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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自己这边无一人损伤!
这一战算是打出了威风,打击了敌人士气。
接下来宇文虎臣不可能再敢出城斗将,会选择死守不出,那又如何?
长安城雄壮,坚固,没有炸药包奈何不了,但有炸药包不同,随时可以炸开城门杀进去。
无数次攻打城池让秦怀道明白一个道理,夜袭最有利!
一条白布识别敌我身份,加上夜袭极具突然性,会让敌人自乱阵脚,甚至炸营,就算不炸营也会因看不清而自相残杀,好处多多。
“汉王!”
众人围拢上来,纷纷喊道。
秦怀道收起杂念,看向薛仁贵:“你没事吧?”
刚才一战要论凶险,自然是薛仁贵。
薛仁贵一脸郁闷地说道:“没事,可惜跑了宇文虎臣。”
“无妨,下次砍了他便是。”秦怀道不在意地说道,看向李恪。
李恪会意地说道:“属下也没事。”
“都没事就好,此战大捷,壮我军威,传令下去,斩杀牛羊,犒赏三军,但不得饮酒,饭后养足精神,今晚夜袭,拿下长安!”
“遵令!”众人轰然应道,目光狂热。
长安意义重大,必须尽快拿下,宇文虎臣受伤,属下损失惨重,机会难得。
若能一夜拿下,必将震慑天下,威逼李泰,还能得到长安城内粮食、物资等等,可谓好处多多。
大军徐徐后退,回到禁苑。
徐世绩带着将领恭迎上前:“恭喜汉王大胜归来!”
“哈哈哈,走,去议事厅,军长以上将领都过来议事。”秦怀道开心地笑道。
一行谈论着刚才一战,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来到议事厅。
秦怀道上座,将领分立两旁。
大家停止交流,一股肃杀之气陡然爆发。
霞光穿透窗户,静静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给大厅平添几分宁静,祥和,将肃杀之气冲淡了些。
秦怀道扫视一圈,说道:“诸位,刚才一战大获全胜,本王很欣慰,那宇文虎臣确实有些本事,但也不是薛大哥对手,更是被胜之大哥一箭射伤,无形再顾忌,至于伍志能,已经斩杀,雄守信被俘,魏来之前就受伤,敌军顺势惨重,士气肯定低落,本王准备夜袭,一举而定!”
“汉王英明!”众人纷纷称赞道。
趁其病,要其命,没毛病!
徐世绩由衷赞同道:“刚才一战老夫看了,那宇文虎臣确实凶猛如虎,不亚于其父,没想到薛将军更是英雄了得,老夫佩服!”
“没错,那宇文虎臣确实了得,单打独斗除了薛大哥和汉王,大军中恐无能人敌,不过现在好了,被射中大腿,一身武力去了大半,不足为虑,今晚夜袭我军愿打头阵。”安国公赞同道。
薛仁贵不答应了:“安国公,玄武门进去是宫城,里面道路曲折,障碍无数,不利于骑兵冲杀,还是我军来吧,毕竟,我军专门训练过巷战,最是合适。”
大家再一次听到巷战这个名称,好奇不已,纷纷看向秦怀道。
秦怀道笑道:“薛大哥的部队打头阵,不过,还需要一支熟悉地形的奇兵,避开正面,直奔后方。”说着看向李恪。
第949章 :雄守信降
议事厅内。
李恪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出列,激动不已。
“锦衣卫挑选一千精锐引为奇兵,绕道皇城,大肆袭扰,制造恐慌,你负责领路,如何?”秦怀道问道。
“谢汉王!”李恪大喜,赶紧答应。
罗武一听让自己人上,更是喜出望外。
秦怀道目光落在王胜之身上,继续说道:“尽快挑选人手组建狙击营,随薛大哥打头阵,两人一组,一人负责观察,寻找有价值目标,另一人负责射杀,没力气了轮换,记住,你们的目标是敌军将领,自杀将领。”
“明白!”王胜之郑重应道。
大家一想到无数箭术高超的人躲在大军之中,专门盯着将领射杀就忍不住头皮发麻,两军混战,无法分心,谁躲得掉冷箭射杀?
等将领死光了,这部队谁来指挥?
想到这儿,所有人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这是什么打法?简直闻所未闻。
古代有冷箭偷袭的打法,但都是一两个将领自己玩,射杀也随机,不挑食,大规模组建善射高手集中使用,专门射杀敌将的打法还没有。
而且,秦怀道还特别强调一人负责观察,寻找目标,一人专心射杀,两人配合,轮换,这种打法于大家而言更是新奇。
王胜之到底是用箭高手,一点就透,领悟更多,顿时眼睛一亮,赶紧说道:“汉王此法匪夷所思,细思却又妙用无穷,属下天黑前一定组建好,并稍加训练,以免耽误今晚夜袭。”
“今晚夜袭还是老规矩,白布围脖便于识别,薛大哥的人打头阵,锦衣卫派出十支小队协助,冲杀在前,负责手雷攻坚,开路,英国公的部队随后,负责拿下城墙,封锁四门,安国公的人待命,一旦敌军逃出城,给我追杀。”
“遵令!”众人轰然应诺。
“具体怎么打,你们自己回去后协商好,本王再看结果,没别的事就都下去准备吧,罗武,把雄守信带来。”秦怀道说着看向罗武。
“遵令!”众人纷纷离开。
没多久,罗武压着五花大绑的雄守信过来。
一进大厅,雄守信就破口大骂。
罗武气得当场甩给对方两耳光,呵斥道:“闭嘴,再骂宰了你。”
“有种你就动手,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雄守信怒吼道,情绪激动。
罗武气得就要拔刀。
秦怀道摆摆手,笑道:“急什么,你这定力有待于提高。”
“我?”罗武气得脸色铁青。
秦怀道看向雄守信,漠然问道:“你想替李泰尽忠?”
“呸,反贼,有种你杀了我。”雄守信骂道,一张黑脸涨得通红。
“行,那就成全你。”秦怀道懒得再废话了。
雄守信脸色一僵,不吭气了。
能活着,谁又真的想死?
但武将总得表现出些气节不是?一上来就投降岂不是很没面子,你倒是再劝劝啊,雄守信一张脸张得通红。
“推出去,斩了!”秦怀道摆摆手。
“等一下!”
徐世绩急匆匆进来,眼神示意罗武稍等,看向秦怀道,拱手道:“汉王,可否饶此人一命。”
秦怀道淡然说道:“给本王一个不杀的理由?”
徐世绩赶紧看向雄守信,说道:“你父忠厚仗义,当年一起效忠圣上,与老夫也算有些交情,而今,老夫破例向汉王求情,如你执迷不悟,那老夫无话可说,到了下面见着你父亲别说老夫不讲当年情谊。”
“你是?”雄守信有些惊讶。
“徐世绩!”
“原来是英国公当面,晚辈有礼。”雄守信郑重行礼,持晚辈礼。
徐世绩耐心劝说道:“你可要想好,魏王李泰连自己父皇都敢杀,不孝之人不可能讲仁义,给他卖命可没好下场,你如果只是想趁两方厮杀之际扬名立万,搏一个前程,跟着汉王更好,如果忠心不二,老夫不再多言,全你忠义。”
“这——”
雄守信犹豫了,不过才投入洛阳朝廷不久,算不得心腹,说忠心李泰自己都不信,一个弑君杀父之人,谁敢绝对效忠?
沉默片刻,雄守信看向秦怀道,郑重抱拳:“汉王,在下愿降!”
“汉王?”
徐世绩眼睛一亮,看向秦怀道。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雄守信这等武力不输于房遗爱、程处默的大将,心中大喜,笑道:“雄将军弃暗投明,本王很欣慰,以后就跟着英国公吧。”
“谢汉王收留!”雄守信感激地说道。
徐世绩也很高兴,毕竟是故人之后,做不到看着去死,能留在身边也好,赶紧说道:“谢汉王,老夫一定秉公行事,若守信违法军规,绝不包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