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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惊蛰扭头,用哭红的眼睛瞪着辛阳和:“就你最懂是吧?”
辛阳和扯过纸巾给木惊蛰擦脸上的泪痕,虽然是笑着,却是心疼着:“我希望我是最懂的那一个。”
“小元哥哥,我......”木惊蛰正要开口说话,辛阳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对视的眼神一瞬间错开。
辛阳和走到外面接电话,木惊蛰跑去洗手间洗脸,看着红肿的双眼叹气,又没能说出来,怎麽老是差一点点气氛。
他看着被自己抠出血印的手臂,继续叹着气往楼下走去。
没等他找到药箱,辛阳和已经提着蛋糕从门口走过来。
他有些心虚地把手臂往后面藏住,辛阳和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从茶几底下拿出药箱,温声说:“有点痛,记着。”
木惊蛰:“......”这种时候不应该说忍忍吗?
酒精喷在伤口上同样带着责怪的意味,辛阳和温声却不温柔,几乎是粗暴地处理伤口。
“知道错了。”木惊蛰扮乖认错是最快的,下次还敢。
“嗯。”辛阳和一边收起药箱一边说,“下次再这样,腿给你打断,反正也不影响你直播。”
木惊蛰:“......”我就说你会读心术吧!
辛阳和起身,木惊蛰下意识拉着他的衣角,辛阳和有些好笑:“我不走,我切蛋糕,马上零点了。”
木惊蛰这才松手,眼神往茶几上的蛋糕飘过去。
很简单的一个蛋糕,正好够两个人吃。
切完蛋糕正好零点,辛阳和举着打火机对木惊蛰说:“生日快乐小七,将就着吹吧。”
木惊蛰一边笑着一边吹灭了打火机。
挖了一口蛋糕他才想起来没有许愿。
“怎麽办,要不再来一次?”
“直接说出来吧,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木惊蛰用放着蛋糕的盘子和辛阳和的盘子来了个“碰杯”。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迷迷糊糊就上了车的木惊蛰蜷在后座睡了个昏天黑地,等到辛阳和叫醒他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老宅了。
他看着坐在老宅门口的爷爷,又看看身后的辛阳和:“不是说最近都回B市了吗?”
爷爷朝他们招手,辛阳和抓着木惊蛰往老宅走去:“爷爷可是为了你刻意回来了,可别哭给爷爷看。”
他看着他抱住爷爷,送到了为他準备的第一个礼物。
就像是他为他準备的第一个礼物一样。
炒cp这种事真就信手拈来4
寒假,期末取得一个不上不下、对于木家全家来说却算是非常惊喜的成绩的木惊蛰本人得到了又一次的许愿机会。
“我想回老宅过年。”木惊蛰攥着成绩单想了半天,才在餐桌上说了一句话。
好不容易聚齐的木家全家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木惊蛰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最后还是木妈思索全面:“正好几年都没回去了,爷爷估计也挺想你们俩的,暑假小元也帮了不少忙,也得跟他们聚聚。”
木爸倒是顺口问了一句:“小元什麽时候回去的?”
木惊蛰抢着回答了:“小元哥哥考完试成绩单都没拿就回去了,好像是说那边还有个什麽什麽比赛。”
木爸看着他:“就应该多跟你小元哥哥待着,成绩都变好了,别整天想你那破游戏。”
“才不是破游戏,那叫大型求生游戏!”木惊蛰不满,就要开始和他爹争论起来。
木惊渔无奈地摁住他:“行了你,忘了昨天答应我什麽了吗?”
被姐姐用金钱收买的小少爷,忍辱负重地闭上了嘴。
为了那笔巨款,他就是姐姐最乖的弟弟,爸妈最贴心的儿子。
第二天提前问姐姐预支了巨款一部分的木惊蛰,一大早就偷摸着出门,直到中午要往机场出发的时候,才做贼一样抱着一个盒子溜进家门。
“他这是干什麽?”木妈推了推脸上当摆设的墨镜问旁边的女儿。
木惊渔也戴着墨镜,平静地说:“给他哥準备生日礼物呢。”
“不会是那个吧?”木妈将墨镜架到头上,脸上表情有些複杂。
“应该就是那个。”木惊渔轻轻拍掌,“都十二岁了,还是那麽没创意。”
“这真是我儿子?”在官场上八面玲珑的木妈表情更複杂了。
“可能是被掉包了吧。”身后拖着行李箱的木爸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提行李箱下楼的木惊蛰连打三个喷嚏,末了又看了一眼包里的盒子,确定揣上之后才放心地坐上车。
到老宅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毛毛细雨,冬季的湿冷在这一刻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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