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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叫,我们就都回不去了。现在,你起码还剩了张嘴。”
谢无瞳把手松开。
谢无同安静如鸡。
萧误生的脚也在瑟瑟发抖,不停地往栖凰的口袋里缩,试图把自己装进去。
“把脚给我吧,我带着。”谢无瞳把萧误生从栖凰的腰间摘下来,抱在怀里。
乌斯集团的实验室,竟然在这个世界的皇宫里。
他们原本想偷溜进去,守在皇宫门口的守卫见到她,却主动打起了招呼。
“***,您有事入宫吗?”
谢无瞳再次震惊。
谢汝安到底混成了什麽人物?
她这脸在皇宫里也好使?
“呃……我来找谢汝安。”
“哦哦,需要给您带路吗?”
她还能自己在皇宫里瞎逛?
“我可以自己走?”
“可以啊,反正路您都熟,您自便。”
谢无瞳只能说,谢汝安同学,不愧是萝莉时期就把她书架薅光的意识体小孩,到哪里都不是一般人。
她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直到进入乌斯集团的实验室,都没人拦过她。
实验室就在皇宫宴会厅壁炉后面的密室里。
“这里居然有这个。”谢无瞳从实验室的架子上,取下一块纯正的记忆石。
不仅纯正,能量还充足。
她触碰架子上的记忆石,意识体就跟三只杀人鬼一起,被它吸了进去。
暴风雨灯塔(四)
谢无瞳的脑内世界里,老人意识体试图动典狱长办公室里的设备,但办公室里的大屏幕一直是黑的。
这表明,谢无瞳的身体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那个谢无同,惩戒得也太狠了,别真把谢无瞳弄死了。”老人嘟囔着。
“怎麽会?我很注意分寸的好不好?”
听到谢无同的声音,老人一脸惊悚地回头,却只看到了谢无瞳的意识体,还有她身边的栖凰。
“你,你回来了?”
谢无瞳回来了,谢无同呢?
他刚刚明明听到了谢无同的声音。
“你还好意思问我?原来你一直在骗鬼呢!阿瞳,快把他抓住,干掉,就地正法!”
“阿瞳不是你叫的。”栖凰像拉橡皮筋一样,扯开谢无同的嘴,弹了一下,把它疼得嗷嗷直叫。
“你有什麽想说的吗?”谢无瞳变幻出手枪,对準老人。
“你别杀我,我知道警局的内鬼是谁!”
“谁?”
“你先把枪放下。”
谢无瞳无情地开火,对着老人的膝盖窝开了一枪。
“啊啊啊——我是你的长辈!你敢这样对我!容器就是容器,一点谢家的教养都没有!”
谢无瞳又开了一枪。
“我说!是蓝箜,内鬼是蓝箜!”
“蓝箜已经死了。”谢无瞳又要开枪。
“蓝箜是谢汛的实验志愿者,她是自愿被杀掉,把意识体转移到新的身体上的!”
原来如此。
谢无瞳意识到,蓝箜案,以及后来她破解的货柜密室案,其实是相反的情况。
蓝箜是自杀,她背后的谢汛用货柜密室把她的死僞装成他杀。
如果老探长没死,这个案子的真相,谢汛大概是打算让她来发现的。
货柜密室,则是他杀僞装自杀。
怪不得,蓝箜遗留的衣物里,没能检测出海盐成分。
她就是自己把自己活活闷死在货柜仓里的。
“那新的身体,是谁的?”
“是……”
老人的意识体说着,突然掏出一根钢管,抽向谢无瞳的意识体。
“砰!”谢无瞳直接对準老人的头颅开枪。
她不打算在自己的脑内世界留下这个能伤到她意识体的隐患。
老人的意识体倒地,变成一滩污浊的液体。
“我来清理吧。”栖凰让谢无瞳变出一把扫帚,“你差不多也该醒了。”
谢无瞳擡头,典狱长办公室的屏幕又亮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有些刺眼,谢无瞳眯着眼,心髒隐隐作痛。
游戏舱的透明盖子外面,贺临一脸惊喜地看着她。
谢无瞳眨巴着眼睛。
“你怎麽了?眼睛又不舒服啦?”
“我看看。”戚徨走过来。
他跟萧悟生换了班,目前是余丹跟萧悟生在外面值守。
“她要出来。”
“你怎麽看出来的?”贺临惊讶。
“贺临,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背探员手册上面的暗号?”戚徨扶额,“算了,阿瞳现在的身体状况怎麽样?可以离开游戏舱吗?”
“可以倒是可以……”贺临看了一会监测数据,打开游戏舱,“恢複得这麽快?身体素质还可以的啊,你到底是为什麽突然犯心髒病,吓死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