之毒确是她亲手研制后,他心中便生出了一丝侥幸,或许祝卿安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了,对不住卿安,方才我不知轻重,把你弄疼了。”谢某恍然回神,步向屋外,至门扉处,没有回头,仅留一句:“我叫小二打水上来供你沐浴净身,那东西……留于体内,会闹肚子。”
众人再度聚首时,秦曜灵敏锐地察觉谢、祝二人间氛围微妙,他瞥见谢我斯屡屡假作无意,目光频向祝卿安投去,却始终不开口同他讲话。
秦曜灵分明看到了,谢我斯望向祝卿安时,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然身为局外人,他无从知晓二人间到底发生了何等纠葛,更对祝卿安身上之毒如何得解不得而知。
谢少侠言及为其解毒,可二者皆为男儿身,又如何解?且看谢少侠那正经的作态,不似是会替卿安招揽青楼女子之辈。
众人整装待发,又向青玄山行去。
归途中,祝卿安时不时也会不小心和谢我斯碰到身体,但是身上却不会再出现浑身无力的情况,他确信毒已解。
然而对于谢我斯口中的“卿卿心悦于我”之言,依旧难以接受。
自恋狂,谁会喜欢你?
祝卿安心绪纷乱,一时竟难辨自己是否真的厌恶谢我斯。自幼以来,他以和谢我斯作对为人生信条,处处与其针锋相对,而谢我斯却视其为孩童间的嬉戏,从不与他计较。
谢我斯愈是如此,祝卿安便愈发憎恶他,认为他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父亲对他宠爱肆意妄为。
祝卿安正自沉思,不料前方骑马的谢我斯突然回首,目光恰好同他撞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没料到他会突然回头,故而刚才肆无忌惮地盯着对方背影看。谢我斯显然亦未料到祝卿安正注视自己,微微一愣,而祝卿安则迅速移开视线。
谢我斯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懊悔之之前解毒时用力过猛,他看到祝卿安骑马的姿势很是怪异,眉宇间满是痛楚。
想去帮帮他,又怕他觉得自己让他在其余师弟面前丢了面子。
回归教中,祝芳州听了他们归途中遭遇的经历,遂刻不容缓将此事上报武林盟。
玉骨门恶行累累,武林盟主遂遣人飞鸽传书,同祝芳州约定时间相见,共商讨伐魔教大计。
此番祝卿安并未嚷嚷着要随行,只是默默回到自己院中,吩咐下人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祝芳洲察觉祝卿安的反常,不禁感慨:“卿安长大了。”
谢我斯面露不解。
祝芳洲大笑拍其肩头:“卿安这小子,向来心无城府,此次武林大会归来,却一副心事重重之态,怕是心中已有所属。”
谢我斯闻言皱眉,他深知祝卿安心事重重的原因,却不敢多言半句。
祝芳洲望向谢我斯:“扶光,你与裴姑娘……唉,有缘无分。对了,你与那位心上人,可有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垂眸片刻,答道:“虽又相见,但对方对我并无半分情意。”
祝芳洲闻言,心中赫然一惊,在他的认知里,江湖正道之中,心仪谢我斯的女子众多,有女子能让谢我斯这般低落,才是怪事一桩。
他踌躇着开口,生怕言辞有差,伤了爱徒的心:“扶光,这又是为何?”
谢我斯轻轻摇头,似有难言之隐。
万千情思,皆藏于心,无处排解,正所谓“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祝芳洲见状,知其不愿多谈,只得轻叹一声:“世间纷扰,唯‘情’一字,自古最为难解。”言罢,转身欲离去,“为师且去寻你师母,她前几日提及欲为卿安议亲,想来他成亲娶妻後,那顽劣之性也能有所收敛。”
谢我斯闻听此言,脚步微滞,终是未发一言。
恰此时,裴济来访祝芳洲,共商讨伐玉骨门要事。
裴绮罗随同左右,闻听谢我斯身上毒已解,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好奇。又问及祝卿安情况,谢我斯说他亦早已恢复如常。
裴绮罗闻言,便不再多言,只是望向谢我斯的目光,已无半分柔情蜜意,反倒多了几分好奇的打量,仿佛已洞悉了某些不可言喻的隐秘之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卿安在自己庭院把自己关了三日,即便用餐也不愿和谢我斯同桌共食。
祝母心生疑惑,问谢我斯:“你们此次出门,可是因何事生了嫌隙?”
谢我斯夹菜的手微滞一瞬,旋即便恢复常态,轻轻摇头:“或许是楼弃一事吓到他了。”
祝母显然不信,言道:“有你在旁,怎可能惊吓到他?且你们现已安然归来。”
祝芳洲在一旁附和道:“我前两日才和扶光说到,卿安这小子会不会是有了意中人,观其状态,分明一副相思成疾之态。”
祝母闻言,笑声朗朗:“是时候商议卿安的婚事了,你得空去问问他的想法,若是没戏,也不必担忧。我前几日与你提及之沈家小姐,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
此后二人所言,谢我斯已无心去听,只知师父师母确有意为卿安筹谋婚事之意,然此刻席间氛围并不适合他突然插话转移话题。
即便此刻不说,恐怕再过一段时间,不知又是哪家姑娘登门。
午后练完剑,谢我斯不觉间行至祝卿安房前,于廊外伫立良久,踟蹰再三,终是叩响了房门。
片刻之后,门由内打开。
几日未见,祝卿安气色不佳,形容略显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心中一痛,却谨记祝卿安之前的拒绝,只好轻声询问:“你身上那处可还痛?”
祝卿安默然不答,显是仍在气恼之中。
谢我斯得不到回复,只以为他又如曾经那般厌恶自己,或许“思君切”的药效,并非只对心上人显现。
祝卿安既不回应,亦不搭理,门亦不关,径直步入屋内。
谢我斯见他进屋,随之踏入。
祝卿安侧首瞥见谢我斯,旋即移开目光,坐在窗前,轻轻擦拭一支玉箫。
谢我斯想到,此玉箫是他十四岁时,报完父母之仇,自外带回赠予祝卿安。
因由珍稀玉石雕琢而成,故尤为贵重,祝卿安对其一直珍爱有加,鲜少取出来吹奏。此箫是谢我斯唯一赠予祝卿安之物。
祝卿安今日异常沉静,既不讥讽于他,更不驱赶他离去。
谢我斯在一旁言道:“卿安,许久没听你吹箫了。”
闻此,祝卿安一愣,出乎意料地轻哼一声,总算是有了些许反应。
谢我斯立于原地,目光落于祝卿安手中的玉箫,再次开口:“卿安,方才饭桌上,师父说要为你议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闻听此言,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望向谢我斯。
谢我斯神色如常,目光始终留意着祝卿安的神色变化,继续道:“你可愿成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之前不也是,裴叔叔当时热情地为你张罗婚事,你也没拒绝。”祝卿安很难得说出如此明事理的话,可谢我斯听了更心烦意乱。
谢我斯向前几步,在祝卿安面前停下,仍旧定定地看着他:“彼时我尚未明了自己心意,如今既已知晓,若再有人同我提及娶亲一事,我断然会拒绝。”
祝卿安喉结滚动,猫眼微斜,瞥了谢我斯一眼,道:“谢我斯,若你为女子,以你的姿容、才情和武艺,我定会娶你进门。只可惜,你不是。”
他叹的只是谢我斯非女儿身,却也没有否认旁的。
谢我斯闻其言,看着他,在日光倾洒之下,少年容颜更显绝世之姿,令人心动不已。
谢我斯启唇道:“纵不是女子,我也愿同卿卿携手白头,一生一世。”
祝卿安心里一惊,当即反问:“你将要继承的掌门之位呢?不要了?”
“不要了。”
“来日他人膝前承欢颜,灯下问安暖,你不悔?”
“无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只觉得心绪忽沉,隐隐作痛,却无计可施。
“我原以为师兄洞彻事理,不料竟有聪明反被聪明误之时。若你双亲在天之灵得知你心中所想,恐怕是恨不得入梦来亲自教训你一顿才好。”
听到祝卿安提及双亲,谢我斯气息一滞,心知祝卿安言辞间已有松动,若非心存顾虑,怎会提及自己双亲?莫非是忧惧自己年老无後,有负双亲期望?但他又如何向祝卿安坚定表示誓死不悔的决心。
他忆及之前楼弃说:“谢少侠,若你为女子,我必以三聘六礼,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
谢我斯忽然捉住祝卿安的手,深情款款道:“卿安,若你不信,我愿昭告天下,以男儿之身,嫁予你。”
祝卿安大吃一惊,突然想到楼弃曾说要娶谢我斯,而谢我斯当时怒斥对方何其荒唐,两男子怎可成亲。
他望着谢我斯,不确信地问:“你疯了吗?你的名声不要了?掌门之位不打算坐了?你对得起我爹对你的栽培?”
“‘情’之一字,为何会影响我继承掌门之位?你放心,我不会辜负师父对我的厚望,至于名声,我心无挂碍,爱男子虽为离经叛道,却也非欺师灭祖之行。”谢我斯伸手轻抚祝卿安握玉箫的手,温言道,“只要你点头,风雨之阻,我来抵。”
祝卿安欲抽回手,但谢我斯紧握不放,他挣扎也是徒劳。
祝卿安恍惚得很,摇头叹息:“谢我斯,我曾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说出如此悖逆之言的人,谁知……”终是奋力挣脱,“不可,我应娶温婉柔顺的女子,而非屈居于男子之下。”
“你所介怀的,非上下之分,其实是世俗的眼光。”谢我斯抓住重点,“卿卿若是害怕,我们不让别人知道也可以,只要卿卿承认喜欢我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微微侧身:“我不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从小到大都对自己冷冰冰的人,又不是脑子发昏。”
谢我斯喉头干涩:“卿卿,对不住,我的确是故意那般对你,因双亲之仇未报,我不敢去想那儿女情长。待仇报之後,这才惊觉我已将你推出千里之外,你对我早心生厌烦。”谢我斯素少吐露心声,然这几日面对祝卿安,恨不得剖开自己的一颗心来,以表真情。
谢我斯猛地拽过祝卿安的身子,使其正对自己。
两位美人眼眸交缠,默默相视,静谧中流淌着无尽的情愫。
祝卿安缄默无言,心绪空茫,他确是在谢我斯对自己渐行渐远之後,心中生出了怨念,久而久之化为了厌烦。而今,听他诚实剖白,坦诚相告,一时间内心纷扰如乱丝,竟难辨自己对谢我斯是怨还是恋。
谢我斯见他良久无言,心中不由得一黯,暗自感叹:果然是师父没说错,世间情字,最为缠绵悱恻,难以捉摸。
他缓缓松开紧握祝卿安的手,目光转向祝卿安手中紧握的玉箫,幽幽道:“倘若卿安心中确是没有我的位置,我不愿强求。”
祝卿安闻言,心神微震。
谢我斯顿了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声说道:“自此而後,你我便是中规中矩的师兄弟,我自会成家立业,也祝你早日觅得娇妻相伴。”
祝卿安眼眶泛红,心中蓦然一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怎敢再去误他人青春?”
谢我斯淡然一笑,反问曰:“我们皆为男儿,何来责任之说?况且你对我并无情意,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苦苦相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面色骤变,咬牙切齿道:“同为男儿身,即便两心相悦,确实难以共结连理。”言罢,他转身背对着谢我斯,下了逐客令:“你出去,我不愿再见到你。谢我斯,日後休要再来寻我。”
然而,他没看到身後谢我斯展颜一笑。
谢我斯跨前一步,从背後紧紧拥住祝卿安,将其身子牢牢固定在怀中,温柔问道:“卿卿,你刚刚说了,我们两心相许?”
祝卿安身躯微颤,欲挣脱他的桎梏,反被其紧紧握住双手:“卿卿,只要你心中有我,哪怕再违背礼法的事,我也是愿意去做的。”
谢我斯并不急于求得答复,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他。
祝卿安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终是在他怀中转过身来,声音中带着些许迷茫:“谢……谢我斯,我不知自己是否钟情于你,但既然你对我情深意重,且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你便不能负我。”
谢我斯看见祝卿安白皙的面容上泛起丝丝红晕,以及那双如猫儿般又大又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中柔情似水。
少年的面容略显稚嫩,一双眸子清澈明亮,纯真无邪,就这样看着他,对他说“你不能负我”。
谢我斯当即紧紧握住他的手,郑重发誓:“谢我斯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祝卿安,若有违背,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他的目光温柔如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祝卿安,眼中浓重的爱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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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门内琐事告一段落,祝卿安提议游历浙江风光。
谢我斯恰好闲暇,便欣然应允同行。
祝卿安一撅嘴:“听你的意思,你若是没时间,岂非不让我去了?”
谢我斯柔情似水,轻抚过他耳畔垂丝:“我总是不放心你单独出门的,楼弃之事,我不愿见到重演。”
祝卿安轻哼一声。
提及楼弃,已良久未闻其音讯,江湖有传言,玉骨门教主楼弃神秘失踪,门内群龙无首,护法间为争权夺位而自相残杀,然皆不成气候,无人能主持大局。不多日,玉骨门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清明时节,江南水乡细雨绵绵,杏花绽放,雕梁画栋的小楼,傍水而筑的街巷,在柳絮飘飞、烟雨朦胧中更显水乡的柔美。
谢我斯绕过前庭假山,穿行于堂前曲折的回廊,雨幕之下的廊下幽深湿润,唯有他脚步声清晰可闻。四月江南,空气中弥漫着杏花的芬芳,随风轻拂。
谢我斯心中暗想,今夜需多加一床锦被,免得卿安受凉了。
遥见雨幕之中,祝卿安静立廊下,温润美玉,静静凝视着他,宛如一幅绝美画卷。
檐下雨珠滴落,谢我斯步入廊下,收起油伞,缓步上前,笑容满面,眸光璀璨,道:“买到了,你爱吃的花折鹅糕,差点排不上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过随口一提,你不需要冒雨前往。”
谢我斯笑道:“雨虽密,却不大。你既是想吃,我肯定要为你去买来的。”
谢我斯今昔相比,判若两人。尤其是他如今体贴入微的样子,与往常大相径庭。
谢我斯话音刚落,祝卿安蓦然抬头,吻上谢我斯双唇,舌尖探入其口内,同他纠缠起来。
谢我斯惊喜交加,手中花折鹅糕险些失手,二人分离之际,舌尖犹连银丝,拉扯不断,喘息未定。
谢我斯将糕点递给祝卿安,横抱起他,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祝卿安面上发烫,轻咳一声,明知故问:“你抱我去哪?”
“回卧房。”
“谢我斯,你,现在是青天白日。”
“我知道。”
“你知道还…….”
谢我斯望着怀中的祝卿安,步履稳健,笑意盈盈:“我抱你回卧房吃,你早晨不是说身体不适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满面通红,耳尖也红得发烫,分明是谢我斯故意误导,他却无言以对,难证清白。
待吃完糕点,雨势已歇。
谢我斯牵着他步入裁缝铺中,祝卿安原以为是要买新衣,却不料一入门,便有一年轻小伙热情相迎:“谢少爷,您前时定制的衣裳已然备妥,小的这就取来给您。”
“有劳了。”谢我斯微微颔首。
“给谁买的?”
“晚点你就知道了。”谢我斯卖关子道。
到了夜晚,两人洗漱过,谢我斯拿出两套红花袍,花纹简介,锦缎材质。
“卿卿,今夜当作我们的成婚之夜,你觉得呢。”祝卿安还在愣神之时,谢我斯已轻手为他更衣,低声道:“卿卿,我们的衣裳都是一样的红衣袍,做你的夫可,为你的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