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我在。楚玄他忙抚上修斯的的额头, 怎么了, 是头很疼吗?
修斯紧皱眉头,他内心的不安在像是一层乌蒙密布的网, 透着血腥味的白光, 心底里不断的翻涌和密布。
脑海中的模糊意识里, 那翻涌着血腥味的白光坏破他的视线,将少年的面容缓缓遮盖。
他的手便再也抓不住少年。
少年的泪滴在他的手心, 他的心脏犹如刀割般疼。
那种莫名的伤神和不安让修斯不由得又抱紧了楚玄, 生怕下一刻白光会将他的少年夺走。
他的双目猩红, 不要离开我。
楚玄回抱上修斯的肩膀,眸光温和, 好,我不
修斯俯身吻上楚玄的红唇, 将他抵在墙上热烈而恣意的亲吻。
唔。
楚玄依附着修斯的肩膀,他的意识被修斯牵动着, 修斯灼热的爱意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被推倒在沙发, 修斯强势的要和他十指相扣,他们在热烈的霞光下拥吻, 唇齿相依,缠绵。
待夜色深沉,楚玄靠在修斯的怀中已然入眠, 他的睫毛颤动着,睡颜安静而温和。
修斯弯唇,他就静静用目光温柔描摹着少年俊美的面容,眉目,鼻梁,双唇,下颌
每一处,都完美的让他爱慕。
他俯身吻上楚玄的额心,一道血红色的光芒自楚玄的腹部温柔环绕着。
快点怀上我们的宝宝吧,蒂尔。
他已经等不及了
他将楚玄拥在怀中,就这样静静看了半夜,这才起身,轻轻掩上楚玄的被子,
他穿好衣服,披上黑袍,幽然隐没在血色红烟里。
他来到冥王高殿,冥王安泰斯正摆好了美酒,他黑着脸坐着:哟,恶神大人来得真早啊,这都天亮了。
安泰斯倒了杯酒,他道:看来这复活过的神就是不一样呢。
修斯在安泰斯身侧随意坐下,有话快说。
眼看天亮,他的蒂尔该醒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安泰斯给修斯满上酒,找你这个老朋友聊聊呗。
修斯漠然瞥了眼安泰斯,便欲起身。
哎哎哎,等会儿,等会儿,着什么急呐。安泰斯拦住修斯,我真有事儿。
修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说。
我听说,你把安德鲁流放了?
修斯道:嗯。
安泰斯瞥了眼修斯的神色,喂,恶神大人,他可是跟了你几百年的忠臣啊,你说废就废了?
不守规矩的属下,算什么忠臣。修斯眸色阴鸷,他将酒杯放下。
安泰斯摇头:啧啧,听说还是为了您的人族魔后废的。您总不能为了美人,就让属下寒心吧。古普罗.修斯啊,你这主上当的
你刚才说,修斯反应敏锐,他问:魔后?我什么时候有过魔后?
安泰斯一愣,他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一点都不逗,哈,哈哈就是当初你不顾各部首领的反对,也要娶的那个人类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修斯皱眉,他感觉额间突然被刺了一下。
他这怎么可能会爱上除了蒂尔以外的人。
安泰斯愕然:你忘了?
他看向安泰斯:什么时候的事?
安泰斯觉得有意思,他呛了下,说:你把光明之神拉下神位那天。你,用你的神力与光明神共陨之前。
安泰斯说完,无尽的不安和混沌在修斯的脑海中交织,他握紧了手心,那支离破碎的朦胧的映象不断地在他的记忆中翻涌,凌乱交错。
他不知为何,突然会想起岛屿,雪地,和无尽的荒漠
以及那被光明神诅咒的周身的刺痛感。
剧痛被一双小手温柔拂去,但却又模糊不清。
他想要伸手去抓,却只抚摸上一片冰冷的贝壳纹路。
海风很轻,他好像听见了鲸鸣。
安泰斯依旧喋喋不休着,还是你亲自为你的小王后戴上王冠的呢,我记得他叫什么来着
修斯的双眸猩红,他看向安泰斯,内心是紧张而激动的。
嗷我想起来了!他叫蒂尔。
一阵轰鸣声在修斯的耳畔四起。
那些支离破碎的映象突然在修斯的脑海中织成有条理的网。
手中的酒杯骤然被他捏的粉碎。
蒂尔,他的蒂尔
他在心底里不断的唤着楚玄的名字。
他想起来了,在死亡境域,在骑士学院,在他们空中城堡
他们相爱着的。
他都是一直爱着蒂尔的。
那个亲吻过蒂尔的人,只有自己。
修斯的手心滴落腥红的鲜血,但这些他都丝毫不在意,他低眸沉思着,没听进去安泰斯接下来的半句话,。
想着想着,修斯突然低眸诡异的笑出了声,他的眼尾透着猩红,笑间细微的渗出了几点泪花,森然而偏执。
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
他摩挲着手中紫褐色的珍珠,骤然握紧。
他的左手已然鲜血淋漓,血滴在大理石地板上。
喂,你的手修斯?你在听吗?安泰斯看向修斯,你好歹回答我一句啊。
修斯瞥向安泰斯,突然道:谢谢。
安泰斯突然觉得后背一凉,这家伙突然说的是什么鬼话呢。
啊?
修斯起身,骤然消失在了红雾中。
他此刻只想见到楚玄。
见到他一直爱慕于心的爱人。
你酒都不喝了?安泰斯仰头看向殿外空荡的门,问道。
楚玄拉开窗帘,昏黄的光辉映在他的眼前,他扶着酸痛的后腰,在淡色晨曦下站定。
很暖。
而他一转身,就被修斯抱在怀中。
蒂尔。修斯急促吻上楚玄的红唇,爱意肆意蔓延。
唔唔你的手。楚玄余光瞥向修斯猩红的手掌,睁大双眸。
修斯吻了许久才放开楚玄,他眼底的疯狂和激动几乎快要漫出来。
我记起来了。
他记起来他们相爱的每一刻。
他如珍宝般将楚玄搂紧,诡异的笑出声,我记起来了,蒂尔
楚玄一愣,他攀上修斯的臂膀,手心轻轻抚上修斯的受伤的手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修斯俯身轻咬上楚玄的唇角,楚玄的脖颈处全是修斯昨晚留下的痕迹。
楚玄看向修斯那双熟悉的红眸,顿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我
之前的担忧皆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