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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坐了一会儿,看着天色快日暮,干坐着无聊的很,就想睡会儿。
屋内的嬷嬷瞧着白玉安疲倦的样子,知道今日定然是累的,就说引着白玉安去沐浴换衣。
白玉安巴不得赶紧换了身上这身繁琐的喜服,去沐浴了睡觉,一口就应了。
只是白玉安才刚沐浴完出来,就见沈珏已经站在了外头等她。
她的头发还半湿着,见着沈珏了就一愣:“这么快就好了么?”
沈珏笑了笑走过去,接过嬷嬷手上的帕子就牵着白玉安去床榻上坐下,自己就拿着帕子亲自替她擦发。
屋子里的其他丫头婆子见状就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这时候才正是洞房花烛的时候,自然没人这个时候杵在这里。
白玉安坐在沈珏的怀里,低头看着本志怪异志,任由沈珏轻柔的帮她擦发。
只是她已一天未好睡,强撑着力气与沈珏坐着,不知不觉眼眸已闭上。
沈珏本正耐心替白玉安擦头发,忽觉怀里柔软的身子靠过来,软绵绵的拉拢着头,歪歪斜斜的快要倒了下去。
沈珏忙扶住白玉安的肩膀,弯腰过去一看,见人果真睡了,难受的叹息一声。
好在夏日里炎热,白玉安的头发擦一会儿就干了许多,沈珏抱着人去躺着,自己就睡在一边,撑着头去看白玉安的脸。
身上汹涌的情意根本克制不住。
可沈珏再难受也知道白玉安累了,不愿去打搅她,只能抱紧人的身子,闻着她身上泠泠的香味满足的笑了笑。
抱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沐浴。
白玉安一觉睡到了天亮,疲倦的眼底才总算有了些精神。
白玉安一醒,沈珏就跟着醒了。
他的手将白玉安的腰环紧了些,让她更贴着自己的身子,按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再睡会。”
白玉安一埋头就看到沈珏敞开衣襟下的皮肤,脸颊几乎贴到他的皮肤上。
她怔怔偏过头,用力翻过身去,身子倦懒的也不想起。
可沈珏的手却不老实,顺着她的衣摆伸进去就往上摸,白玉安忙按住沈珏的手:“你做什么?”
沈珏可怜兮兮埋在白玉安的后颈上:“摸摸都不行了?”
白玉安捏着沈珏的手:“不行。”
沈珏知道白玉安有身孕不能乱来,可他实在忍的难受,牵着白玉安的手摸到自己身上,闷声道:“玉安摸摸。”
白玉安被沈珏的手引到一处摸上去,吓得一跳,想要缩回手,沈珏却不放。
翻身压在白玉安的身上,黑眸紧紧看着她:“玉安,它难受。”
“你摸摸就好了。”
被沈珏这样的眼神看着,白玉安只觉得脑中空白,连挣扎都忘了。
偏偏沈珏却埋头含在白玉安胸上敏感处,喘息的声音一声声传入耳朵,像是要引诱着她一起坠入情网中去。
手上不由自主被沈珏带着越来越快。
闷哼的声音传来,白玉安额头上落下了沈珏身上的汗珠,睁开眼就看到沈珏深深看着她,沙哑着朝她低语:“玉安,叫我什么?”
白玉安怔怔看着沈珏情动的脸颊,那双如柳凤眼里带着深邃的情意,微红的眼眸里满是对她的渴望。
他的喉咙滚动,上衣早被他脱下,露出布满伤痕的上半身。
白玉安不禁伸手抚摸向沈珏胸膛上的伤口,她记得以前这里是光滑的,现在却疤痕纵横,手指摸上去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伤口的长度。
曾经在沈珏这里受过的屈辱,与此时此刻在白玉安眼里交错,心潮慌乱,她看着沈珏:“夫君……”
夫君从白玉安的口中出来是那样柔软。
渴求了这么久的愿望,终于得偿所愿。
他深吸一口,用力吻向白玉安的唇畔,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玉安……”
“玉安。”
在一声声动情的声音里,沈珏瘫累在白玉安的身上,手指还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安慰她。
白玉安能感受到沈珏对她的情意。
就如沈珏说的,让她去认真感受一般。
可她不知道当初的沈珏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她轻声问出来:“那时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沈珏的身体一僵,随即是一阵沉默。
他将白玉安搂紧,不去看她的眼睛,袒露自己心底最阴暗的东西:“我没办法容忍玉安不喜欢我。”
“在我费尽心力讨好你的时候。”
“我以为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但那并不能让我感到幸福。”
“比不上现在的十之一二。”
“玉安。”
“我错了。”
沈珏的话落下,换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他忙抬头看向白玉安的脸,见着那脸上的情绪低落,又默默低头抱紧了人。
或许那道伤疤要很久才能愈合,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后果。
第394章 家中情况
沈珏即便在婚期里,每日也要抽空去看折子。
早朝会虽未罢,但沈珏不去,几乎不过是个形式。
白玉安问起家里的事情,沈珏便将一封封信放在白玉安的面前。
沈珏抱着白玉安坐在椅上,看着她微微弯着腰,手上失神的拿着厚厚一叠的信件。
一身白底蓝边的纱裙,头发全挽了起来,发上只点缀了两只玉钗,耳畔是烟青色的耳坠,摇摇晃晃在那温润的脸颊边。
因着天气热,那敞袖如薄纱,里头纤细白净的手腕露出来,上头戴着的玉镯子斜斜挂着,每一分角度都恰到好处,只让人赏心悦目。
沈珏看着白玉安低垂的眉眼,窗花上的阴影落到她身上,泛开一道柔美的剪影。
“我从沭阳回来后就让人留在那里,每日将白府的情况送回来,到现在两月余都在这里了。”
白玉安侧头看向沈珏:“你为什么不早些给我看?”
沈珏一只手扶着白玉安的腰,身体靠在椅背上淡笑:“玉安,许多事情总是刚开始艰辛,过程虽不顺遂,但尚尽人意,而到结局时却又无力无奈。”
“两月的艰辛难受,白家人渡过了最难受的时候,你的心里也好受。”
白玉安抿唇,低头拆开第一封信。
信纸上是她的死讯传入家里的第一日,是他表哥骑马从江州赶回沭阳通报的。
白玉安静低眉看着信纸上冷静的阐述,看着字里行间家里人的哀痛,即便隔着千里也依旧能够感受得到。
看至一半她停下,已不忍看下去。
她将信纸折好,打开最近几天的信。
父亲似生了场病,养了两月,被从京中去的太医调养好了身体。
家中白绫早撤去,姐姐与父母亲虽哀恸,却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像是正在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姐姐们轮流回家探望,白府的日子一切照旧。
手指重新放回到膝盖上,白玉安看向沈珏:“太医是你叫去沭阳的么?”
沈珏看着白玉安:“你父亲伤心至极,几夜未合眼,守在你小时候呆的书房内独坐,直到身子倒下。”
“我看到此处,不过是不想再让你不安,叫太医过去调理他们身体。”
白玉安问:“太医进家里去,难道不生疑心?”
沈珏笑:“我只一道圣旨一起送回去,朝廷感念你才干,深得圣上赏识,对于你之死也感惋惜。”
“念着你劳苦功高,御赐白家一些赏赐,再让太医留在沭阳照顾二老。”
“朝廷特意派人去悼念,对于你父亲重名声的人来说已是最大的欣慰,也算是给他一些安慰。”
白玉安没想到沈珏还做了这些安排。
她顿了顿,低声道:“谢谢。”
沈珏挑眉笑了下:“那些不过是我提前给白家的聘礼。”
“你不能名正言顺从白家出嫁,聘礼却要给过去,正好一举两得。”
说着沈珏带着笑意看着白玉安:“不过玉安既要谢我,那玉安打算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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