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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你在看什麽看得这麽入神,阿瞳的裙底照吗?”
耳边一个稚嫩的声音,把贺临的骚话複述了一遍。
“探长,你在看什麽看得这麽入神,阿瞳的裙底照吗?”
谢无瞳惊呆了。
死孩子学什麽不好,学贺临说话?
明明刚刚出现的时候,她还是个婴儿模样,但这孩子模仿能力特别强,学习能力也特别强,一学说话就停不下来了。
学一点,她就长大一点。
谢无瞳以前,是为了看管谢无同才走神,现在是为了小朋友的身心健康,在脑内监狱的显示屏和喇叭上,装了人工绿坝。
她故意让显示屏跟喇叭的信号变差,让小朋友听不清外界说话。
好不容易蒙混着开完会,谢无瞳开始做生字卡,下笔时却犯了难。
按理说,小孩子认字,要先认自己的名字吧?
会议室里,戚徨拖拖拉拉地整理着会议桌上的资料,在萧悟生催促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站直,準备走人。
“探长。”谢无瞳视线飘忽地开口问道,“如果我有个女儿,你觉得叫什麽名字好?”
戚徨重新坐下。
“你有女儿?”萧悟生懵了,“跟谁的女儿?”
“假设,假设。”
萧悟生跟戚徨都开始认真地思考。
萧悟生:萧,萧什麽好呢……
戚徨:戚,戚跟什麽字搭配好听……
“那个,我觉得要先看你女儿姓什麽。”戚徨委婉地问。
“我女儿,当然是姓谢啊。”谢无瞳回答得理所当然。
萧悟生,戚徨:呃,也行。
“我去拿字典。”戚徨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
萧悟生没意见,还认真地补充:“多拿几本,再去隔壁书店买几本大部头回来参考。”
等谢无瞳把注意力从意识体抽离,会议室里已经开了半天的起名研讨会,桌上还堆满了厚厚的硬质封面大部头。
“你们……在干嘛?”谢无瞳疑惑。
“起名字。”戚徨递过来写得满满当当的一页纸,“你觉得哪个好听?”
“你们是在给哪个倒霉孩子起名字?”谢无瞳被那页纸上的字逼得密恐症都要犯了,“谁起名,选笔画这麽多的字?考试的时候别人做完选择题,孩子都还没把名字写完。”
“那……我们重新找笔画少的?”
“你们怎麽突然开始起名字了,给谁起名?”
“不是你问如果你有个女儿,要起什麽名字的吗?”萧悟生不解,“又……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谢无瞳摆手,“我起好了。”
“叫什麽?”两个男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谢无瞳换了张纸,写上她给小朋友起的名字。
脑内世界,她展示着生字卡。
“谢。”“谢。”
“汝。”“汝。”
“安。”“安。”
“谢汝安。”她点着生字卡上的三个字,“这是你的名字,好听吗?”
小朋友咧嘴笑了。
“这个名字,有祝你平安的意思。”谢无瞳也不管小女婴听不听得懂,径自解释,“以后你就叫这个啦。”
“好听!”她又重複了一遍,“祝你平安的意思!”
脑内世界养娃日常
谢汝安的亲生父亲,那名检修员,之前做测谎,都是让杀人鬼顶上,因而顺利通过了之前的问话,排除自己的内鬼嫌疑。
重新测谎后,这名检修员被查出,就是在鹿城警局做手脚的内鬼……之一。
“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萧悟生总结道。
他们此前陷入了一个误区:既然杀人鬼的目的就是杀人,完成猎杀目标,那它们就只会在与杀人事件相关的讯问中,帮宿主撒谎。
它们没有动力,在诸如做内鬼,在讯问室里面放铁签这些事情上,帮宿主遮掩。
但现在看来,宿主跟杀人鬼能达成的合作,不仅仅是在猎杀方面。
双方合作得足够紧密的情况下,杀人鬼完全有可能,在任何问题上,帮宿主瞒过测谎仪。
“但检修员只能做在讯问室里放兇器这一件事,既不能把方四的手铐换成生鏽的,也不能在警局会议室里放窃听设备。”
“这些事只能是探员或者警局高层做的吧?”余丹一边举着哑铃一边说,“之前探长你不是在调查鹿城警局往总局调任的名单吗?有什麽线索没有?”
“……余探员。”
“咋?”
“你在干嘛?”
“跟你们开会啊。”
“你开会也要撸铁?”
“一天一撸铁,医院远离我。谢探员,不如你也跟我一起?你最近跑医院太勤快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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