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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过来语调轻松地安慰着他们,并且再三保证年后自己很快就会回家。
木惊蛰:“放心吧爸妈,我不会再跑了,我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木爸:“家业是你姐的,你问你姐愿不愿意养你吧。”
木惊渔:“来我公司当明星吧。”
木妈:“那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他智商不太够。”
木惊蛰:“?”
辛阳和走出来就看见木惊蛰狠狠地用手指戳着屏幕,只可惜再灵活的一只手也比不上六只手,片刻后完败的木惊蛰将手机往沙发角落一丢,往后面靠的时候看到正在盯着他看的辛阳和。
他立马单手撑着自己回头,声音很乖巧:“小元哥哥。”
辛阳和在心里默默叹气:“要吃多少个饺子,太多了怕浪费。”
木惊蛰估摸着自己的饭量报了个数,辛阳和一边应着一边数落他:“多吃点,你太瘦了。”
“不怕浪费了?”木惊蛰挑眉。
“吃不完的我吃。”辛阳和转身又进了厨房。
木惊蛰看了一会辛阳和的身影,挪着过去摸手机,看着日历掰着手指头算今年的辛阳和是多少岁。
辛阳和端着饺子出来的时候,看着木惊蛰还在研究日历,他顺口就问了一句:“一个日历这麽好看?”
木惊蛰头也没擡地表示惊讶:“农历十二月居然只有二十九天。”
辛阳和又回厨房拿来从国内带过来的调味料,很自然地回他:“农历每个月都是二十九或者三十天。”
“二月份也是吗?”木惊蛰起身,左手接过来辛阳和递过来的筷子,戳了一下盘子里的饺子。
“嗯。”辛阳和帮他调好蘸料,将小碗放到他左边。
木惊蛰将饺子塞到自己嘴里,回味着刚刚的对话,总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
就好像这四年在他们之间的空白从未存在。
不过细究起来,也没有过空白,就像是在异地恋——
想到异地恋这个词,木惊蛰猛地呛咳起来,他偏开头缓和着喉咙的异样,以及脑子里的想法。
辛阳和适时地递给他一杯晾好的白开水:“蘸料太辣了?这边的辣椒辣度不太好把握。”
木惊蛰红着脸摆手,一口气喝下一杯水,忽然有些好奇木惊蛰过去几年都是怎麽样度过的,似乎每次视频里都是相同的背景,和相似的生活。
两个人似乎在不同的空间进行着如出一辙的枯燥生活。
不过他身边好歹算是有人相伴,而辛阳和,似乎总是孤单一人。
孤单地在国外过了四年,孤单地送走了自己的母亲,孤单地过着生日。
木惊蛰咀嚼的动作慢慢地放缓,辛阳和注意到他的异样,擡起眼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木惊蛰。
“怎麽了?”辛阳和看够了才开口问话。
木惊蛰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有点想知道他的生活,却又怕让他想起不好的过去。
他的小元哥哥,几乎不会在他面前表露这些事情,是担心他会操心,也是担心会影响他的情绪。
除非是像上次那样,在最脆弱的时刻,将他当作唯一的依靠。
在那个时候,木惊蛰是开心的,也是心疼的。
他看着辛阳和没说话,一直到跨越零点钟声的那一刻,他放下了筷子,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礼盒。
木惊蛰将盒子向辛阳和递过去,将所有想法都抛诸脑后,朝着他笑:“生日快乐,小元哥哥。”
辛阳和没有立刻伸手接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与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仿佛在告诉他,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一切都还来得及。
“新年快乐,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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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手术之后的结果,木惊蛰跟华伯伯还有家里人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华医生也只能稍作安慰,随即又开始为他联系其他的专家,而父母也没有再劝他回家。
于是退役选手兼无业游民木惊蛰就留在M国天天跟着辛阳和一起上课。
以前是坐在窗外,现在是坐在旁边。
木惊蛰撑着左脸看着旁边的辛阳和,又转过头看向底下的教授,又转回来看辛阳和。
辛阳和没擡头也没转头,右手手背推了一下眼镜,然后继续记笔记,左手伸过去将木惊蛰的脸掰正:“看什麽。”
木惊蛰声音很小:“原来大学上课真的是这样的,睡觉不会有人管,座位也不会坐满。”
辛阳和跟着他声音变小:“无聊吗?”
“还好。”木惊蛰趴下去玩着辛阳和的衣角,“比以前只能在教室外面等你要好。”
辛阳和轻笑,语调拖长地嗯了一声,还放在木惊蛰头顶上的手顺便揉了一把触感柔软的头发,剪短之后手感依旧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