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海云台区,徐家庄园。
凌晨一点。
徐妍秀的轿车在庄园大铁门处稍微一停驻,那高约三米的大铁门便从中滑开。徐妍秀驾车驶入,沿着宽敞整洁的道路,在柔柔路灯下,驶进了地下停车库。
徐家庄园跟金老鬼的海岸庄园风格完全不同,更加的现代化,更加的奢华,庄园中央的主楼是顶级设计师的手笔,线条硬朗,充满想象力,不带一丝古风古色的气息。
另外,还有一点不同,金老鬼的海岸庄园是全家人一起同住,而徐家庄园,只是徐太殷三口人。
不对,现在是两口人。
从地下停车库乘电梯来到主楼大厅,房间里漆黑一片,徐妍秀按亮灯光,然后脱掉鞋子,翘起脚,轻轻迈步,尽量不发出声音,去到了卫生间。
房门关闭,一会后,哗哗的水声响起。再半个小时后,穿着浴袍的徐妍秀打开门出来,将丢在地板上的衣服和鞋子扔到门口的垃圾篓里,又打算将地板上的雨水拖干净。
但这想法一出,她便愣住了。往常家里都是保姆在干活,她哪里知道拖把放在何处?
这根本不算挫折,也不是事情,但徐妍秀却猛地心里一酸,眼眶湿润,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和无用。
压垮骆驼有时候只需要一根稻草,徐妍秀现在已经快垮掉了。
三个月前,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突然陷入了昏迷,徐妍秀便感觉到天塌了下来,连忙返回釜山,在医院里见到了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父亲。
原本精神矍铄的父亲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满脸灰败,呼吸似有似无,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
徐妍秀痛哭哀嚎,完全无法接受面前的这一切。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亲戚的冷漠。
原本对她还很和蔼的二叔和小姑,像是露出了潜藏已久的真实模样,对她极度疏离,甚至暗含冷漠。在他们身上,看不出任何对父亲的关心和着急,反而借父亲昏迷这段时间,迅速联络集团的各个理事,准备抢班夺权。
自父亲昏迷后开始,集团的运转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任何工作、任何消息,都传不到病房里。对父亲忠心耿耿的属下,要么被架空,要么被调离,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集团近乎于易主。
这让徐妍秀感觉到无比的寒心!
她清楚财阀大家充满了利益纠葛,但二叔和小姑往常的和善,让她误以为自己家里是特例。但现实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她猛然发现,自己被父亲保护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