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姑娘莫要胡思乱想。”祝卿安微微挑眉,含笑而言,“我不过实话实说,师兄私下品性如何,我自是比你更为清楚。只怕裴姑娘最终所托非人,师兄非良配之选而已。”
“多谢祝公子挂怀,小女心中自有权衡。”
裴绮罗原以为这些时日相处下来,祝卿安是可以倾心交谈之人,不料这人竟在背后非议自幼相识的谢少侠。
裴绮罗遂不再理会他,径自离去。
祝卿安讨了个没趣,亦不与她计较,转身回到自己庭院。今日谢我斯外出有事,他们今日功课得以暂歇一日。
祝卿安在庭院走廊偶遇谢我斯,刚在裴绮罗处受了挫,此刻看到谢我斯愈发不顺眼。
不想谢我斯先叫住他:“卿安,你方才去裴姑娘处了?”
“不准唤我卿安,听着恶心。”祝卿安面色不悦。
谢我斯微微皱眉,刻意忽略掉他眼中的嫌恶,隔了一会儿,方道:“你莫要去招惹裴姑娘。”
“怎么?”祝卿安嗤之以鼻,“怕我抢走她?”
他素来态度恶劣,谢我斯却听得心中一气,冷声道:“你何时从我这儿抢走过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怔了一瞬,竟无法反驳这事实。
“你!我才不屑与你争抢女子,你什么眼光?!我日后的伴侣,自是比你……你未来的妻子美貌千百倍!”祝卿安咬牙切齿道,言罢迅速移开目光,继续向屋内行去。
好险,方才险些迷失在谢我斯那双死人眼里。虽时常以谢我斯那过于女气的容貌奚落他,但外界赞其如谪仙下凡,并非空穴来风。
这日祝卿安所认为的那双“死人眼”正淡淡地看着裴绮罗,裴绮罗心中小鹿乱撞,良久方启齿道:“谢少侠,这是我为你缝制的香囊。”
女子赠男子香囊,若男子收受,便是定情之物的象征。
谢我斯自然明白她的情意,这些时日以来,他已明里暗里拒绝过她多次,只因她叔父是师傅挚交裴教主,他拒绝的言辞不敢过重。即便他早坦言已有心仪之人,裴绮罗依旧芳心暗许。这姑娘知进退,倒也不好过于伤人心。
“多谢裴姑娘。”谢我斯接过,“这里面是些什么药草?可否置于衣柜中以防虫蛀呢?”
裴绮罗不自觉地蜷缩手指,神情怅惘:“此乃佩戴之物,置于衣柜并无效用。谢少侠,莫负了小女一片心意才好。”
“只是我素来不在衣衫上悬挂香囊。”
“谢少侠,此香囊药效仅能维系三日,三日之后谢少侠再取也无妨。”裴绮罗强作欢颜道。
“好,多谢裴姑娘。”谢我斯只得收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绮罗意欲为谢我斯将香囊系于衣带之上,谢我斯却将身一侧,避开那双纤纤玉手,淡然道:“不必了,裴姑娘,我自己来。”
裴绮罗勉强牵起一抹温婉笑意,掩饰自己被拒绝的尴尬。
待谢我斯将香囊挂好,裴绮罗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字字清晰道:“这三日里,谢少侠片刻离不得此香囊。”
谢我斯颔首应允,继而说道:“裴姑娘,你来扬州也好些日子了,我因事务繁忙,一直不得空,听说过几日街上有灯会,到时叫上其他师弟,一道出门逛逛吧。”
“好。”裴绮罗羞怯应道。
过几日街上有灯会,他是从左右闲聊中偶然得知。然而今年这灯会往年是没有过的,听说是新上任的官府为七夕而举办。当然他浑然不知此中缘由。
裴绮罗此行扬州,仅携几名侍从及一贴身婢女。
婢女见其桌上药物器皿,边整理边道:“小姐,您又何必如此,谢公子并无此意,您又何苦费心制这香囊。”
此婢女自幼伴裴绮罗左右,言辞不觉间失了分寸。
裴绮罗却不以为意,眸中笑意温婉如春水:“我不赠他香囊,哪里去知道他心悦的究竟是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囊之中,皆为强身健体之药材,然而有一味至关重要,若无此药,她赠这香囊的目的便失去了意义。
祝卿安自从知晓裴绮罗对谢我斯的绵绵情意,便对她多有关注,但凡得空下来,便偷偷往裴绮罗居住的院子跑,飞檐走壁,十次有九能撞见那两人低声交谈,具体内容他却无从探知。
他又自父亲口中得知,裴绮罗虽为不通武艺的柔弱女子,却擅毒术,师从江湖唐门教主,是以此行扬州,仅带几名侍从而不惧贼人。
暂且不论裴绮罗的毒技,谢我斯与裴绮罗之间,不知是不是已经暗生情愫,这几日,谢我斯每与祝卿安相遇,相比从前,态度更加冷淡,甚至有时面露反感,气得祝卿安险些同他打起来。不过每每祝卿安出招,谢我斯一改往常非要同他分个胜负的作派,而是仅接招一二,便连连后退,避其锋芒。
这日他偷偷潜入裴绮罗院子,匿身于屋梁之上,支着耳朵偷听裴绮罗和谢我斯对话。
他看到裴绮罗意欲去拉谢我斯的衣袖,谢我斯却身形一闪,躲开了。
祝卿安心想,谢我斯这厮挺会欲擒故纵,人家来了扬州也是半月有余了,你俩屡屡见面,面对如此绝色佳人他竟然能坐怀不乱,不会是真有什么隐疾吧?
祝卿安心念电转,又觉得释然,目前看来,谢我斯若对裴姑娘确实无意,关于婚配大事,他便不会抢先在自己前头。等着瞧,自己一定要胜过他一筹,讨个艳绝天下的美娇娘回来,挫挫谢我斯锐气。
“解药拿来。”谢我斯厉声道。
“什么解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心知肚明,裴姑娘。”
裴绮罗以袖掩面,笑得花枝乱颤:“我心系谢少侠,岂会对你下毒?我既未下毒,何来解药之说?”
谢我斯岂会信她的话,裴绮罗师从唐门,擅毒,他自从挂了那香囊,才开始觉得身体有异状,体现在几次与祝卿安交锋中,他接其招式,未及还击,便觉心痛如绞,浑身刺痛难当,一身冷汗。
“你若没给我下毒,为何我这几日会......”
祝卿安听得谢我斯声音低了下去,他虽耳聪目明,也难以听清谢我斯下半句。他听得入神,脚下一滑,险些被发现。
“何人?!”谢我斯之声冷冽如冰,抬头望向声源之处。
祝卿安慌忙施展轻功,跃离屋梁,所幸他身手敏捷,即便是谢我斯,亦未能瞧清其身影。
祝卿安逃至裴绮罗后院一屋,见屋内杂乱无章,桌上瓶瓶罐罐随意摆放,猜测此为裴绮罗存放药物之处。他甚感好奇,裴绮罗看似是个爱干净的女子,为何存放重要之物之屋竟如此凌乱。
他瞥见屋内一角有盆栽一株,其枝节上挂有三颗红艳欲滴的小果子,甚是诱人。盯得久了,祝卿安心神皆醉,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触。盆栽微晃,他见一旁有白色小瓷瓶一枚,遂取过来,倒出一粒药丸,不假思索,一把吞入口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我斯回到屋内,心绪难宁,良久方定。他耳畔仍然回响离去时裴绮罗所言,字字清晰:“香囊中的确是搁了一味药草,但不致命,也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是相对来说有些磨人,你中了此毒,平日同常人一般无两样,只有面对心上人才会心痛难忍,若不服解药,两月后毒素自散。此毒名为‘对面相思’。谢少侠,我以此毒试之,不过欲探你心意所属,望少侠勿怪,体谅小女一片痴情。”
是了,难怪自己这几日......
难怪。
对面相思......对面相思,思为何人?唯有自知,难以言表,不可相触,纵然袒露心扉,此毒也只会让二人无法相拥。
祝卿安离开裴绮罗的院落时,口中仍对适才所食三枚珍果余味缭绕,念念不忘。他不知此果为何物,暗自揣测,此等佳果若是稀世之物,裴绮罗又怎会轻易置于那杂乱无章之药房中?等有机会,再去讨几颗吃。
扬州七月,细雨如织,闷热得紧,湿润的雾气裹挟着点点水珠,拂面而来。
祝卿安与一少年并肩立于檐下,望着细雨,叹道:“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
少年一身蓝衫,约莫十六七岁光景,星眸剑眉,浓眉轻佻,薄唇微翘,玉面含笑,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世家子弟玩世不恭的气息。
“无事,卿安陪我在屋内看看医书也好。”
“我才不看医书,无趣死了,我好久没练剑了。”
“怎么,一天不练又不会落下,这么多年还是以追赶你扶光哥哥为目标。”好友调侃他。
“秦曜灵你给我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抬手就要给秦曜灵一招,秦曜灵眼疾手快拉住他:“诶,卿安,我不会武,你若伤了我,少不得我要在贵府多待些时日,为了补偿我,你怕不是得给我当牛做马。”说罢扬声大笑。
“谁要给你当牛做马,好些时日不见,你可不要学谢我斯那副做派,高高在上,惯会使唤人,又爱沾花惹草。着实可恶,我恨不能——”祝卿安突然住了嘴。
秦曜灵见他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身后,随之看去,只见谢我斯静静地立于走廊另一端,垂手而立,神色淡然,只是一双乌眸凝视着祝卿安,深邃莫测的瞳眸噙着些微光华,竟比往日要深沉些。
祝卿安慌忙甩开秦曜灵的手,狠狠瞪了一眼谢我斯,拂袖而去。
秦曜灵望了谢我斯一眼,急忙追上祝卿安。
谢我斯隐约听到蓝衣少年怼祝卿安说:“卿安,卿安,七夕我们一同去看灯会吧。”
“等会有什么好看的,七夕节我们两个男子去外面凑什么热闹。”
“去吧去吧,可好玩了,我们也去外面瞧瞧。”
“不去不去。”
“我难得来扬州一趟,你不陪我逛逛?祝卿安,你怎么尽地主之谊的。”
“我去我去,行了罢。”
夜幕低垂,千万盏灯笼悠然高悬,犹如天穹繁星洒落凡尘。街巷之间,热闹非凡,各式小贩摊前围满了人群,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人群踏着斑驳光影,穿梭其间。灯会之上,人海如潮,男女老少皆身着新裳,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戏台之上,戏曲声声,博得台下阵阵喝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扬州城中那座闻名遐迩的鹊桥,此刻更是人满为患,其中多为青春爱侣,更有许多人聚于河畔,放逐河灯,以求福祉,祈愿良缘。
裴绮罗和谢我斯也在其中,只是谢我斯兴致缺缺。原先并不知晓这场灯会乃是为庆贺七夕佳节而设,后来在廊中听到祝卿安和他的好友对话才知。
裴绮罗几日前应允了谢我斯共赏灯会之邀,她心中暗喜,以为谢我斯心有所动,却不知谢我斯对儿女情长向来漠不关心,故而从未留意此类节日,若早知今日节日之特殊,又怎会冒昧相约。
裴绮罗屏退左右侍从,只与谢我斯单独叙话:“谢少侠,近日来你身上之毒可曾有所缓解?”
谢我斯思索了一下,扯谎道:“未曾再发。”
“上次未曾问及,谢少侠,你初次毒发是在何时?”
谢我斯目光凝视河中花灯,青丝缕缕垂落胸前,眉眼始终不曾抬起:“裴姑娘,你如此追问,何不早日赐我解药?”
“我已说过,我并无解药。”
“当真?”
望着谢我斯的神情,裴绮罗忽觉,谢我斯对她向来冷淡,未曾有过半分热忱,她自以为的知进退、懂分寸,不过是对方从不在意罢了。
“当真。”她目光诚挚地看向他,“你所中之毒名为‘对面相思’,唯有面对心爱之人时才会毒发,香囊之效仅能维持三日,我只需遣人探查那三日里你曾见过何人,便可知晓你心中所悦究竟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顷,谢我斯轻勾唇角,看向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是么。”
谢我斯极少展颜,他是标准的男生女相,偏又是堂堂男儿身,这一笑,竟美得令人心旌摇曳。裴绮罗看得痴了,只觉自己与谢我斯相比,容颜只怕也要逊色三分。
桥的另一头,秦曜灵抬手轻戳身边人,笑道:“瞧,那不是你扶光哥哥和裴姑娘么?他们二人……怎会一道前来赏灯?莫非……”
他身侧白袍锦靴的美少年,神情慵懒,远远向谢我斯望了一眼,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莫非什么?勾三搭四的坏东西。”
“我上次就想问了,你怎么老说他勾三搭四。”
美少年咬牙切齿地说:“他明明向父亲表明了有心上人,却又不明确拒绝裴姑娘,还带着人家来灯会,这不是朝三暮四是什么?”
秦曜灵戏谑道:“他有心上人了?你可知道是谁?”
祝卿安又远远瞪了谢我斯一眼,不料对面谢我斯似有所察觉,竟也望了过来,恰好与祝卿安之目光相遇。
对方凝视着他,倒叫祝卿安呼吸无端窒了一瞬。耳朵渐渐升温,祝卿安心下暗忖,许是害怕谢我斯误解自己尾随其至鹊桥的心虚作祟,他不悦道:“我哪里会知道?若真知晓,定当刻不容缓,将此消息告知众人,揭露谢我斯朝秦暮楚之态,将其卑劣行径摊开在父亲面前,看他如何自处。”
秦曜灵浓眉轻扬,兴趣盎然:“卿安,你说,倘若你为女子,可会依循当年指腹为婚之约,嫁与你扶光哥哥?”
祝卿安显然不曾做过此等假设,他微微侧首,轻笑中带着几分戏谑:“怎就非得是我为女子,而非谢我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少侠高于你甚多……此等假设,委实难立。”
祝卿安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我还会长!”
秦曜灵机敏一闪:“你与谢少侠年龄不过相差半载有余,怎就矮他如此之多?”
“秦曜灵!”
“再陪我去放个花灯好么?”裴绮罗柔声乞求,眸光殷切。
谢我斯遂陪她在河边放了一盏灯,而他目光紧紧锁定对岸与蓝衣少年嬉戏的祝卿安,眼中情愫渐浓,犹如火苗悄然升腾。起身之际,他蓦地想到了什么,又独自去放了一盏花灯,只是其上未题一字。
将裴绮罗送到她的院落,谢我斯叮嘱道:“关于下毒之事,我暂且不对伯父与师父言明,日后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为宜,莫要再试图探寻我心仪何人,于我而言,你始终是妹妹。”
裴绮罗看着谢我斯腰间悬挂的香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却如巨石压下,难以透气。
为顾全长辈间的情谊,谢我斯果真隐瞒了此事,只待两月期满,一切归于平静。
但他又为什么仍将含有“对面相思”的香囊随身携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我斯果然守信,未将裴绮罗施毒之事告知于于长辈。
一日裴教主亲临青云山同祝芳州议事。临别之际,他去看裴绮罗,关切地询问起裴绮罗与谢我斯之间的进展。
凌绮罗目光流转,羞涩中带着柔情,轻声道:“叔父,我才来扬州不过一月,怎敢奢望能如此之快赢得谢少侠的青睐呢?”
裴济闻言,爽朗大笑:“绮罗啊,你温婉贤淑,容貌出众,往日上门向你父亲提亲之人络绎不绝,谢我斯又怎会不动心?”
裴绮罗心中苦涩,只能干笑回应:“他心中已有所属,情深似海,哪里容易移情他人。”而谢我斯这一点也让她极为欣赏。
裴济道:“之前生辰宴上,他曾提及此事,但理由是对方年幼。然而,你已在青云山逗留一月有余,可曾见他与哪位少女有过亲密交往?”
裴绮罗摇了摇头,答道:“明里我已然打听清楚,至于暗中……”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暗地里,我亦对他下过‘对面相思’之毒,却始终未见他与任何女子往来甚密。”
裴济闻言,不禁皱眉:“绮罗,虽说你用毒之事我颇为不赞同,但从你言辞间推断,谢我斯当下对儿女私情怕是不甚在意。”
“叔父,侄女不知。”裴绮罗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自去年与他匆匆一面后,我便立志非他不嫁。无论使出何种手段,我一定要得到他。”
裴绮罗之父乃习武之人,她自幼在教派中长大,虽不会武功,却也沾染了几分江湖儿女的豪气。近日来的娇柔姿态,不过是为谢我斯特意伪装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济闻言一愣,苦笑不已:“谢少侠固然优秀,但世间好男子众多,你又何必苦苦单恋与他?下月便是武林大会,你随我一同前往,或许能觅得佳偶。”
裴绮罗眼睑低垂,沉默不言。
裴济试探道:“祝公子品性如何?”
裴绮罗微微撇嘴:“性情顽劣,骄横任性。”
裴济心知裴绮罗最厌这类男子,便笑道:“祝公子自幼被祝掌门视为掌上明珠,宠溺有加,骄纵些也在情理之中。若论相貌,在江湖上亦是数一数二。当年若能在你母亲怀你之时,与谢大侠议定指腹为婚,那该多好啊。”
裴绮罗低声回道:“我曾听闻,当年谢少侠与祝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已有了指腹为婚之约。”
裴济点头:“确有此事,只是后来两家均诞下男丁,此事便不了了之。没过几年,谢大侠便遭奸人所害,英年早逝。”
裴绮罗追问道:“那奸人如今何在?”
裴济深知她心中所想,答道:“谢少侠十四岁那年,便已手刃仇敌,为双亲报仇雪恨。也正因那一战,他的行云剑法名震江湖。”
裴绮罗轻启朱唇:“谢少侠真乃人中翘楚,一等一的好儿郎。”言罢,她忽地心念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望向裴济,犹豫道:“叔父,您觉得,谢少侠会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如何?”
裴绮罗面颊绯红,那二字终是难以启齿。
裴济见状,温言抚慰:“但说无妨。”
裴绮罗这才鼓起勇气,低声道:“谢少侠会不会……不能……不能人……”
话未说完,裴济已心领神会,连忙打断:“休要胡思乱想。虽未闻谢少侠在江湖上有风月之事流传,但我观其面相,那方面亦是上乘之选……罢了,休要再为此事烦忧。半月之后,我遣人来接你去武林大会,或者你愿与谢少侠一同前往?”
她会问出此话不过是想为自己被拒绝一事寻个借口罢了。
“好,我与谢少侠同往罢。”便是无话,再多个机会相处也极好。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祝芳州在武场亲自指点弟子剑法,祝卿安亦混迹其间,舞得有模有样。他的剑法在江湖中算得上小有名气,只是儿时过于顽皮,师兄谢我斯刻苦练剑之时,他却在一旁和小狗嬉笑打闹,故而剑法上与谢我斯相差甚远。
但祝卿安亦有所长,便是——吹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自小所习心法乃谢大侠亲传,因其自幼酷爱箫音,偶有一次,以心法驭箫,竟致周围翠竹应声而断。自此,他便以箫为刃。
祝芳州看看正在教导师弟的谢我斯,又瞥见祝卿安,遂将其唤至身旁,复又召来谢我斯。
祝卿安靠过去,同谢我斯并肩而立,谢我斯却忽地侧身一步。往日里,祝卿安或许未曾留意,但近日因裴绮罗之事,他对谢我斯的一举一动皆格外关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于谢我斯的变化,他自是了如指掌。
祝卿安故作不知,又向谢我斯靠过去一步。谢我斯面色古怪,隐隐蹙眉,再次侧身。
祝芳州见状,心生疑惑,问道:“你俩这是又闹别扭了?”
祝卿安眼波流转,笑意盈盈:“爹爹,我和扶光哥哥关系好着呢,您可别挑拨离间。”言罢,转头向谢我斯投去一抹笑意。
谢我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发一言。
祝卿安面色微变,暗中狠狠剜了他一眼。祝芳州深知谢我斯性情,他不是爱招惹之人,定是祝卿安又调皮捣蛋,惹恼了谢我斯。
说来也奇,谢我斯自幼性情冷淡,唯独一次大发雷霆,竟也是因为祝卿安。
几年前他们与众门派一同讨伐魔教玉骨门,祝卿安负伤,却不愿安心在家中休养,偷偷溜出,欲探寻逃遁的玉骨门掌事人楼弃行踪。他甚至还机智地换上女装,涂抹胭脂,只因楼弃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尤爱掳掠美貌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祝卿安武艺不济,箫也被对方一并毁坏,人险些落入虎口。幸得谢我斯和其余几位师兄及时赶到,否则祝卿安真真“清白”难保。
祝芳州对谢我斯道:“下月武林大会,扶光,你便带上裴姑娘一同前往吧。”
祝卿安蹙眉言道:“父亲,带裴姑娘同去做甚?她又不习武艺。”
祝芳州沉吟道:“裴姑娘于青云山居住一月,她父亲……”言及此处,他瞥见谢我斯依旧面无表情,不禁轻叹,“她父亲在飞鸽传书中说很是想念她,且她也已至婚嫁之年。”
在场的只要不是痴儿者皆能领悟祝芳州弦外之音,偏有人明知故装聋作哑。
祝卿安几欲暗笑出声。
谢我斯此人冷若冰霜,裴绮罗竟能耐心相待几十天,真乃女中豪杰。谢我斯也真真算得上好命,自打他名声打了出去,频频发生佳人投怀送抱之事。
“师父,届时卿安也要一同去?”谢我斯问道。
祝卿安一听此话,几欲炸开:“什么叫我也要去?什么是‘也’?谢......扶光哥哥你给我说清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芳州见祝卿安一副欲吃了谢我斯的样子,连忙打断:“便让卿安一同前往见识一番吧,虽不上阵比武。”
原是祝卿安先前追踪玉骨门楼弃期间,遭其暗算,身受重创,内力大减。自那之后祝芳州只盼他能安分守己,做个纨绔子弟也好。
祝芳州又对谢我斯道:“扶光,路上多加照看卿安,他便托付于你了。”又对祝卿安嘱咐,“路上安分些,休要给你扶光哥哥添乱。”
“我知道了,师父。”谢我斯轻轻叹息一声。
祝卿安嗤之以鼻:“扶光哥哥有佳人相伴,哪里顾得上我。”
“休要胡言,坏了裴姑娘清誉。”
裴绮罗此番来扬州,实乃借“探访挚友”之名,祝芳州对其用意心知肚明。虽说江湖儿女不拘礼法,但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名声至关重要。
“哼。”
祝卿安迅速瞥了谢我斯一眼,见其面不改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暗道:这说明什么?说明被我言中,方才他问及父亲我是否也要同行,分明是想与裴姑娘路上打情骂俏。前几日二人还共赏七夕灯会。
哼,好一个花花公子,寡廉鲜耻,猥琐之辈,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祝卿安在心底痛斥谢我斯时,总是出口成章。
“卿安,你在说谁呢?”原来他不知不觉间竟将心中想法给嘀咕了出来,祝芳州好奇地望着他,皱眉问道。
祝卿安自是矢口否认:“没,没谁,我正回想前几日看的话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眸光一闪,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平日里少看些话本画册,多修炼心法。”
“是,父亲。”祝卿安不情不愿地应答,面上好不尴尬。
眼看武林大会迫在眉睫,谢我斯练功愈发勤勉。现任武林盟主在位已满两载。待明年武林大会之时,便是新盟主诞生之日。
江湖之中,高手辈出,谢我斯从未有意争夺盟主之位,但每逢大会,他总能技压群雄,每经一战,其武艺也能精进一层。
往日大会,祝卿安亦曾伴其左右,然而次数寥寥,对方无非是冲着大会人多好玩而去。此番师父让他携祝卿安同行,虽不至于成为累赘,自己既要照看裴姑娘,又要兼顾于他,确是需费一番心力。
自中“对面相思”以来,谢我斯已刻意疏远祝卿安,尤其是肢体接触。不知祝卿安是否有意为之,屡屡向他靠拢,见他面露苦楚,畅快得很,出言讥讽:“谢我斯,怎么一见我便如此难受?父亲不在,你连装都不装了?”
他哪里是不愿意装,实则已无法再装。
是夜,谢我斯夜半难眠,遂步入竹林练剑。
剑光如白蛇吐信,嗖嗖破空,又似游龙穿梭,身形矫健,时而轻盈如飞燕,点剑而起;时而迅疾如闪电,落叶纷飞。真乃银光一闪院中起,万里疆场吞敌血。今夜月色皎洁如水,其剑银灰,剑芒如虹,气势凌云,与其冷峻气质相得益彰。
忽而,一柄缠腰软剑袭来,剑身漆黑细长,谢我斯猝不及防,但旋即反击。
他长剑凌空挽花,剑光四射,如灵蛇探出,剑剑凌厉,对方难以招架,迅速败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剑法而论,在当世武林高手面前挑衅,败下阵来自是情理之中。然挑衅者却不以为意。
既然谢我斯处处与他作对,令他浑身不自在,他便使出浑身解数,伤上谢我斯哪怕一分也是极好,无奈技不如人,几招过后便落入下风。
谢我斯怕误伤了他,连忙收剑搀扶,全然忘却自身相思之毒一事。祝卿安被谢我斯一碰,便觉浑身无力,几欲倒在他怀中。
谢我斯下意识地搂住他,却听祝卿安怒声道:“谢我斯,你放开我!”
不待他艰难挣扎,谢我斯一碰他便觉浑身不适,当即松开,连连后退。祝卿安险些摔倒,气恼不已。
谢我斯依言而行,他却又心生不满,嘴上不依不饶:“谢我斯,我是有何传染病?你松得如此之快。”声音虚弱无力。
借着月色,谢我斯细观祝卿安,大惊失色。
面前人面色红润异常,唇若丹砂,他极为迅速地探向祝卿安额头,烫得惊人。像是发烧也不尽然,而且定睛一看,面前少年满面潮红,似有春意,莫非是中毒了?
谢我斯心中暗自揣测祝卿安虽性情顽劣,但在江湖上不曾树敌过,平日里鲜少招惹是非,怎会无端中毒?
他看了一眼对方身上皱痕累累的衣衫,料想不像是方才打斗所致。
他沉声问道:“卿安,你是不是遭人暗算了?”
祝卿安此刻浑身绵软无力,面色潮红,头颅低垂,若非倚靠着身旁一块巨石,只怕早已颓然倒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见久久不答,心中大呼不妙,全然不顾自身疼痛,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步履矫健,直奔凌绮罗的院落而去。
夜半时分惊扰一个女子,实属不妥,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半点迟疑。
他将祝卿安轻轻放置于凌绮罗院中石桌之上,起身欲去唤醒凌绮罗,祝卿安却恍惚间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袖,迷蒙之中轻唤了一声:“扶光哥哥……”
谢我斯心头猛地一颤,紧接着,却听他道:“你将我带来裴姑娘此处,莫非是想陷我于不义,毁人清誉……”
即便谢我斯素来冷静自持,闻此言语,也不禁气得险些气血翻涌。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已然中毒?自己分明是在救他。
待他将熟睡中的裴绮罗唤来,祝卿安的神智已恢复大半,全然不记得先前之事。
只见对面两人并肩而来,他眼中初时一片茫然,待看清谢我斯略显焦虑的神色,方从石桌上跃下,指着二人道:“你们为何将我带来此处?谢我斯,我明明与你在竹林中比试剑法,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我怎么觉得浑身力气不足?”
谢我斯不知他是真不知情还是佯装不知,阴沉沉道:“将你带来此处是为了杀你,免得你在武林大会上给我添乱。”
祝卿安闻言险些跳了起来:“好你个谢我斯,莫非是想杀了我,好与裴姑娘双宿双飞?”
谢我斯深吸几口气,方将内心怒火压下,对裴绮罗道:“裴姑娘,烦请你替他瞧瞧,依我适才所言,我猜测他是中了毒。”
祝卿安自然不会乖乖听话让对方查看,谢我斯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哪知裴绮罗一番查探之后,面露惊疑:“怎会如此……”
谢我斯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又联想到方才祝卿安那双满含春意的双眼,无端生出烦躁之感,问道:“究竟如何?他所中之毒是否极其难解?”
“倒也不是难解,只是我不能轻易定论……”裴绮罗支吾半晌,在谢我斯眼神的催促下,只好如实相告:“从你方才描述,祝公子的反应倒像是中了我新研制的毒。”
谢祝二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
谢我斯连忙追问:“究竟是何毒?”
他倒不信裴绮罗会对祝卿安下毒,对方虽曾对自己下手,为的也不过是男女情事。但祝卿安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她犯不着加害于他,且裴教主和师傅是有着几十年情谊的挚交。
“我也不甚确定。”裴绮罗看了被点了哑穴的祝卿安一眼,连连摇头,“此毒乃是我受一位好友所托,于七夕前研制而出,按理说,不应有他人知晓。”
谢我斯又问:“会不会是你的婢女错拿了?”
裴绮罗不悦道:“谢少侠,你这是在怀疑我婢女的忠心?”
“抱歉,裴姑娘,我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望姑娘莫见怪。”
“我的药房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迈入?不过前段时间谢少侠你来找我要‘对面相思’的解药,我记得当时有人隐匿于暗处听我们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她一提,谢我斯也想到此事了。
祝卿安身中哑穴,虽口不能言,但听觉无碍。
他心中微凛,莫非真是当时神使鬼差贪食那几枚娇艳欲的小果子所致?而且还鬼迷心窍地吃了瓷瓶中一粒药丸。惨了,当时只觉那果实诱人,恍若神迷。
裴绮罗又道:“不对,倘若真有人潜我的药房窃取丹药,其目的仅仅在暗算祝公子?”
什么叫“仅仅”?祝卿安不禁怒目而视。
“裴姑娘,我方才观他面色,似乎是中了床笫间助兴药物……可对?”
裴绮罗怕谢我斯知晓个好歹来,遂摇头否认:“不是,仅是偶尔令人短暂陷入手无缚鸡之力,置之不理,半柱香后自会复原。”
此话半真半假。
谢我斯观察祝卿安,见其面色较竹林之时确有好转。他目光微动,轻叹道:“不知是何人暗算了他。”
“谢少侠不必担忧,此药无解,但我可赠他一些缓解的药物,每逢不适,服上一粒,可解许多苦楚。”裴绮罗善意提醒,看了祝卿安一眼,话里有话,“况且,祝公子年纪小火气重,早日将毒素排出体内便可安然无恙。”
她心中疑惑丛生,此药若真被人拿来暗算于祝卿安,他中毒的反应也不该如此,虽说是床笫之药……她可从未听谁说过祝卿安已有心悦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倒没听进去裴绮罗后半句话,他解了祝卿安哑穴,叮嘱他音量小点,又请裴绮罗遣人至祝卿安院中唤来他的贴身侍卫,将其搀扶回去。
裴绮罗问他今日毒性是否又发作了。
他望着祝卿安背影,道:“相思难解,我却甘之如饴。”
裴绮罗闻言一窒,看着对方绝美的侧颜,似有所悟,又如雾中看花,看不真切,想不明白。
到如今,谢我斯已明己心,奈何对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
而回到卧房的祝卿安已经恢复些许,心中却大为恼怒,每每碰见谢我斯,便会心绪难平,体热难耐。自从那日从裴绮罗院中出来,他便有此状,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是谢我斯为了同凌绮罗相好,故意下毒加害于他。是以今晚才会潜入谢我斯院中,跟踪他至竹林,本想逼问出个好歹,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丢人。
真丢人,凭白让谢我斯看了笑话去。
谢我斯以为自己的身体是被相思之毒害出幻觉了,他时常在夜间梦见那心上之人。
今晚对方又入他的梦里来。
对方哪怕是在他梦里仍是一副骄矜之态,只是梦里不是刻意挑衅他的画面,而是整个人蜷缩在他的床榻之上,手腕深掩锦被之中,只露出几截葱白玉指,衣衫微敞。根据被褥的形状可判断出对方在被子里弓起了身子,微微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清亮的声音喘息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听上去不似奇怪的甜腻,反而透着一种青涩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听慌了神。
他听见自己犹豫地问对方:“卿卿,你为何会在我房中?”
听到他的声音,少年眉头微蹙,眸光流转,猫儿一样又圆又大的眼睛,立时溢出两滴泪,却嘴硬道:“谁说这是你的床?我现在已经躺下,这屋中的一切便都是我的了。”
他本身就长得风流俊俏,平日里骄矜不羁,此刻眼眶泛红,泪光点点,倒添上几分惹人垂怜之态。
“你的?”他沉声问道,“屋中的一切,死物活物可都是你的?”
“活物?”少年哂笑一声,“我可不屑要一个男人。”
谢我斯忽地大步上前,立于榻前,咬牙切齿道:“卿卿莫不是忘了,我们可是在母亲腹中,便已有了婚配之约。”
“我当然没忘。”少年不明白似地眨巴着眼,狡黠万分,“可是扶光哥哥是男儿身,我喜欢的是身娇体软的小姑娘。”
少年双颊汗水涔涔,湿透青丝。
谢我斯觉得床上少年流出的不是汗,而是热血,令他头晕目眩,体内血管似有狂澜暗涌,难以自持。
他长呼一口气,欲伸手揭去少年身上锦被:“卿卿,放我进去,过了今夜,你便不会对娇弱女子心生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放,谢我斯,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可不信。”少年拉住上方锦被的边缘,眯眼含笑,眼角挂着晶莹泪滴,眼尾绯红一片,甚至挑衅似地舔了舔嘴角。
谢我斯浑身难受,汗流浃背,炽热如焚,却无丝毫退意,反欲更向火源而去,偏要一探究竟。
他再启唇,声若沙漠旅者,干涸沙哑:“不信你就试试。”
......
少年仰头急切地用嘴唇磨挲谢我斯的颈窝,复又咬住他的嘴唇,同他交换口中涎液,谢我斯任由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翻云覆雨。
少年身上好像带了毒,每吻过一处地方,谢我斯便觉头脑昏沉一分,直到他将少年整个人提起来,狠狠按在身下,他才觉得缓过气来。
少年乱七八糟的思绪被他折磨得七零八碎,两只手在他背后无意识地抓挠,留下道道血痕,他喊:“哥哥......扶光哥哥,谢我斯,饶了我......否则我杀了你。”
颠三倒四的求饶,伴随着谢我斯沉重的喘息,他望着少年,力度未有丝毫减缓,继续大力耕耘。
深夜交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晨光熹微之时,侍奉谢我斯的小厮轻步至其房前,将他从绮梦之中唤醒。待他神志渐清,昨夜那番桃色旖旎画面便铺天盖地袭来,醒转之后,他垂首望向身下已湿透的亵衣,心中不禁怅然。
他已好久没做过这种梦了,那种恍如隔世的失落感在心头升起。
自幼,他便性情淡泊,因父母与师父交谊深厚,往来频繁,他因此也结识了父母时常提及的祝卿安。
父亲曾笑谈,若非世事弄人,祝卿安差点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他追问父亲缘何只是“差点”。
父亲叹道:“你等皆为男儿身,如何能结秦晋之好?”
他不解,世俗伦理所框定的“夫妻”,于他而言,并非必然为一男一女。
故而,幼时他总爱戏称祝卿安为“娘子”,而祝卿安自小便爱看话本,早知这些称呼的真正含义。每每听他如此唤自己便羞愤难当,总要追着他在院中哭闹一番方可解气。待他习武有成,祝卿安自知力不能敌,便改以言辞相怼。
好在祝卿安饱读话本,骂人之词绝不重复,否则,定要被谢我斯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世事无常,双亲不幸遇难,他的性情愈发沉郁,也不再以“娘子”戏称祝卿安。
至于祝卿安如何断定他与裴姑娘已互通心曲,他着实不明。他素来与女子保持着相当的距离,以他今日之地位和过人容貌,即便在江湖上拥有众多红颜知己,旁人也只会赞他“风流倜傥”。
此事原也怪不得他,毕竟裴绮罗为师父挚友所托,他难以对她如对待他人一样木人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曾数次向裴绮罗索要解药,裴绮罗的回答均是没有解药。看其表情似又不在作伪,他只好又询问自己几个行医的好友,对方都说唐门所制之毒,难以化解。且他身中之物,虽名为毒,实则无害于体,只是一犯相思便难耐,不过幸好,此毒到时自解。
他又委婉地向神医好友探问祝卿安的中毒情形,好友告知:“据你描述,此毒应为前几日春楼坊间新兴起的一助兴药物,名为‘思君切’,药效维持时间也恰为两月。”
神医好友托友人详查,方知制毒之人同样为唐门弟子。
“‘思君切’非寻常助兴之物,‘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其名取自《一剪梅》,药效极为猛烈。寻常助兴之药,中招者的解毒对象不论男女老少,皆有效用;而‘思君切’则不然,吃了和平常人无甚区别,唯有面对心仪之人,方会身体燥热难耐,春情萌动,非合体不能能解药性,不过你毋需担心,此药虽无解,效持续时间同样为两月,也是巧了。”
闻此,谢我斯顿觉豁然开朗,心中竟生出一丝难得的窃喜。
他料定裴绮罗不会对祝卿安下手。毕竟,她尚未窥破他心中真正思念之人。
前往武林大会路上,谢我斯与祝裴二人,携同三位师弟,共计六人,沿途尚算平顺。祝卿安间或调侃谢我斯与裴绮罗几句,却也未曾有过逾矩之举,言辞间较往昔收敛许多。
行至半途,忽遇几个打劫的贼人,不及众人出手,忽然冒出两个男子挺身而出,拔刀相助,顷刻间将贼寇驱散。
安抚受惊路人之后,此二人与谢我斯攀谈起来,声称兄弟俩也是赴武林大会而来,提议结伴而行,路上也热闹些。
见众人无异议,谢我斯欣然应允。
奇异之处,在于其中一人一路上频频注视谢我斯。
这番行为祝卿安倒先于谢我斯察觉,心中暗骂,以前没发现,谢我斯怎么如此招人,女子倾心倒也罢了,怎连男子也频送秋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骑马前行,浑然未觉,与裴绮罗保持着适当距离,倒是一反常态,时不时有意无意触碰祝卿安。
故意招惹自己又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引得祝卿安既恼又羞,若非外人在侧,恐有损青玄山门声誉,只得隐忍不发,不然祝卿安真想一剑刺穿他了事。
武林大会上江湖中的一大盛事,各路英雄豪杰云集,群英荟萃。
大会上,祝卿安再度见识了诸多奇招异式;谢我斯则在一场场激战中不断突破自我,终至决赛。
决赛对手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剑客,剑法超凡入圣,谢我斯也是以剑术闻名江湖,二人对决,瞬间成为大会焦点。
对手之剑,如影随形,招招暗藏玄机,且狠辣异常,虚实难辨,攻守自如。
战至中场,谢我斯察觉此人路数不正,招式阴险且似曾相识,正自恍神,对方长剑已至面门,谢我斯本能一闪,随即二人身形交错,剑光如织,只听剑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霎时间,已过数十回合,最终,二人各自后退,相视而立,此战平手,难分伯仲。
大会结束,同行中一位姓娄名木的男子上前致贺:“谢少侠剑法精妙,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之至。”
娄木此前已自报家门,谢我斯谦逊两句,便不再多言,并非他失礼,实是对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颇为不喜。先前观他半路跳出相助路人,以为他一身正气。但到了大会地点,他观此人背影隐隐觉得眼熟,加之娄木频繁觑他,更添反感。
私下里,娄木数次示好,谢我斯皆淡然处之,少予回应。
祝卿安则在大会期间偶遇了秦曜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他认为自己身上的异常反应是谢我斯下毒所为,且他不清楚谢我斯有何目的,若单单是看不管自己的理由过于幼稚了些,加之且自己此毒发作反应实在难以启齿,是以谁人也不敢说。
但在途中他是被谢我斯给惹恼了,也不知这厮使了什么法子,每每碰触到他,自己便浑身无力,即便是匆忙吃下裴绮罗赠他缓解症状的解药,也未见多大成效。幸而毒发反应尚小,否则定让他人凭白看了笑话。
比试既毕,祝卿安心急如焚,摸到秦曜灵房前,他病急乱投医,竟忘记秦曜灵医术是半路出家,贸然向其求救。
秦曜灵听了,不知他身中何毒,只道是寻常春药作祟,然略加思索,又觉不似。
秦曜灵遂问祝卿安:“莫非你招惹了哪家姑娘,始乱终弃,致使人家出此下策,暗施毒手?”
祝卿安心有不甘,若非有求于秦曜灵,几欲要给他一巴掌,低声说道:“岂有此理,你岂能将我和谢我斯相提并论?他朝三暮四,沾花惹草,我往常虽偶有戏谑小姑娘之举,但从未真正逾矩过,哪里来始乱终弃之说?”
秦曜灵对祝卿安身中之毒,也是毫无头绪,只得试探道:“要不这样,我好友日前赠我一奇物,或许可以缓解一二。”言罢,取出一瓷瓶,“你要不试试。”
祝卿安面露疑色:“裴姑娘也赠过我缓解药物,我觉得效用甚微。”
秦曜灵凑到他耳旁,轻声言道:“她怎么说你身上的毒?”
祝卿安据实以告。
秦曜灵愈发困惑:“可是我觉得,你就是中了类似春药的毒……”
祝卿安不待他说完,便惊呼出声:“什么?春药?!”其声之大,差点让走廊其他人听了去,忙环顾左右,拽过秦曜灵,小声说:“我怎会中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问我我问谁?莫非是你讨厌的那个谢少侠而为?”
“不可能。”祝卿安先前也怀疑过他,现在听到秦曜灵的结论,倒觉谢我斯不似此等卑劣之人。
“那这药……”秦曜灵问他。
“我先拿着,万一有奇效呢。”祝卿安一把夺过。
今天其他几个师弟和谢我斯以及裴绮罗去街上买东西去了,祝卿安推托自己身体不适,转而来到秦曜灵投宿客栈,问及自己身上的事。
祝卿安刚从秦曜灵房中携药而出,未几,谢我斯一行人便拾级而上。
恰逢秦曜灵开门说话:“若有不适,夜间可再来寻我,我明早才归家。”
其声朗朗,竟引得谢我斯等人瞩目相向。祝卿安觉有异样的目光,旋身回望,恰与谢我斯目光相接。
秦曜灵憨态可掬,恍若未见,续道:“卿安,在我面前不必不好意思,但有所求,尽管言之。”
谢我斯凤眼微眯,神色阴沉,连身旁师弟也能感觉到大师兄周身气息骤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卿安浑然不惧,自鼻孔轻哼一声,猫眼般的眸子不屑地掠了他一眼,转身对秦曜灵道:“多谢曜灵,否则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谢我斯目光如刃,直刺秦曜灵。
秦曜灵此刻方觉右侧方众人围一大美人而立,其眼神凌厉,似有敌意。
细细观之,竟是祝卿安的扶光哥哥,心中一惊,顿觉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对祝卿安嗫嚅道:“其实,卿安你偶尔也可以不好意思。”
谢我斯虽为正派侠士,秦曜灵却自小对他心生畏惧。尤其是与祝卿安同处时,若被谢我斯撞见,必以祝卿安荒废武艺、整日嬉戏为由,加以训诫。
祝卿安曾说谢我斯对世事皆淡然处之,每每逮住他俩共耍,定要责备自己一番,祝卿安言及至此,总是咬牙切齿,骂他爱耍威风。
祝卿安回到房中,忽闻敲门之声,旋即门开,祝卿安立于门槛之内,目光落在门前的谢我斯身上,疑惑道:“做什么?”
谢我斯凝视其良久,直至祝卿安心生不耐,打算合门时,他才缓缓而言,字字清晰:“你不要在外面给我找麻烦。”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找麻烦了?”
祝卿安心头火起,不明对方今日为何来发疯。明明前几日相处尚算融洽,怎地今日谁把他招惹了?莫非是与名剑客战平,心有不甘,故来寻衅?真乃小人行径,谢我斯也。
“你没事去找秦家小子做什么?”谢我斯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秦,曜,灵。”祝卿安于“秦曜灵”三字上刻意加重咬音,以示不满。
“我问你去找他做甚?我方才听到你对他讲‘不知怎么办才好’,我想知道到底何事你要放着本派师兄弟不问,偏要去问旁人。”谢我斯冷声道。
谢我斯身形高挑,立于祝卿安面前,声音却如冰刃。
祝卿安对他既厌且恼,更恨他这副爱管闲事之态,怒声道:“我的事情,与你何干?谢我斯,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与裴姑娘吧。”
言毕欲合门,谢我斯却以手撑门,目光幽深,凝视祝卿安,不知是否为错觉,他仿佛看到谢我斯唇角微勾,竟有些瘆人。
“祝卿安,你身上的毒我有法子,回去了你去我的院中找我,我告知你。”
言罢,谢我斯转身离去,留下祝卿安呆立当场,半晌方回神,惊道:“我就说吧,定是他搞的鬼,不知有何目的,总之必是想让我求他。真是阴险狡诈,哼,谢我斯,咱们走着瞧!”
次日清晨,秦曜灵吃过客栈小二端来的早食,沐浴完,整理行囊,准备回家。
翻检包裹之时,瞥见衣袍中还有一小瓷瓶,心头猛地一怔,旋即回神,暗呼不妙,直骂自己为何要将两瓶相似无二、未有任何标识的瓷瓶混置一处。
自己不仅没有帮上忙,可能还帮上倒忙了。
祝卿安知道了不得捶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因为几个师兄弟贪玩,众人又拖延半日才踏上归途。
裴绮罗在半途中与谢我斯依依惜别,随父亲遣来的弟子共返金光教。
临行之时,她心怀万千不舍,对谢我斯言道:“谢少侠,此番一别,重逢无期,望君珍重。”
她努力也努力过了,来武林大会之前,父亲曾寄信与她,信中大半劝慰之言,念及年迈的双亲,她又是父亲老来得女,思虑几夜,终是下定决心放手,她实在不该做出吊死在一棵树上的这种傻事,幸而悔之不晚,
“裴姑娘,请保重。”
祝卿安听谢我斯的声音,淡然若水,与裴绮罗的深情依依大相径庭。不禁腹诽:此人未免过于凉薄,一月多时日,朝夕相处,即便是寒冰,理应也该融化了罢,合该他无福消受佳人。
不过也好,如此冷心之人,最好独身终老,方为上策。待他垂暮之年,我自是琴瑟和鸣,子孙绕膝,岂不快哉?
也不知他祝卿安凭什么笃定人家翩翩佳公子将孤老一生?论家世,你除了有个掌门爹,其余皆难及谢我斯;论相貌,二人皆为上选,不言也罢;论武艺,你稍逊一筹;论才艺,亦不及他;论同门号召之力,更是……啧啧,就连你那掌门爹,也做好了将掌门之位传于谢我斯的打算。
“裴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谢我斯轻声问道。
裴绮罗以为他有私密话相告,面颊微红,轻轻点头。
二人遂行数步之外,祝卿安才不屑于听他们讲什么,故意骑马往旁去了几步,似在避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余师弟则左右顾盼,其中一人道:“小公子又与大师兄不和了?”
“他们几时和睦相处过?”
“但今日小公子似乎尤为不愿见大师兄。”
“大师兄从不主动生事,必是小公子挑衅不成反遭责骂。”
“你俩再大声些!”祝卿安瞪了二人一眼,二人立时噤声,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看祝卿安。
暮色四合,一行人不慌不忙,夜幕低垂之时,才看到一小客栈。
此客栈隐于偏僻之地,来时不曾看到过。
行至门前,谢我斯瞥见马厩旁侍弄马匹的小童,心中隐觉不妙:“不然,我们今夜且往前方庙宇将就一夜。”
祝卿安闻言,连忙劝阻:“不行,破庙难掩风雨,且安危难测,我早已饥肠辘辘。”
他自信众人身手不凡,何足惧哉?况且,区区客栈,又不是龙潭虎穴。
谢我斯见祝卿安执意如此,不顾旁人劝阻,随其步入客栈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人各要了一间房,店小二告知仅余四室,需有二人共住一屋。
不待他人开口,谢我斯便道:“我与卿安同屋。”
祝卿安不悦:“为何偏要我和你同住?你自寻伴去。”
谢我斯道:“不住便去破庙。”
祝卿安傲气顿生:“本少爷有的是银子,你少在此大叫。”究竟谁在喧哗?
谢我斯对掌柜到:“四间房要了。”
言罢,掷银于案,登记姓名,径自上楼。
祝卿安转身欲与其他三人商议,却遭众人以各种缘由推辞:一人说疲惫欲眠,一人说体有异味需沐浴,更有一人直言尿急难耐,想回房解决。
“你尿急该去的是茅厕,你回房做什么?!”
祝卿安无奈,只得与谢我斯共处一室,缓缓步入房中。
迈入屋内,祝卿安先环视四周,此屋尚可,若是立于窗前的谢我斯不在,则更为完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唤来廊中小二:“速打热水来,我要沐浴。”
“好的,客官,稍候片刻。请问,是独自一人沐浴,还是……”小二欲言又止。
“自是独自一人,哪里来二人?”
“嘿嘿,客官,您这房是双人居住,适才登记时,小的听得真切。”小二赔笑道。
“他洗不洗,与我何干?再者,难道要置双桶于室内,让两男子面面相觑而浴?”
“若客官有意……”
“我何时有此意?速去准备。”祝卿安瞪他一眼,催促道。
小二迅速备好浴桶与热水。
待人离去,祝卿安对谢我斯道:“谢我斯,你且回避,我要沐浴。”
谢我斯身形一顿,仍未转身:“你自沐浴便是,我为何要避?”
祝卿安对他背影翻了个白眼:“你在这里看着,不觉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我斯淡然:“我不曾说过我要看。”
“你最好别看。”
祝卿安也不尴尬,自认坦荡,自己有得他也有,无需遮掩,遂背对着谢我斯,宽衣解带,摘下发簪。
待谢我斯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这番景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及冠之年的少年,身体已然发育成熟。然而因为疏于练武,身材略显纤细,却无孱弱之态感,肌肤微白,线条流畅。青丝如瀑,随意披垂于脊背,犹如未经雕琢的璞玉。因为少年褪衣的动作,青丝轻拂过臀下,复又缠绕于臀峰之间,其臀部饱满挺翘,两瓣丘臀之间的风光隐而不露。
宛如梦境再现,然而梦境中少年的身子更为柔软,想来是因春色已悄然浸透他每一寸肌肤,且性情尤为柔顺,自己要如何,他皆顺遂,无一不从。
不好......
别再看了,硬了。
似觉身后有目光窥探,祝卿安蓦然回首,而谢我斯则已背过身去。
祝卿安警告道:“不准偷看!”接着步入浴桶之中。
“洗快点,等会儿要下去和他们一起用晚膳。”谢我斯声音喑哑,裹挟着不知名的情绪。
祝卿安背对谢我斯,倚于浴桶边缘,双臂自然舒展。
此刻,谢我斯有机会瞧浴桶那一方的景致,却又不敢再转过来。他抬手抹去鼻孔流下的血迹,任由一小扇窗户外面的风吹拂在面上,好冷却一些他心中的欲念。
晚上到了该休憩之时,祝卿安唤来店中小厮,添置一床锦被。谢我斯对此并无异议,此情此景,他反倒不愿与祝卿安同榻而眠。
谢我斯虽觉这件客栈暗藏玄机,故而昨日傍晚入住时心生犹豫,然次日晨起,身体并无异样。且饮食之物,他皆已细细查验,无不妥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众人收拾行囊,迈出客栈大门,方觉头晕目眩,四肢绵软无力。谢我斯心中暗叫不妙,果然,前方人影一个人影一闪。
祝卿安立于其身侧,低声道:“谢我斯,此人不是先前同行的娄木娄大侠么?”
谢我斯定睛观之,果真是他。
只是此刻,对方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孔之上,再无当日的憨厚正义,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轻佻之气。谢我斯心中一沉,深知此人已非昔日之娄少侠。
只一眼,谢我斯便明了目前状况。
“久违了,谢少侠。”娄木手持折扇,轻挑谢我斯下巴,细细打量。
谢我斯一把挥开其手,声音冷冽如冰:“昔日我视娄少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原来不过是暗中使诈、卑鄙无耻之徒。”
“若非如此,谢少侠又怎会愿与我好好交谈?此亦属无奈之举,望谢少侠见谅。”娄木微微俯身,凑至谢我斯耳畔,低语道,“谢少侠,自那一别,我可是对你思念得紧呢。”
闻听对方声线突变,谢我斯浑身一颤。
娄木见状,颇为满意,轻拍一旁茫然无措的祝卿安,慵懒言道:“谢少侠还是护祝小公子护得紧得很,出门外在,住也要同住一屋。”
谢我斯蓦地昂首,目光如炬,视线落在那只轻拍祝卿安肩头的手掌之上,眉头紧锁,沉声道:“管好你的手,不该碰的别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岂料娄木竟哂然一笑,道:“我偏不。自踏入客栈以来,饮食起居,尔等皆已细细查验,唯独一事,谢少侠却未曾留意,”言罢,他缓缓收回手,折扇轻摇:“便是这空气。我早于众人入店前,于客房与大堂各处悄然点燃特制熏香,此乃玉骨门秘制之物,常人吸入无碍,然习武之人一旦过量吸入,内功尽失,需待三个时辰方能复原。”
谢我斯环顾四周,师弟们皆已颓然倒地,祝卿安亦是神智模糊,唯有一名娄木随从亲密地搀扶着他,谢我斯心中暗自记下此人样貌,却惊觉此人正是娄木拔刀相助时的另一“侠士”。
“你解了他们的毒,要如何,谢某奉陪到底。”谢我斯听完娄木这么几句话,已然猜到娄木真实身份。对方若是冲祝卿安而来,他真不知如何能救几人于险境。看他意思,冲自己而来,事情就好办了。
“我偏不如此,谢少侠,若解了他们的毒,你岂会乖乖就范?”娄木低声而笑,悠然自得。
谢我斯与祝卿安被囚一室,祝卿安更被困于尺寸恰好的笼中,仿佛此笼为他量身定制。
谢我斯内功深厚,却因吸入迷魂香而暂时无法动作,然以其内力修为,至多三个时辰即可恢复。祝卿安心法与内力虽勤修不辍,却稍逊一筹,恐需小半日才能复原。谢我斯双手反绑,背靠柱石,暗自思量对策。
未几,门外步履声起,门扉轻启,一人踏步入内,笑声连连,诡异莫测,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声笑都似在震颤心弦。
谢我斯抬眼望去,只见那人早已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娄木,不,楼弃立于眼前,蹲下身来,同他对视,字字清晰道:“谢我斯,你可曾料到,昔日你碎我左手筋脉之时,今日竟也会落入我手。”
谢我斯于客栈门前便已识破楼弃身份,无奈彼时众人已吸入过多熏香。他心中不禁懊悔,若能早些识破,也不至于陷师弟与卿安于险地。
他迅速收敛心神,道:“楼弃,伤你左手筋脉者是我所为,复仇对象亦应是我,你放过我其他师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弃摇头,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未见谢少侠之前,江湖皆传青云山祝小公子风华绝代,及至见你,方知何为‘谪仙下凡’。若非这张脸,当日交手我岂会手下留情,让你有机会伤我。”言毕,手指猛然收紧,谢我斯皮肉间顿现血痕。
“我后悔了。”谢我斯道。
“哦?谢少侠亦有后悔之时?”
“我悔当日,没能废了你两只手。”谢我斯面不改色道,淡然言道。
楼弃面色骤变,怒意浮于表面,欲给谢我斯一个耳光,可实在不忍下手,遂怒喝道:“我当时只不过左手碰了一下祝小公子的身子,你便毁我左手,我等会儿不仅要用另一只手碰他,另外一处物事也要碰他,你又待如何?”
话里猥琐之意尽显无遗。
楼弃原欲观赏一番谢我斯惊恐之态,岂料对方神色泰然,无惧无畏,唯眸光深邃如渊,却令楼弃心生寒意。
“你若敢碰他,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楼弃放声大笑:“我倒想知道,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灭你满门,若你逃窜,天涯海角我亦穷追不舍,直至捕获,我不取你性命,仅将你囚住,切下你碰他的地方,昔日你施于他人的暴行,我必使人一一还诸你身。”
楼弃闻言,心下一颤,急退两步。
他并非被吓到,而是匪夷所思。没想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义侠士谢我斯竟也会说出如此骇人的言论,配及他狞厉的表情,甚是恐怖。
“嘶……”笼中忽传低吟,二人齐目望去。
祝卿安已苏醒,发髻微乱,然难掩其绝色之姿。
“谢我斯,你怎么被捆起来了?!”
祝卿安见对面二人,又见谢我斯双手被束,急握笼栏,高声询问。
谢我斯深吸一口气,嗓子有些哑:“我没事,你切勿运功,免得伤了自己。”
祝卿安小声说:“自己都被绑起来了,还有心思对我啰嗦。”
楼弃睨视二人,步向笼前,猛力一踹,其势之猛,谢祝二人俱是一惊。未待祝卿安出言质问,楼弃已道:“谢我斯,我改变主意了,我不碰你的祝小公子。”
言罢,他转身面向谢我斯,面容狰狞:“我要你。”
祝卿安心下虽担忧,闻此古怪之言,不禁怒斥楼弃:“楼大魔头,你恶贯满盈,丧尽天良,青云山你也敢招惹?竟然,竟然敢对我师兄出言不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键时刻祝卿安还是向着自家人。
“我听手下禀报,说你二人素有龃龉。”楼弃面色不变,“谢少侠,未料关键时刻,你师弟仍心系于你。”
谢我斯懒理他的讥讽,镇定自如道:“你要我,你要我如何?”
楼弃望了望祝卿安,复视谢我斯:“我要你凤冠霞披嫁于我。”
话音落地,室内登时陷入沉寂。
凤冠霞帔,乃世间女子出嫁之服。楼弃此举,分明是故意侮辱谢我斯。青云山掌门大弟子,若真着凤冠霞帔嫁予魔教教主……祝卿安不敢深思。
饶是谢我斯也禁不住吃了一惊:“楼弃,你疯了?此等行径,荒谬无耻,男子岂能嫁于男子。”
楼弃略作思索,背手而言:“荒谬虽荒谬,然我玉骨门行事,一向比不得尔等名门正派,娶男妻这事,我偏要为之,更要娶江湖上声名显赫的谢我斯谢少侠。”
祝卿安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怒火炽烈,难以遏制,对楼弃厉声道:“楼弃,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
楼弃截断其言,冷然回复:“我敢想自然敢做。”
他自栅栏缝隙中一把紧握祝卿安的手,那手修长如玉,因剑术疏懒,茧痕不深。楼弃忽而俯身,轻咬祝卿安一指,引得旁侧二人惊呼出声。
“楼弃,速速放手,你有何要求,我皆应允。”谢我斯心生一计,欲缓过现在形势,待内功复原,再除了楼弃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仅要你委身于我,更要将此事公之于众。”楼弃松开祝卿安,阴鸷道。
谢我斯看他半晌,然後眼中又露出那种冷若冰霜的神情,微微点头。
祝卿安大惊失色,对谢我斯无话可说,只能向楼弃骂道:“楼弃,你行径卑劣,敢不敢待我等内功恢复,公平较量,莫不是你怕青云山了,才会使出此等卑劣手段。”
楼弃轻笑:“说我怕也好,下流也罢,能得到谢少侠这等绝色美人,如何卑鄙我都认了。”
他走到门口,头也不回道:“谢少侠,关祝小公子的笼子坚不可破,唯有你那把行云剑方可破开它。不过你的剑现在在我手中。别以为使缓兵之计便能让我掉以轻心,在成婚之前,你若是失踪,祝小公子会遭遇什么我就不可知了,毕竟,玉骨门门内觊觎他姿色的人可不在少数。”说完转身离去。
祝卿安心急如焚,一时慌乱,竟强行催动内力,连拍数掌于栅栏之上,顿觉气血翻腾,嘴角渗出殷红。
谢我斯见状,忙大声喝道:“卿安住手,不可乱来。”
祝卿安气息已乱,强行运力,反受其害。他拭去嘴角血迹,对谢我斯道:“那你有什么法子,倒是说来听听。”
此刻他懊悔不已,若非执意投宿那客栈,师弟们何至于生死未卜,更因自己,使谢我斯陷入被迫嫁予那魔头的境地。
谢我斯一个男子,怎可嫁于一个另一个男子?且那人还是恶名昭彰的楼弃。
昔日那高傲冷峻、即便是厌恶自己,亦愿为救自己而向敌手妥协的谢我斯,如今……若非因为自己,谢我斯或有逃脱之机,他内功恢复迅速,却偏偏,那最讨厌自己的他,为救自己向楼弃妥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卿安心乱如麻,内功尽失,右手拍击栅栏之处,留下一道道血痕。
谢我斯望其掌伤,喉头涌出一阵腥甜,强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你安心便是,我自有法子。”
祝卿安颓坐于地,遥望谢我斯,而谢我斯则凝视地面,似在沉思。
祝卿安忽觉,谢我斯或许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他俩虽生活在一处地方,自己又曾真正了解过他几分?
楼弃将二人囚禁直至夕阳西下,方遣人前来领谢我斯出去。
谢我斯离去之际,深深地望了一眼同样凝视着他的祝卿安,二人难得地静默对视,确实在当下不堪的处境。自二人中迷魂香之计已过两个时辰,余下一时辰,迷魂香药性自会消解。
侍从引领谢我斯至一处府邸,距囚禁他们的地方不算远。
谢我斯甫一踏入府门,便见数位侍女恭立两侧,心中不免生疑。
此时,一侍女上前,欲为其更衣梳妆。
谢我斯本能地向後退却,一只手臂适时扶住他,随之,一道男声入耳:“谢少侠,躲什么躲?这些都是为你备下的梳妆侍女,身为新娘,自当敷粉描眉,贴花点靥,描斜红,涂唇脂,缺一不可。”
谢我斯环顾眼前低眉顺眼的侍女们,淡淡言道:“不必了。楼弃,你何苦如此羞辱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弃伸手欲揽其腰,却被谢我斯一把推开。
楼弃非但不怒,反笑道:“若你不喜繁琐,我便从简操办。”遂指向一旁悬挂的新娘服饰,“新娘装总是要穿的吧,谢少侠?”
谢我斯不予理会,冷声道:“我此刻受制于你,何须问我意愿。你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待我内力恢复,你要选择何种死法。”
楼弃大笑,似乎丝毫不惧。
到底还是没让侍女为谢我斯上妆,因其内力受制,楼弃又点了他的璇玑穴,命人替他换上新娘嫁衣。
嫁衣火红简约,仅绣有凤凰图腾,未施螺黛,未佩金银,美人如玉立于屋中,凝脂点漆,,唇若点朱,只眸子里透出凛冽寒意。
然而,这位出身名门的正派少年,穿上新娘子的嫁衣,无端地给人一种令人失魂的媚,偏他又一身不可亵渎的气质,犹如一尊玉雕。
侍女们皆目不转睛,就连行至门口的楼弃也看呆在原地。
“谢少侠,若你为女子,我必以三聘六礼,八抬大轿,将你风风光光娶进门。”楼弃斜倚门框,眼中满是惊喜。
谢我斯定定地回望他,忽而冷笑:“你也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受那些所谓的正道侠士讨伐之前,楼弃便已耳闻谢我斯大名,其人武艺超群,容颜亦属上乘,是以他心中一直好奇,如此人物,缘何江湖中未传出一个关于他的风流传言?实乃怪事一桩。
楼弃非但不怒,反而含笑道:“谢少侠,你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何以从未听说过你与哪家闺秀有过佳话?莫非,你竟有那龙阳之好?”
谢我斯目不斜视,冷声道:“给我解开穴道。”
“莫非被我言中?”楼弃步步紧逼,直至谢我斯身前,抬起他下巴,问道,“且让我揣测一二,若谢少侠确有龙阳之癖,莫非是倾心于那祝小公子?”
谢我斯眸中瞬间笼上一层阴霾,冷笑一声:“即便我真是龙阳之好,也绝不会瞧上楼教主这等卑劣之徒。”
“诚然,我乃卑劣之人。毕竟,我没谢少侠你能忍,我看祝小公子确是风华绝代,若换作是我……”楼弃收回手指,猛地揽住谢我斯腰肢,轻笑而言:“不待其弱冠之年,我便会将其带上床塌,好好蹂躏一番。”
言罢,其修长手指沿谢我斯脊背缓缓而下,最终停于臀上,却未再进一步。
谢我斯毫无惧色,直视于他,目中满是哀怜与惋惜。
他道:“楼教主,如此煎熬,可好受?”
“你此言何意?”
“求而不得,滋味难熬得很吧。”谢我斯一针见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弃嘴角微扬,松开他,道:“谢我斯,求而不得,滋味固然难熬,但心爱之人被玷污之痛,我想更为难忍吧。”
谢我斯闻此言,双目骤然睁大,冷冷地盯着楼弃。
楼弃见其神色,心中快意至极,顿时放声大笑。
恰在此时,门外属下来报,祝卿安一直出言不逊,询问是否可让其等左右护法略施惩戒。“惩戒”二字自他们口中而出,尽显猥琐之意。
“此事当如何是好?”楼弃含笑而问,看似询问谢我斯,实则并无半分商榷之意,“谢少侠,你若主动些,我便饶过祝小公子。以祝小公子的内力,若要复原,怕是要慢你一些时间。”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门外忽传几声痛苦呻吟,听来似乎是几个护法的声音,楼弃觉出异样,遂出门探视。
谢我斯不知门外情形,心中暗想,莫非青云山有人赶来相助?岂料,窗外悄然潜入一人,定睛观之,竟是祝卿安挚友秦曜灵。
“谢少侠,你……竟被点穴了?”
“正是,你快些替我解开,解穴之法你可会?”
“谢少侠莫要小觑我。”言罢,秦曜灵为谢我斯解了璇玑穴,又从怀中掏出药丸,递至谢我斯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秦曜灵乃祝卿安挚友,谢我斯遂配合服下。
“此为恢复内力之解药,玉骨门迷魂香虽号称无解,但我何人?我有一唐门学毒之友……”
谢我斯打断其言:“罢了,多谢秦公子。你可知卿安……”
秦曜灵想起正事来,忙言道:“哦对了,我已寻到卿安。幸好我找他之前在魔头一个属下处偷来一把剑,我看似乎是谢少侠的行云剑。”说着将剑递过,又道,“我和卿安各分两头寻你。真是幸事,我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你,适才我已对那几位护法施毒,并制造出些许动静,诱楼弃前去。”
谢我斯问道:“什么动静?”
秦曜灵机敏答道:“楼弃有一旧识,哦,非也,应是其师兄,也不对,多半是他宿敌,恰于今日上门复仇,此乃天赐良机也。”
谢我斯面色一怔,旋又释然一笑,对秦曜灵言道:“秦公子,你不通武艺,请先寻一安全之地避上一避,我去寻卿安。”
“怎可?我非畏死贪生之辈,我要同你一道寻卿安。”
“既如此,也罢,你须多加谨慎。”
说完,一把摘下头上凤冠,衣裳来未及更换,身着大红吉服自窗棂跃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的楼弃正被对面人以狠辣招数缠住,楼弃一臂无力,仅凭单手已然招架不住。
对面之人笑得张狂,乐道:“师弟,今日状态怎地如此不济?莫非是我不请自来,搅扰了你的好事,坏了师弟你的雅兴?”
楼弃面色微变,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梅棠,好事天天有,偏生今天倒大霉,谁料你今日会来。不过无妨,待你败退,我再享那春宵之乐。”
梅棠闻此,笑容渐敛,眸光一沉,使上全力,数招过后,一柄利剑横于楼弃颈项。
梅棠戏谑道:“哟,多亏师弟一臂受制,我才能险胜,真是惭愧至极。”
言罢,点其穴道,拽过楼弃身子,压低声音道:“师弟,今夜欲与你共度春宵之人,怕是早已遁逃,不如,换个伴如何?”
说着,舌尖轻舔楼弃唇上,动作缓慢而细腻,犹如生怕弄破了师弟的唇瓣。
不止嘴上,他的手也没闲着,他一把抓住楼弃的下身,轻轻地用力,楼弃羞愤难当,那处物事却又诚实地和梅棠打招呼。
“换作我,好不好?师弟。”梅棠手指钻入他的衣衫内,握住他的阳具,小声问道。
楼弃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怒道:“梅棠,我就算是大街上随便挑一个,也看不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梅棠神色一顿,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亮光。他抽出手,打横抱起楼弃,一面走一面说道:“你看不看得上我不打紧,我可是对师弟想念得紧。”
“梅棠你混蛋!你松开我!”
梅棠抱着楼弃直入卧房,将其扔在床榻之上,伸出手去扯楼弃身上的衣衫,大力撕开,露出白皙的胸膛来,梅棠喉头一动,眼里全是兴奋,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他觉得师弟身上似乎有种香味,仅仅是轻轻一闻便觉自己下身肉棒硬得几要炸裂,他将中了穴道的楼弃扑倒在身下,去蹭他的颈窝,任由楼弃嘴里骂骂咧咧,吻到两颗茱萸处,张嘴含吮住其中一颗,嘴巴之用力,仿佛里面有奶水似的,他伸出舌头搅弄着乳尖,吸取着乳尖的小孔。
“师弟,你说你若是个女子,这里会产奶么?”
“滚!梅棠,我终有一天会杀了你。”
楼弃一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身体已然动情,可是那根被梅棠握在手中的阳物硬得不得了,梅棠的舌头很会舔,舔得他全身无力,臀间肉穴像是有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痒得难受。被撕开的衣衫下,他两颗乳尖被吸得高高挺立着,嘴角也被吻得全是来不及咽下的涎液。
嘴里骂骂咧咧,可是梅棠将他翻过身去,在他腹部垫上枕头,头埋在他臀部中央舔舐那处菊穴时,他没忍住把臀部翘得更高了一些。
“好师弟,师兄这就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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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斯遂拔出秦曜灵窃回来的行云剑,长剑出鞘,剑光如织,宛若灵蛇游走,抽击于魔教徒众之间。虽内力暂缺,然其剑法超群,直令对手哀号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