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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和你说呢,你们两人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女的,估摸着你们的家世也差不多,要不然她也来不了这里。
所以你们这应该是有共同话题,有成为好朋友的前提啊。”
杜衡转头瞄了一眼武胜男,然后回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怎么,你们两没当成好朋友?”
武胜男调整了一下坐姿,郁闷又气愤的说道,“好朋友?我看我们两马上就要成敌人了。”
“敌人?”杜衡笑了一下,“都是来进修的,而且你们上班的地方离着十万八千里,怎么就能成敌人了?”
武胜男鼓了一下腮帮子,“我也很想知道啊。
我就实在搞不明白了,她有事没事的就拿我和她作比较,什么都比。”
杜衡笑了一下,“那你就别理她呗,这种人躲远点。”
“问题就是躲不开。”武胜男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她就像是一块牛皮糖,你走哪,她都能凑到你跟前来。”
“那就别搭理她。”杜衡继续给武胜男出着不是主意的主意,“这种人啊,要么是那种嫉妒心爆棚的那种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要么就是那种爱显摆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站在人们的视线中。
这两种人啊,都是精神病,你别搭理她就行。”
武胜男同意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精神病。”
随后武胜男便起身走进了厨房,挨着杜衡站在了一起,“过年的时候,咱们买了对情侣表,你还记得吧?”
杜衡点点头,“怎么,她羡慕了?”说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她羡慕让她自己买去。”
武胜男贴着杜衡的肩膀翻了个白眼,“什么啊,她第一次见,就大声的嚷嚷,说我买的是块假表。
说是太丢人了,让我赶紧拿下来。”
武胜男说着说着鼻梁就皱了起来,“听着好像是为我好,但是她那声音大的,教室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当时把我气坏了,第二天我就把发票拿过去了。”
杜衡没想到,武胜男居然也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还以为这女人对这方面一点欲望都没有呢。
“她闭嘴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武胜男更生气,“她就是个贱人,起初说我的发票是假的,后来又在背后说是你和我爸贪污的,把我气的够呛。”
“你怎么知道的?”杜衡轻声的说道,“她敢当你面这么说,你没扇她?”
“是我同学告诉我的。”武胜男气哼哼的说道,“她要是敢当着我的面说,我还真可能就忍不住扇她了。
一个搞技侦的小鸡仔,太恶心人了。”
杜衡咧了下嘴,“要不明天我陪你去学校,好好见识一下这位女侠?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居然敢惹我们武大队长?
难道她不知道我们武大队长,那可是在抓捕逃犯中立过功的英雄?”
武胜男翻了杜衡一眼,“你就说风凉话吧,我走了,你自己忙吧。”
杜衡哈哈笑了一下,“明天我不去医院,早上学校上完课,我就去你们学校找你去,你带我见见那个女人。
我让她也看看,我到底是是不是搞贪污的人。”
武胜男听到这个话,这才露出了一丝的笑脸,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哼,你爱去不去。”
就这么的,武胜男的情绪才算是好了起来。到了第二天早上要走的时候,还在拐弯抹角的提醒杜衡,别忘了昨天晚上答应自己的事情。
杜衡也很是上道,再次确认了会去接她,然后这才去学校上课。
杜衡在学校教的科目,与之前在金州教授的课一样,还是《诊断学》。
但是上课的学生却已经不一样了。
同样的,这些学生给杜衡的印象,要比之前的学生好很多。
甚至严格的说,两拨学生的质量,完全没有可比性。
高考六百多分的学生,就是比四百多分的学生优秀,会学习,会思考。
更重要的是,这些学生的学习态度,与金州的那些学生,都是天壤之别。
首都的这些学生,那是每一个人,都是抱着学习、深思、探究的心态在学习。
而金州的那些学生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他们的心思,你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他们有着敷衍、完任务的心态在里面。
所以在首都的学校,每次上完课,杜衡都会有一种身心愉悦的感觉。
不过,也有一点让杜衡比较糟心的事情在。
那就是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位叫做丁玉雪的教授,就是那位去年暑假,去金州中医学院演讲的女老师。
虽然和这个女老师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面,那也是尴尬的了不得。
尤其是办公室的那些同事们,他们可是对首都专家,被内地土鳖给收拾的新闻,了解的非常清楚。
所以每当杜衡和丁玉雪碰面,他们都会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让办公室的气氛更加的尴尬。
所以,杜衡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很主动的离开办公室。
今天,尴尬的场面再一次上演,杜衡和丁玉雪教授,不,应该是副教授,再次相遇在办公室。
只是杜衡如往常一样要走的时候,丁玉雪身边的小孩,却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咳嗽。
初春的季节,正是感冒高发的时节,小孩子容易感冒咳嗽,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小孩刚才的咳嗽声,在杜衡的耳朵里,却是听出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准备离开的杜衡犹豫了一下,收住脚步往小孩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这时,杜衡又一次听到了孩子的咳嗽声。
犹豫再三,杜衡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同时,也是到了首都中医学院之后,第一次主动和丁玉雪说话,“丁教授,这是你的孩子?”
其实在杜衡往丁玉雪办公桌跟前走的时候,办公室的其他人就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这边。而此时听着杜衡主动和丁玉雪说话,他们还是非常的惊讶。
同样惊讶的,还有作为当事人的丁玉雪。
在金州,她被杜衡搞的灰头土脸。
原本还有四场的外快要赚,但是随着杜衡那天干出的那事,后面四场的钱是挣不了了。
而且,最让她窝火的,是刚刚过去的寒假,她一场演讲都没有接到。
甚至照着这个势头,从今往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是不可能再接到类似的演讲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无父母。
丁玉雪觉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抓破杜衡的脸,已经是非常的有涵养了。
所以,此时杜衡上来找自己说话,她也是一点好脸都没有给杜衡。
哪怕她觉得,此时的杜衡是故意借孩子名义,给自己服软来了,她还是不准备给一点点的好脸。
而杜衡见丁玉雪给了自己白眼,顿时心里就有点憋火了,想要转身离开。
但就在这时,眼前的孩子又是咳嗽了两声,这不得不让杜衡又一次的停下了脚步。
杜衡轻轻的吐气,转而认真的看向了孩子。
小男孩,十岁左右,胖乎乎的。
可能是因为生病,孩子的嘴唇有点干,缺少血色,并且微微有点发黑,同时鼻梁正中,肤色也是黯淡无光。
“小朋友你好啊,今天怎么没去上学?”杜衡不再问丁玉雪,而是转头笑着开始和小孩搭茬。
小朋友哪又大人的心思,只是看着眼前的叔叔笑着问自己,便开口说道,“叔叔你好,我感冒了,总是咳嗽,老师就让我在家休息几天。
咳~咳咳~~~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就把我带这里来了。
叔叔对不起,是不是我咳嗽打扰到你了?”
好有礼貌啊。
杜衡不由的看了一眼丁玉雪,他居然有点不相信,丁玉雪能教育出这么懂礼貌的孩子。
杜衡当即就没有刚才憋火的心思,而是真诚的笑问道,“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打扰到叔叔,是叔叔有点事要问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