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一口嘛!这是新品啊!
不喝。
确定不喝?这酒香醇至极,现在国内都还有引进呢,是我拖老爸的关系从生产国好不容易运过来的几瓶啊!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新品啊!
李啼音摇头,一副入定僧人不受美女蛇诱惑的模样。
看着李啼音这副模样,曾伶恨不得就是把她的嘴给撬开,然后把这酒灌进她的嘴巴里面去。
看来只能拿出必杀技了。
曾伶拿出了一瓶浅蓝色的酒。
酒居然还呈现出了一种透明的光泽,还在玻璃瓶中舍不舍得上下浮动着,有一点像海绵。
李啼音看见曾伶手中的这一瓶酒之后眼睛一缩。
曾伶笑得像一只阴谋得逞的狐狸。
她就知道李啼音绝对忍不住!
曾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带着微微挑衅的语气说道:怎么样?
赶紧说你以后不会放弃熬夜麻将,说了我就给你喝一小口。
李啼音深吸一口气,偏过了脑袋,说道:不喝。
随即还往曾伶心上插了一刀:而且我也不碰麻将了,更不要说熬夜了。
曾#没有麻将不能活、麻将晚期重度爱好者、一身都为麻将而献身的女人#伶,此刻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惊。
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啊!熬夜不打麻将就算了,为什么就连平时白天打麻将也不行?!
李啼音:久坐对腰椎不好。
那脸上认真的神情居然和柏凝有几分相似。
曾伶听到这一个理由之后,一整个我甜美到直接裂开的表情。
这算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你你你你...
曾伶甚至有些说不出来了。
最后举着酒瓶站了起来,憋出了一句:这可是你最最最最喜欢的伊甸园之恋啊!!!你当时可是抱着我的大腿让我给你喝一口的酒啊!!!!你忘了你的初心了吗?!!!
李啼音轻轻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突然曾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脸惊恐地扭头看向了柏凝。
你居然能把她改造成这个样子!
小姑母的乖侄女儿!你简直是太太太可怕啊!
说完抱着酒瓶,钻进了柏双华的怀抱里面。
不喝酒不抽烟甚至不打麻将的李啼音,在曾伶眼中比被下蛊了还要可怕啊!
看着自己小姑母望向自己有些惊恐的眼神,柏凝也只能微笑着回应了。
曾伶感到十分挫败。
甚至她又从李啼音口中听到
马上要到十点半了,我们该回家洗漱睡觉了。
曾伶:???
这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
柏凝解释道:我们十一点之前是要睡觉的。现在已经差不多养成习惯了。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柏双华此刻出声,称赞一般地点头说道:很不错的习惯。
曾伶战术性后退了几下,不可思议地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真的就回去睡觉了?是那种岁月静好的睡觉,还是那种负重前行的睡觉?
李啼音自然是听出来了,说道:当然是前者。
曾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李啼音居然变成素食动物了?
此刻曾伶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这个世界真TM魔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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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翻了你的墓地
你最近在担心什么?
当柏凝问到李啼音这个问题的时候, 李啼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带着柏凝来到那一块墓地边。
上面的墓地已经被翻修得不成样子了。
一层一层的土壤被撬开。
旁边还蹲着一个外国鹰钩鼻老头儿,拿着金属的仪器在旁边往地底下抽东西。
看着她们到来转过身来对着李啼音打招呼,一副很熟的模样。
柏凝看到这一副场景的时候, 习惯性沉默。
虽然自己还没有埋进里面, 但是想到这是自己以后的墓地。
而现在被翻成这副模样...
柏凝虽然说不上生气, 但是至少高兴不起来。
亲爱的, 这段时间我想让这块土地上长出植物,但是一个月过去了, 还是没有长出来任何的东西。
每一次我来到墓园的时候,想到以后我们埋在这里、无法拥抱、无法亲吻、甚至连话都不能说的时候,我就感觉好害怕。
我不想死翘翘。
我想和你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就是...
亲爱的对不起...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在翻了你的墓地。
李啼音现在感觉自己无颜面对柏凝。
荒芜的土地上没有生长出任何的生命。
而且她还像是着魔了一样不认命,为了种花种草,还同意让国外的专家把柏凝的墓给翻了个底朝天。
李啼音扪心自问了一番这些真的对于她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李啼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她感觉自己快要陷入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
而这一边,柏凝闻言, 是良久的沉默
这里面的沉默包含了许多。
曾经,死亡这个命题是她在学业生涯中克服的最大的一个难题。
任何关于人的问题,都能被一层层剥离。
但是剥离到最后,其内核一定是死亡。
当初的柏凝进入哲学领域的敲门砖就是通过这样一句话学习哲学就是预习死亡,也就是「为死亡做准备」。
柏凝很庆幸, 当时的她已经丝毫不畏惧生命与死亡这样的东西了。
在国外学习的那段时间, 特别是才开始去深入思考死亡意义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柏凝十分痛苦。
总感觉看世间万物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如果生命最终的归宿是逝去的话, 那么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人们总是说思想能够流传,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创造价值,要被人铭记。
可是这会不会也是一种因为无法控制本体生命的消失,而以自我安慰甚至是逃避式地创造出了像是社会秩序一样的思想价值呢?
这样的问题, 曾经日日夜夜困惑着柏凝。
折磨着她。
那段在国外读书的日子,是她真真切切地面对着世界、直面来自这个世界最可怕的狂风暴雨去思考生命意义的时间。
她总是被死亡这个永恒无解的问题给折磨着。
但是后来柏凝把生命与死亡的命题融入进了自己的思想中。
让自己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这样的她, 就慢慢变得不再畏惧了。
她即是生命和死亡的本身。
而后,她接受到了叶师兄的邀请,回国到B大来担任教师。
自己回国那年是二十八岁。
五年后,她遇见了李啼音。
现在的李啼音活生生地站在柏凝的面前,对着自己说她不想死翘翘。
柏凝就拥抱住了她。
此刻唯有拥抱,才能抚平她的忧虑。
现在的柏凝想起来,曾经在国外的无数个白天夜晚,如果出现这样一个人能够在柏凝探究生命的时候紧紧地拥抱她。
那么她也许会找到关于生命的另外一层意义。
柏凝的声音放得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眼前这一只精神紧绷住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