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瞬间挺直身子,他注意到木小雀的动作,朝着屋里挑挑眉:“我记得统领遭遇一疤恶人那次,也有一个人救过你们,现在看来这两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那这个人或许和戚小公子有些关系?”
“小七下山的时机非常巧妙,”木小雀难受地捏了捏眉心:“但是如果早便想拿他做棋子,没有我这个变数的话,恐怕在水里那次他就上不来了。”
因为戚平的关系,他并不愿意把怀疑转到那座无忧无虑的山上去,半晌过后,他摇摇头不再多说。
挥挥手吩咐道:“段清音继续查,老鼠密切关注城里对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声音,适当干预。”
待两人退走,木小雀挪开手指又看了过去,戚平何曾这么老实过,就连睡觉时他也没如此安静过,静得吓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夺走那断断续续的呼吸。
半夜,大夫总算诊治结束,情况稍稍得到控制,木小雀烘热衣服火急火燎地钻进去。
然而未走到床边便彻底黏住了脚,停顿几个呼吸后,才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指尖轻触到戚平滚烫的脸,他缩了缩手,撑着床边慢慢将耳朵贴到戚平胸前,闭目聆听那咚咚咚略有些微弱的心跳。
每一下停顿都长的让他心惊肉跳,呼吸不畅。
这个时候的戚平简直让他讨厌极了,对方再也不是那个每次他一靠近心脏便仿佛要跳出来的多情少年。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手贴在戚平胸前,如受蛊惑般,屏着呼吸嘴唇贴了过去。
咚咚咚!
“我没亲你!”
木小雀蓦地睁开眼睛,向后猛地退去,险些一个不稳直接坐在地上。
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绷着脸严肃地望向戚平,极度紧张的环境让他又呕出口血来。
等了一会儿,发现戚平根本毫无反应,他擦擦从嘴角溢出来的血,重新把手放回去,失望之余,心头的怒火不禁烧了起来。
揍了一拳不太争气的自己,他咬咬牙大着胆子贴到戚平耳边肆无忌惮地说道:“你要是今晚醒过来,我就给你…嗯,那个,但是这不代表我喜欢你,就是施舍你一次。”
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得意,还有对自己的勇气真情实感的赞赏,话说完甚至还舒心地笑了笑。
“真的吗?”
木小雀捂着嘴刷地抬起头看过去,戚平眼角含笑地看着他,虚弱道:“大夫没告诉你我醒了吗?”
“我没亲你,”木小雀向后退了退,摆摆手,急得又喷出口血,还不忘解释道:“我是想试试你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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