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叶窗户上,繁茂的枝叶肆意生长。
蓬勃的绿意治愈了夏日枯燥。
魏泽骞仍然呆愣地站在原地,灰色斜影延展到靠窗的木柜子上,他不可抑制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声音都变得轻颤了起来:“桉桉......”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收拾行李,是打算要跟着我一起去京市?”
他像是听到了很不可置信的话,连脖颈间突出的喉结都上下滚了滚。
明桉却粲然一笑,眼眸弯成了天上新月的形状,她的明媚中,只夹杂着一丁点儿难以掩饰的忧伤,反问道:“怎么了?”
“我不可以吗?”
——不可以?
魏泽骞对此,是求之不得。
只不过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刚才空耳幻听了,也无法相信明桉竟然愿意放弃陪伴他的爷爷,而选择他。
他嗓音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明桉最终还是将爷爷亲笔写下的那封信从口袋里拿出,递给了魏泽骞看,她的后背往椅子上靠了些,可以看见自己的右脚腕上还有一层药膏的油性。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白花油味。
很清香,也很入心。
魏泽骞只有一只手能够拿着那张信纸。
他动作也很小心翼翼。
“爷爷说,想让我去追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明桉笑着解释着,“我正好想拍的电影在京市也有几个取景点。”
她不愿再找任何借口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