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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睡得人事不知,侧脸微微鼓起的某个人两秒,下一刻,唇角就恶趣味的勾了起来。
下一秒,还在梦乡中的杜承就“嗷”一声惊醒。
他吃痛地捂着脸,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
“十一点了,”阎南修居高临下俯睨着他,“大叔,你还想睡到几点?”
“我饿了。”他懒懒道,“陪我吃饭。”
杜承,“……”
他妈的到底病号是谁啊?
但想想阎南修也算给他守夜了。杜承打着哈欠,无语地爬起来和阎南修一起吃了外卖。
尼玛,太子爷倒是好,一大早就慢条斯理地吃豪华汤盅,香得不行。
他自己肠胃炎,只能在旁边吃清汤寡水的小米粥。
杜承,“……”
可恶啊可恶!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杜承无语摇摇头,把吃完的垃圾收好。
出了医院,看着走去另个方向的背影,杜承犹豫两秒,还是把人喊住。
“阎少,你昨天说的你没忘吧。”
阎南修插着兜,转身挑眉,“说的什么。”
杜承睁大眼,“就是和阎董解释的那个啊?”
“哦。”阎南修慢吞吞地,“那个啊。”
杜承松了一口气,“没忘……”
他本想说没忘就好,谁知下一秒,阎南修就抱起胸,歪了歪头,“我就只记得你装哭了。”
“至于我说什么,”太子爷挑眉,唇角恶劣一勾,“大叔你要是哭给我看,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怎么样?”
杜承,“……”怎么样?
怎么样你个头。
“……”杜承磨了磨牙,呵呵一声,“阎少贵人多忘事,没关系。”
“我自己记得就好。”他假笑一下,“反正嘴长在我自己身上,你说是吧?”
阎南修一顿,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杜承不等他说话,火速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的几张红票子塞在阎南修手里,“住院费,还你的。”
说完,杜承当机立断上了旁边的的士。
“师傅,极世大厦。”杜承催促,“冲冲冲。”
“得嘞!”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的阎南修身影,心里切了一声。
还让他哭?
他又不是没嘴,杜承心里啧啧。解释这种事,他自己一个人不是也行?
到了极世。
杜承壮士赴死般刚要上楼,下一秒,忽然被人从背后叫住,“杜老师。”
杜承一愣,回头一看。
一辆漆黑低调的宾利正停在路边,前座车门被推开,冯特助从车上下来,微笑地招呼他,“杜老师,这边。”
“阎董和你有事要谈,方便吗?”
卧槽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吗!
杜承眼睛一亮,“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尼玛,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解释清楚!
杜承拉开后座车门,半只脚闷头踏了进去,“冯特助,其实……”
“其实什么?”熟悉的低磁声音响起。
…?
杜承话音一僵。
下一秒,他瞳孔地震地抬头——
刚刚还在医院的人居然跟会瞬移一样出现在后座里!
太子爷斜靠在后座,悠闲翘着腿,正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杜承,“。”
剩下的半只脚顿时凝在车外。
阎南修微微一笑,“说啊。”
杜承咽了咽,半只脚悄悄摸摸的往后撤,转身刚想跑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攫住——
瞳孔一缩,杜承一下就被拽着栽进车内。
他一脸懵逼,屁股都还没坐稳,身旁的人又倾身过来。
那双整洁白皙的手抓住安全带,“咔嗒”一声,帮他系上。
下一秒,那张温柔到有些危险的黑眸含笑看着他。
“其实,”阎南修很是和煦地看着他,恶魔低语,“刚刚就该和我一起走。”
“你说对不对?”
杜承,“……”
杜承咳嗽一声,“确实。”
“是该一起,一起走还省事,省的冯特助跑两趟。”杜承目视前方,强自镇定坐好,“反正,我一定会和阎董讲清楚的。”
阎南修一听,黑眸顿时眯了眯。
车厢安静两秒。
下一刻,杜承便见后座挡板升起。
空间彻底剩下他和杜承两人。
“到底是为什么不接受。”阎南修抱胸,指腹轻点,“理由。”
还理由?杜承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我就一普通人啊。”
“普通人怎么了?”阎南修不耐烦,“谁说普通人就不能和我谈恋爱?”
“普通人不适合和你假恋爱。”杜承随口接道。
这话一出,半晌都没人接话。
杜承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太子爷开口。
沉默横亘。
又等了一会儿,杜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昨天肠胃炎,虽然睡到了十一点,但还是好困。
身上还穿的是旧衣服,带点酒气。
杜承莫名觉得有点想晕车。
想吐,但是又没到那种程度。
他拿出兜里的耳机戴上,播这个看窗外风景。
没一会儿,又闭上眼,准备养会儿神。
没想到下一秒,耳机忽然被摘下。
“喂。”
降噪耳机没了半边,瞬间漏音,杜承下意识看过去,却发现阎南修不知什么时候,大手撑着座位,已经倾过大半身来。
“大叔。”狭长的黑眸直望着他,“是你喜欢我才对吧。”
杜承,“……?”
他脸上露出一丝噎住的表情,刚想说“大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但阎南修嗤笑一声,先开了口。
“你自己也说,如果喜欢对方,就会下意识觉得对方也对自己有好感。”
“害怕什么就越恐惧什么。”阎南修玩味挑眉,他本就生的俊美,一瞬间居然显得有几分蛊人。
“你潜意识害怕承担喜欢上我的后果,所以你才每次都在拒绝。”
“不是普通人,这才是你不同意的原因,”阎南修顿了顿,黑眸盯着他的眼神很深,“对不对?”
杜承愣了愣。
可下一秒,晕车的感觉上涌,杜承没忍住——
“yue!!”
阎南修,“……”
阎南修,“…………”
第9章
◎拱出去◎
眼见太子爷那张漂亮俊脸瞬间由青转黑,甚至浮现点气急败坏的狞意。
“我不是故意的,呕!”
杜承边yue边摆手解释,“我、我是晕车。”
阎南修,“……”
阎南修脸色漆黑,恼火地抽了几张纸巾过去。
杜承连忙接过擦了擦嘴,拍了半天胸口才缓住。
再一抬头,太子爷的脸黑的好似地狱罗刹。
想到刚刚那一声壮举,杜承也难得心虚两分,讪讪道,“不是,我平时不怎么晕的,可能是昨天肠胃炎……”
肠胃炎就是这样啊!
上吐下泄!
阎南修冷笑一声。
像再也不想和他多说,转过脸,靠着车窗用后脑勺对着他。
仅仅露出来的一点侧脸,唇线也不愉地绷紧。
……这人怎么跟杜启似的。
杜承一瞬间哭笑不得,他伸手试探性地拍拍他,“生气了?”
阎南修不耐烦地动动肩膀,“走开。”
杜承,“……”
不就yue了几下吗?至于气的这么狠吗?
他挠挠脸,“我真不是故意的。”
阎南修还是不说话。
杜承想想,又说,“但是你说的其实也没什么错。”
这话刚出,杜承余光就瞥到某人似乎耳朵动了动。
他赶紧加大力度,摆着手指头数数,“你又有钱,长得又帅,家里又好——虽然我是直男,假谈着谈着,动心了也说不定。”
这话说完,阎南修才屈尊降贵一般转过头。
杜承还以为他哄好了,谁知道对面的人黑眸瞥他一眼,“行了,大叔。”
“对着我都敢吐了,还说动心也说不定?”太子爷冷笑,“你当我白痴是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