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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缓缓的收敛神思,低头看了一眼树下的情况后,从身后摸出一根甩棍递给姚有石,“拿着,手柄处有个按钮,按一下就会放电,等会有鬣狗敢上来你就打。
记着,下去之后别慌,我们两背靠背慢慢挪。”
电棍?
橡胶的手柄,前端又是像甩棍一样,带着一个铁疙瘩的锤头。
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既能当甩棍,又能当电棍。
不过这个设计,姚有石估摸着电击的效果可能不是太好。
姚有石颇有兴趣的把玩了起来,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再次皱眉问道,“不是,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这么走出去?
这地方我可听说了,除了这些鬣狗之外,还有花豹呢。”
年轻人白了姚有石一眼,“你怕它们,其实它们也怕人,只要你不慌,这些畜生就不敢贸然上前。
还有,谁说要走出了?
往前看,就那堆草后面,我把车藏那儿了,只要慢慢的挪过去上了车,别说是鬣狗,就是狮子来了,我们也能跑得掉。”
车?
姚有石顺着年轻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这时候,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年轻人。
年轻人再次观察了一下树底下的情况后说道,“你准备好了吗,咱们一起下去。”
说到要下去了,姚有石刚才被压下去的恐惧又一次的泛起,抓着树干的手开始哆哆嗦嗦。
年轻人对姚有石的反应很是不屑,“看看你这怂样子,我是真搞不懂了,你白天就怎么敢一个人摸到这里来的?”
姚有石也很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当时怎么敢摸过来的。
而年轻人却不再等他反思,而是招呼一声,然后从树上慢慢的溜了下去。
“赶紧下来,再不下来我就一个人走了。”听到年轻人的催促,姚有石只能硬着头皮下树,然后按着年轻人说的,背靠背一起往外挪。
而鬣狗的反应确实和小伙说的差不多。
它们看起来很着急,三三两两的围着两人打转,不停地嚎叫、不停的做向前的试探,但就是没有一个敢直接冲上来。
不过畜生的耐性终究有限,就在两人快要到车子的位置时,随着鬣狗群的嚎叫,连续好几只猛的扑了上来。
年轻人看起来很有经验,在鬣狗往上扑的时候,他并有慌张,而是同样伏低身子戒备,紧握手里的甩棍戒备,没有贸然的挥棍出去。
而姚有石就不同了,在看到鬣狗前冲的那一下,他就已经慌了,手里的甩棍开始胡乱的在身前挥舞,并且手指也不自觉的按住了手柄上的开关。
不过开关是按住了,但是甩棍的锤头,或者是棍身,并没有出现电视中那种噼里啪啦的闪电效果,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应。
但随着他的挥舞,好处还是有的,那就把他身前的鬣狗还真的给吓退了。
就在姚有石庆幸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只鬣狗的惨叫声。
刚想回头看,就听到了年轻人的声音,“别回头,继续走。”
好吧,姚有石不敢回头,继续盯着眼前不停转圈的鬣狗,然后缓缓的往外移动。
好在车子的位置不是很远,在姚有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时候,两人终于是摸到了车子跟前。
开车门、上车、关车门,一气呵成。
坐在车上的姚有石开始大口的喘息,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兴奋感。
只是太过紧张,他都忘了他的手还一直按在手柄的开关上,而甩棍就那么直挺挺的放在他的大腿上。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心中一惊想要扔掉甩棍的同时,他又突然反应过来,转头看着年轻人问道,“我怎么没被电?没电了?”
年轻人头都没回,直接发动车子准备离开,“鲨臂,谁家的甩棍能通电?骗你的。”
姚有石有点怒了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
只是说了个‘你’字后,后面的话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随着车子开始颠簸前行,他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等到车子开出去好一段距离,姚有石这才悠悠的问道,“你确定要用这什么二氧化三坤?”
“三氧化二坤。”年轻人眼睛紧盯前方的同时,还不忘纠正一下姚有石的话,“不用这玩意,那你告诉我一个更好的办法?”
姚有石摇了摇头。
他在没有找到人之前,脑海中演练过很多种的方法,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过。
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发现,之前的那些想法,要么没有可行性,很鲨臂;要么就是不现实;再要么就是他也想不起来了。
“这东西在古代确实是剧毒,但是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能治疗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要是被救了,那咱们不就是做了无用功?”
年轻人当即冷笑出声,“我说你这人真逗,你好歹前段时间也跟着医疗队工作来着,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这东西现在确实能治疗,但是那也得看分量,还有在什么地方。”
颠簸的车子让年轻人的话停顿了一下,等到车子平稳之后,年轻人继续说道,“按照我的计划,他们吃进去多少我不敢保证。
但是在穆伊拉这地方,我敢保证,没有能治疗这东西的医疗条件。
没有那些高科技的设备,还有先进的对应药品,就是上帝来了也不行。”
听着年轻人最后一句压着声音的话,姚有石再次沉默了起来。
不过这时候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杜衡的身影。
没有必要的设备和药品,上帝来了可能确实不行,但是这个男人的手段,可不需要什么太先进的设备和药品。
不过想到这地方和穆伊拉市区的距离,姚有石终是微微一笑,不在思考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第1001章 钙化的脾脏
杜衡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差点就把口水喷到手里的病例本上。
“吸~~~吸~~~”
快速的吸了两下鼻子,又使劲的揉了一下鼻子,随即喃喃道,“一想二骂三感冒,这就打了一个喷嚏,应该是有人想我了。”
嘟囔完之后,杜衡注意力再次放到了眼前的病历本上。
一行一行的慢慢看,一页一页的慢慢翻,杜衡看的极其认真,甚至一本病例看完之后,他又会从头开始逐字逐句的看。
只是随着翻阅的时间增加,他眼中疑惑没有减少,反而变得越来越重,并且就连眉心的竖纹也加深了几分。
看不懂?
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最多也就是里面的一些单词的含义,让他有点疑惑,或者是不解。即便是用手机查了,有时候也没办法找到一个和前后文非常通顺的解释。
可这并不妨碍他对整段话的理解。
他之所以皱眉,是因为就从现有的这几份病例中,他没有找到太多的共同点,还有值得让人信服的证据。
难道自己错了?
杜衡有点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病例,捏着鼻梁缓缓的上下揉动。
病例中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这反而让他心中的怀疑越发的加重。
但怀疑也需要证据,所以短暂的思考过后,杜衡收起了手里的病历本准备睡觉,打算明天再找更多的病例来看。
随后的几天里,杜衡找了姆巴医生留下的病例,同时也找奥东为自己提供帮助,希望他的那位私人医生,也能提供一些类似病例的记录。
有了奥东出面,大量的病例记录出现在了杜衡的面前,本以为有了这么多的病例记录,会让自己的猜测早日得到证实。
但是随着病例记录的增加,杜衡反而越来越痛苦。
因为这些病例,除了少量的是英语记录之外,更多的是法语为主要语言记录的,甚至还有个别的出现了德语,甚至是当地语言记录的病例。
英语的病例已经让杜衡够喝一壶的了,至于法语及其他的语种病例,直接让杜衡脑袋发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