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胡来!”赵文犀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他一生气,敖日根呆在那儿不敢动了,看着他害怕的样子,赵文犀的心一下又软了。
“文犀,你别生气嘛。”秦暮生连忙开口劝,谁让主意是他想的呢,“之前哨长说的话多好啊,我们四个都是苏木台的兄弟,那过去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现在我们三个都服从上级领导了,不能让小兄弟落单啊。”
“文犀,你原先说不想让敖日根做不成熟的决定,我觉得挺对,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觉得根儿也想清楚了。虽然我们老把根儿当孩子看,但根儿也不小了,是个爷们了,能给自己做决定了。”丁昊对赵文犀诚恳地说,“你觉得呢?”
“而且,现在都这样了,文犀你说再讨论该不该的还合适么?”许城也在旁边帮腔。
赵文犀抿紧嘴唇,看向敖日根,却看到敖日根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又是期待又是担忧,他不禁埋怨:“那你们也不该瞒着我这么做啊……”
“都是秦暮生的主意!”许城迅速把秦暮生给卖了,“你要怪就怪秦暮生,别生根儿的气。”
“嘿好你个许城啊,敢出卖老子?”秦暮生恼火地吼道。
“别吵,别破坏气氛。”许城撞了他一下,看向赵文犀。许城这一手玩的太溜,秦暮生竟没法反击。
“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赵文犀看向敖日根,“根儿,年轻的时候遇到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美化他,觉得他就是这辈子的唯一,但是日子长了,却会发现终究没缘分,我是不想让你后悔。”
“这还算没缘分么,全国这么多的部队,你选了守边,全国这么长的边防海防空防,你选了边防,边防这么多的哨所,你到了苏木台。”丁昊也在旁边劝,他朗笑了一声,“怎么对我们几个你就不这么担心呢。”
“是啊,副哨长,我真的想清楚了,我也真的,等不及了。”敖日根有点羞答答地说完这句话,低头看着赵文犀光溜溜的身体,咬着嘴唇,露出两颗小虎牙,又偷偷瞄了赵文犀一眼。
赵文犀也默然,他心里清楚,总是用过来人的想法替人着想,仿佛是在做好事,其实并不是如此。过来人的经验或许会让人少走弯路,但有些路,无论对或错,都要亲自走一遍,才叫人生。
而且,自己肯定不会伤害敖日根,敖日根若是也不反悔,那这个选择还会是错么?
他看着敖日根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的期待,那样热忱又纯净的眼神,他怎么能拒绝这样的眼神呢?
见赵文犀垂头沉默,丁昊伸手推了推敖日根,敖日根鼓起勇气,走到了赵文犀身边。
赵文犀心中已经不再责怪秦暮生的自作主张,也决定接受敖日根了。只是他心里还有点羞于面对敖日根,可是一看敖日根,眼睛亮晶晶的,脸却兴奋得通红,比他还手足无措。
看到敖日根脸红扑扑的样子,赵文犀忍不住笑了,他冲根儿招招手,敖日根紧张地握了握拳,像是在给自己暗暗鼓劲儿,站得离赵文犀更近了一点。
赵文犀见他连衣服都脱光了,赤条条地,浑身激动得都有点发红,下面的肉根硬邦邦地翘着,紧贴着他的小腹。他的阴茎颜色粉嫩,却十分粗硬,像一根小树,茁壮又有力,龟头如同一颗汁水饱满的桃子,圆鼓鼓的。赵文犀伸手捏桃一样捏住了敖日根的龟头,手指轻轻挤压,敖日根的马眼便微微张开,从里面渗出淫水来。他把淫水抹了一点,涂在敖日根龟头的系带上,指肚贴着系带摩擦着,敖日根的身体立刻抖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奶狗一样的声音:“啊,哈……”
“喜欢吗?”赵文犀见敖日根微微仰着头,张着嘴发出喘息的样子,这个他总觉得还是孩子的大男孩,在这一刻露出了快乐的表情,那不断流水的硬邦邦的阴茎,清楚地宣告
不自觉地,赵文犀双手就放在了敖日根的身上,温暖的身体甚至有些火烫,光滑的皮肤吸着赵文犀的手掌。敖日根的身体不像老虎,倒让赵文犀想起了健壮的牛犊,有种不怕天不怕地的生莽劲头。敖日根同样急切地摸着赵文犀的身体,却既不得章法,又不敢乱来,双手摸着赵文犀的双臂,紧张地来回抚摸。
“喜欢。”敖日根用力点着头,咧嘴笑了,“喜欢……”
等三个人离开了,赵文犀才看向敖日根。敖日根眼睛亮亮的,耳朵尖却红红的,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赵文犀带着他的手,让他搂住自己的后背,和自己更加贴近。他坐在桌子上,抱住了敖日根,双手顺着敖日根年轻的曲线往下滑,却又没有越过那道界限,只是抱住了敖日根的腰。
敖日根看了赵文犀一眼,又瞄了丁昊他们一眼,脸红红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没、没事,大家看着也行。”不知敖日根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说出了这样的话,听了之后,就连丁昊都被敖日根给惊到了。
丁昊挠挠头,秦暮生油嘴滑舌地说:“被大家围观不是哨所的传统么?”
柔软的嘴唇生涩地贴在了赵文犀的嘴唇上,还不知道该怎么迎合,相比之下赵文犀已经是经验丰富了,他引导着敖日根张开了嘴唇,触碰到里面羞涩的舌尖。他在敖日根的嘴里仿佛尝到了淡淡的青草香气,这是他精神上的错觉带来的感觉上的幻想,在敖日根的嘴唇里,他好像尝到了那片辽阔又纯净的草原的味道。
耽误这么一段时间,刚刚彼此交融的精神海,也已经断开了联系。赵文犀知道三个哨兵没有高潮是有些辛苦的,但他更想给敖日根一个美好的回忆,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了。丁昊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让他为这种无言的默契感到高兴。
“还想要吗?”赵文犀看着敖日根脸上讨好的笑容,心也越发感到了柔软。他总是把敖日根当成一个弟弟,所以一直没有把他看做一个可以哨向结合的哨兵。然而其实敖日根也已经二十一了,只是因为他自小生长在单纯的环境里,没有见过繁华的大城市,不像许城秦暮生他们那样可以知道见到很多东西,所以给人一种单纯的感觉。
赵文犀知道敖日根懂了,他不是在和一个“弟弟”抱在一起,也不是出于秦暮生的鼓动和他抱在一起,这一刻,赵文犀把敖日根看作和自己对等的人,是敖日根,不是根儿,也不是哨所里那个大家都当成孩子
“你们几个都出去,再看根儿都不好意思了。”赵文犀对丁昊他们说道。
结果他说完,许城就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哨所里第一次耍手段没被偷听的正是秦暮生。秦暮生也是顿悟,讪讪地挪开了视线。
敖日根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副哨长,我也用了那个药了,没事儿的。”
丁昊立刻挥了挥手:“行了,咱们都出去,今天是根儿的大日子,我们都不要在这里堵着了。”
赵文犀没说话,就给了丁昊一个眼神。
着他早已经不是孩子,而是男人了。
敖日根愣了一下,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赵文犀,本来还有些青涩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好像忽然就长大了,他的眼睛落在赵文犀的眼睛上,缓缓地叫道:“文犀……”
敖日根有一双特别明亮的黑眼睛,黑得纯粹,也黑得动人。在那双眼睛里赵文犀看到的是热忱的喜欢和紧张的期待,瞳仁轻轻移动着,那是敖日根在看着赵文犀的脸,在偷偷地认真地看着赵文犀的每一丝表情。那羞涩的眼神点燃了赵文犀心里的火,赵文犀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时候,就别叫我副哨长了,叫我……文犀吧。”赵文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让敖日根叫自己文犀。
看的小兄弟。
原先有人说,男孩只有做过爱才变成了男人。但是在敖日根的眼神里,赵文犀也明悉了,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上了床就让男孩变成了男人那么肤浅,而是那一刻,当有人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给了他自信和期待,他才真正长大了。
赵文犀很高兴自己是让敖日根长大的那个人,他更高兴的是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让敖日根变成一个男人,是用快乐,用成长,而不是用痛苦,用挫折。
他的手终于滑了下去,搂住了敖日根的屁股,结实又圆润的屁股,有力又强壮,柔软又弹性,赵文犀忍不住捏了一下,随即又有点脸红,他感觉自己刚刚的动作有点急躁和贪婪,实在是敖日根的屁股手感太好,他不自觉就捏住了。
敖日根却嘿地笑了,那双总是纯真又好奇的,望着哨所里的班长们总带着疑问的眼睛,第一次给出了笃定的答案:“文犀,喜欢你就多摸一下。”
“只许一下么?”赵文犀不禁笑了。
“很多很多下,多少下都行。”敖日根又笑了,他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但在这时候,他的笑容却突然淡了,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赵文犀,“文犀,我今天真高兴。”
说着高兴的话,可他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认真到有些严肃。
“我也是。”赵文犀也温情地笑了,他贴着敖日根的额头,鼻尖贴着敖日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偏头再一次吻住了敖日根的嘴唇。
敖日根在大胆地回应他,笨拙又莽撞,但无比热情地回应他。柔软的舌尖把说不出的话都化作了吻,努力地向赵文犀倾诉着。
灼热的鼻息胶着在一起,赵文犀被这股热气冲昏了头脑,他只知道自己在急躁又用力地抚摸着敖日根的后背,只有用双手去丈量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后背一点也不输于苏木台其他的哨兵,那壮实的肌肉足够让他的手指放肆地钩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