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脑中突然回想起唐逸鹤在雪天插梅的样子,若是男人如他般样貌,我还真说不準。
好看,能文能武,温和有礼……
我想了一堆他的好处,却只想起他让我喝苦粥和□□很长这一点点坏。
亲吻和□□我都不排斥,难不成我真的弯了?
这小说还带着把人变弯的buff吗?
太离谱了!有没有人管管!
我们俩可是这本小说里唯二的直男啊!
我正愁怎麽面对唐逸鹤,秦王又是练兵又是造兵器,正好让我提前把唐逸鹤派出去。
我并不打算去送行。那场告白让我很别扭,我也不知道怎麽去回应他,干脆先逃上几天。
宋盈见我这样说:“哥,你去送送吧。别洩了士气。”
我一想也是,硬着头皮去了城门。唐逸鹤在望着我,见到我像是松了口气。
天才蒙蒙亮,日光一缕一缕的照在他的盔甲上。他三步并作两步向我走了过来,眼还带着笑意。
“陛下。”他站在离我半米远的地方喊道,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我。
我瞧他这般小心,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泛出来,喉咙像是被哽住,只得吐出“你走吧,回来了,朕与你说。”这句话。
唐逸鹤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城外,向我近了几步单膝跪下,低头牵起我的手,将额头贴到我的手背上。从我的角度看,他就像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陛下无需多虑,臣永远忠于您。”唐逸鹤擡起头对我说道。这麽近的距离,我甚至能看到他有些发棕的瞳孔和瞳孔里的自己。
这大概是宋盈与他讲的,大凤朝没这礼数。
我抽出手,压抑着乱跳的心说:“那祝你凯旋归来,天策将军。”
“遵命。”
唐逸鹤缓缓站起来对我作了一辑,随后侧身上马向城外奔了出去。他逆着光,我只能看清他飞扬的发丝和翻起的披风。
我就站在城墙上,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为地平线上的一点。按理说,我应该觉得轻松才是,怎麽心里愈发的闷涨,莫不是得了心髒病?
吓得我跑去看了太医,结果人说我身体倍棒……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一对上唐逸鹤这心髒就不正常工作,难不成这就是喜欢?
那这“喜欢”还真挺折磨人的,我连着半个月没睡好觉,脑子里都是唐逸鹤向我称臣的模样。
唐逸鹤打仗我倒是不担心。他打仗沉稳,有的路数又灵活诡谲,对面不出三月必定战败。只是有时会梦见他受伤,不免担忧几日。
好在春试的时间到了,有事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
趁礼部过来彙报工作的时候,我问孙之为愿不愿意让孙长瀛去军部历练历练。
孙之为估计是当礼部尚书当久了,说个话都不愿挑明了说。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拔开了看都是不愿意。
也是,原本就是官二代,官途坦蕩,去军部历练受苦干甚。
我只好安抚了一通孙之为,拿过来今年的名单看——白严竟然位列前茅,在榜眼的位置上。武状元是个寒门出身,叫张鹤。
挺好的,我今年本就想选个寒门出来,这正和我意。
白严估计是家里想让他走他大伯的路子,以后分到东部,好让他大伯带他。
我下旨把张鹤封了参将,让他先去李从手下;白严这性子不稳,家里又宠他,到他大伯那估计也是吃喝玩乐,还不如跟在我身边,遂让他进了御林军,当了御前带刀侍卫。
估计是因为我最近一直臭脸,两派对骂揭短的折子都少了不少,让朕的的工作量骤减。今天下午就批完了折子,现在无所事事。
这一閑下来,唐逸鹤又钻进了我的脑子里……我应该是喜欢他吧,又不然怎麽会念念不忘。
唐逸鹤那边连连捷报,打仗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我估摸他们六月就能回来,走慢些七月初也能到京都。
就在朕悠哉悠哉喝着茶,看底下朝臣吵架的时候,一名士兵急沖沖地走了进来。我原以为又是捷报,谁成想是唐逸鹤受伤的消息。
说是唐逸鹤去追秦王三子宋英骅的时候,被人一箭射中了腹部,大出血,直接昏迷。
好在已经打完了,副将段琥也应付的过来,不至于落个手忙脚乱让敌方钻空子。
怎麽唐逸鹤回回打仗伤着腹部?
回头得找人给他的腹部盔甲加固一下才是。
大约一个月,拉着唐逸鹤的马车到了京都。
朕赶紧带着太医往唐逸鹤宫里赶。军医的水平有限,还是带着太医过去看看比较好。
唐逸鹤在路上颠簸了一个月,士兵们照顾得没那麽仔细,他发白的嘴巴上都干到起皮了。我趁着太医把脉的空儿,用帕子沾了些水给他润了润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