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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别的,好不好?”秦霁两只手拉住他的尾指,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不好。”陆迢冷沉着脸。
他俯身,眸光停在她的唇上,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两人已经在这间房中拖了许久,李思言还在床上,秦霁已然变得焦急。
她踮脚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脚跟还未落地,又被陆迢揽住腰提了回去。
秦霁瞬时提肘抵在他的胸前,眸中的惊慌一时全露了出来,唇依旧紧抿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陆迢松了手,极为不屑,“亲一下怕成这样做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床上也能听见。
秦霁擡眸,看到了他唇边掠过一抹冷笑,恶意满满。
他故意的。
他知道了。
心中禁不住这样去想,还未及她回话,捏成拳的手被陆迢牵了起来。
外面僵持的动静毫无遗漏传入李思言耳内,他手里捏着短匕,却又一直记得秦霁说的“一定”二字。
锦被压在身上,越来越闷,闷到他想就此揭开。
可这里面又存有她身上的一丝香气,叫李思言能留存一线理智,忍耐下去。
秦霁现在在应付这个来路不明之人,他不该再贸然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平添麻烦。
屋内脚步声远去,秦霁的声音出现在外面。
“木槿花开的很漂亮,大人明日回来,我剪两支送到你案上,行麽?”
陆迢嗤笑一声,“我要的是这个?”
秦霁答不出话,默然看向远处高高的院墙。
粉白院墙上铺了层青瓦,半圆的瓦当向下倾斜,日光沿着暗蓝瓦片滑落下来,投在墙面,像一座鎏金的牢笼。
可这笼子里只困着她一个人。
先前来抓人的护卫此刻都已经散开,刚出来时还守在听雨堂附近的人也被叫去做杂活了。
秦霁甚而要怀疑,陆迢是故意的。
陆迢当然是故意的。
离那床只剩两步时,他已知道里面是谁,分明再前一步,撩开床帐就能将那人料理一顿。
可他止了步。
那短短的一阵,陆迢忽然间想到,若是揭开那层床帐,他和秦霁之间要如何收场。
可笑,他们的开始不成规矩,可他如今居然想要一个像样的收场。
两权相害取其轻。
正因如此,他才会依了她拙劣的借口。
今日做的让步实在太大,大到他难以忍受她现在的沉默。
他要的是什麽,她不可能不清楚。
陆迢停下来,掰起秦霁的下巴颏,逼着她直视自己,“你还没想通?”
他眼中戾气一闪而逝,秦霁梗着不肯答话,指甲陷进了掌心。
她如何想通?
好端端的,她凭什麽要给他做妾?
没多久,陆迢出了风来园,剩下司未寸步不离地跟在秦霁身边。
秦霁担心李思言不好出去,一直带着司未在前院走走逛逛。
天黑了有一阵才回到听雨堂中,床上已经不见人影,被褥如前摆着。
秦霁松了口气,这时才有心去想今日之事。
李思言找到了这里,说要带她走。
她十岁那年第一次和他见面,到后来,虽都在京城,有过的接触并不多。
秦霁今年十七,其间有三年,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但是他今日所言,她愿意信。
他还会再来的。
陆迢今日动了怒,这事秦霁知道。
但经过园子里这一回,她以为他的火过去了。
可是没有。
秦霁睡到一半,被人捏住下颌给疼醒了。
一睁眼,陆迢正撑在上方,森森地望着她。
“秦霁,今日开心麽?”
他指腹粗糙,重重摩挲过她颈边,滑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
“你在说什麽?”
秦霁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被他按过的地方很疼,伸手要去捂。
手才擡起,便被陆迢压着腕,按在了头顶。
他这回用的力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大,秦霁连一分一毫都挣扎不动。
陆迢解下自己的腰带,将两只细嫩的手腕系在了一起。
夜已深,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刀削斧凿的面孔有一半藏在阴影之下,叫人琢磨不清。
秦霁怕过他很多回,可那些害怕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此时此刻産生的恐惧。
“陆迢,你松开。”
“松开?”陆迢看着她颈边清晰的两个红印上,冷笑了一声。
久别重逢,亲的还挺重,到现在还能有这麽明显的颜色。
怎麽不知道要别人松开?
视线上移动,停在她脸上,她的眼角已经湿润。
陆迢的拇指在她眼角停了一瞬,很快便去了别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