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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庆朝着白玉安低吼道:“这题目是张侍郎给我的,他陷害我什么?”
“玉安,你快把题目给我,大不了我不要你替我做考题就是了。”
白玉安无奈的将信封放到身后:“堂兄,这个我不能给你。”
“我当真是为了你好,只要堂兄拿了这题目,说不定堂兄接着就会被人威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是堂兄想要的么?”
白元庆朝着白玉安扑过去,紧紧捏住白玉安的领子,低吼道:“这是我离进士最近的一次机会了!我一定要成功!”
白玉安觉得白元庆疯了,被名利冲昏了头。
脖子上的领子因为被白元庆提起而微微有些紧,身子被白元庆摇晃着,耳边是他有些愤怒的身音:“快给我!”
“我让你快把信封给我!”
白玉安看向面前有些失控的人,声音低了低,轻声道:“堂兄你清醒一些,就算这里面没有陷阱,你拿着安心吗?”
白元庆的眼里已有了血丝,他看着白玉安的眼里已有了怒火:“白玉安,我是你堂兄,快给我!”
外头被王嬷嬷拉去厨房的阿桃听到动静,连忙过看掀开帘子看,一进来就看道白元庆正扯着白玉安的领子大吼。
阿桃吓坏了,连忙走过去扳开白元庆的手,惊慌道:“元庆公子,你做什么?”
白元庆一把甩开了阿桃的手,手就往白玉安身后拿去,想从她手里拿过信封。
白玉安知道现在劝不住白元庆,只能拼命躲开,又叫阿桃先将白元庆抱住。
只是阿桃怎么抱得住白元庆,眼见着白元庆又要往白玉安身上扑过去,阿桃眼疾手快从地上拿起扫帚就往白元庆的头上打去。
白元庆僵了僵,眼里不可思议的瞪着白玉安,接着身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白玉安一愣,连忙跪下去扶住白元庆:“堂兄?”
倒在地上的白元庆一丝反应也没有,白玉安脸色一白,伸出手在白元庆的鼻底一探,好在还是有呼吸的。
她又检查了白元庆头上,见没有血流出来,总算松了口气。
这时候长景从厨房跑进来,看到地上的白元庆,不解的朝着白玉安问道:“爹爹怎么睡在地上?”
白玉安强扯了一丝笑:“你爹爹太累了。”
她又抬头看向手里仍旧拿着扫帚,脸色惨白,显然吓坏了的阿桃一眼:“快与我扶着堂兄去屋里。”
阿桃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白玉安一起将白元庆抬了起来。
将白元庆放回到床上,白玉安站在床前低头看了看白元庆晕着的模样,目光中有些歉意。
她转头对阿桃道:“你留在院子里照顾着,我出去一趟。”
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进了里屋,问道:“这时候了,公子要去哪儿?”
白玉安将信拿在手中,对着阿桃道:“出门还个东西。”
说着只是微微理了理袍子,就往外面走。
阿桃送着白玉安一直到了门口,看着白玉安上了马车才收回了神情。
白玉安坐在马车上看着手里的信封沉思,她掀开帘子看了眼外头匆匆过去的景色,又忙对车夫道:“掉头回去。”
白玉安刚才在马车上想了一路,自己现在拿去还了这信,说不定会激怒张侍郎,觉得堂兄不识好歹,后头针对堂兄,或者又在堂兄身上用别的法子。
让沈珏去还信才是最好的。
让他们明白,这事沈首辅已经知道,让他们别在背后做那些小动作,也能表明堂兄清清正正。
又让他们去猜堂兄与沈首辅之间的关系。
有沈珏的威慑在,他们总不至于再对堂兄如何。
第249章 非我不可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白玉安站在门前叫小厮去通传,那小厮却朝着白玉安恭敬的笑道:“我家大人说了,白大人过来,不必通传,直接进去就是。”
说着就去推开了门,弓着腰请白玉安进去。
白玉安一顿,又看了眼那小厮眼底的神色,那神色里带着些让她不舒服的东西。
抿了下唇,跨过了门槛。
一个小厮手里提着灯笼跟在白玉安的身边,谄媚的问:“白大人要去哪?”
白玉安顿住看他:“沈首辅在哪儿,你就引我过去就是。”
那小厮就忙引着白玉安往沈珏平日里处理公务的阁楼走。
到了阁楼下面,再站在这里,白玉安不知何心情。
上次自己狼狈的模样好似还在眼前。
那小厮送到了地方就对白玉安小声道:“白大人上去吧,大人就在上头的。”
白玉安点了头往阁楼上去,站在熟悉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头就传来沈珏低沉的声音:“玉安来了?”
白玉安一愣,想不通沈珏怎么知道外面来的人是她。
这样想着推开了门就走了进去。
沈珏看到白玉安进来,将手上的文书放到桌上,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眼里露出笑意:“玉安就这么舍不得我?才刚分开就迫不及待要见我?”
白玉安已习惯沈珏这些话,走到他面前,站在桌案旁将手里的信封给他:“工部左侍郎张仁安给我堂兄的。”
白玉安看着沈珏,顿了一下:“里面是这次春闱的题目,我堂兄没有打开。”
沈珏接过白玉安手里的信封,眼神看向白玉安,唇角勾着笑:“玉安倒警觉。”
“你是想在我这儿检举张仁安?”
白玉安垂下眼帘看着沈珏,摇摇头:“我想请沈首辅亲自将这信还给张大人。”
“检举张仁安也会牵连到堂兄,说不定到时候堂兄就不能科考了。”
“我在想张大人无缘无故给我堂兄题目,我怕里头有什么阴谋。”
沈珏随手将那信封扔到桌上,看着白玉安:“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白玉安一愣,皱眉看着沈珏:“你什么意思?”
沈珏闲适的交叠双腿,腰间的玉扣跟着一起滑落,玄黑的宽袖就懒懒搭在扶手上。
他眼里散漫的看着白玉安:“佳宁郡主对你还没死心,想利用你堂兄来威胁你。”
“你堂兄要是看了题目去科考,那可是要株连的大罪,到时候你也会被牵连进去。”
沈珏看着白玉安又笑了笑:“对方早就准备好了替死鬼来要挟你,我猜到时候一开考,佳宁郡主就会来找你了。“
”你即便不想保你堂兄,你也一样会被连累。”
”至于你堂兄嘛,你只有答应娶佳宁郡主,他才有可能活,不然他是必然会死。”
沈珏说着顿了下:“不过我意外的是,你堂兄明知你的性子,还将这个拿给你看,倒不知他是蠢还是聪明了。”
白玉安神色变了变,复杂的看着沈珏:“你早就知道那些人在接近我堂兄,为什么不提醒我?”
沈珏挑挑眉:“提醒你做什么?”
他唇边勾了凉凉笑意:“你走了我总要有什么能威胁你再回来。”
“你定然是不可能娶佳宁郡主的,那你就只能来求我了。”
“玉安,你非我不可。”
“也只有我能救你。”
白玉安只觉得面前的沈珏有些可怕,事事都被他算计着。
她的眼神落在桌面上的信封上,又看向沈珏:“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是想做什么?”
沈珏懒懒散散看着面前的站着的人道:“不做什么。”
“不过是想提醒玉安,我还有很多法子能要挟你,即便我让你回沭阳,你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白玉安眼里露出讥笑:“沈首辅就这么确信我要离开?”
沈珏黑沉的眸子看着白玉安笑了笑:“你会吗?”
白玉安对上沈珏的眼神,茶色眸子淡然:“沈首辅信我就不会,你要不信我,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会觉得我要走。”
修长指尖打在扶手上,沈珏眼里带上冷清,又对着白玉安伸出一只手:“我自然信玉安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