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关上了手机,随手放在了一边,正巧这时许和知从浴室间出来了。
他动作自然的挤在了江言之的腿间坐下,然后把手中的吹风机塞给了江言之,示意他给自己吹头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默认了江言之给许和知吹干头发的举动。
不过江言之心里也是相当愿意,接过吹风机就开始帮许和知吹头发,感受湿润的发稍在自己手中慢慢变的干燥。
许和知头发细软,又是短发,所以六七分钟就能吹干,很方便。
好了。说着江言之放下了吹风机。
你快去洗澡。许和知出声催促道。
江言之答应了一声,伸手按在许和知的后颈,亲了一口。
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去浴室洗澡。
许和知被江言之这个举动撩拨的瞬间底下ying了,脸有点不自然的红了。
辛亏罪魁祸首没有发现,已经起身去洗澡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自己呢。
缓了一下,那股劲下去了,许和知准备伸手拿床头柜里的书看看。
也就在这时候,床头柜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是短信提醒。
江言之的手机。
为了隐私和个人空间,许和知是不会查看江言之手机的,无奈是眼睛不近视,随便一瞥便能看到些什么。
平时一瞥,可能为了避嫌,立马就移开了目光。
但是今天的一瞥,不小心就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是一串相当熟悉的手机号码,发来的短信:晚安。
许和知几乎不用深想,就知道这是沈起的手机号码。
对于上辈子的事,无论是舒城,还是沈起,那些细节,那种感触,都深深刻在了心里,甚至骨子里。
包括那串十一个数字组成的手机号码。
意识到沈起给江言之发短信这个事情,许和知的眉头狠狠蹙在了一起。
鬼差神使的,许和知难得偷鸡摸狗了一次。
他伸手拿过了江言之的手机,输入了自己生日的密码,打开了。
因为原则,即使手机在面前,也知道密码,许和知都没有偷看过一次。
但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今天。
许和知说不好自己是以一种什么心情打开这条短信,只知道点开时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抖动着。
内容并不多,几乎是对方单方面输出,江言之鲜少回复。
寥寥几次,每次也只有个1,态度极其敷衍。
再往上翻了两页,第一条消息在一月二号,对方发来的自我介绍:我是沈起,别拉黑了,给你汇报吴阿姨的身体状况。
许和知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像福尔摩斯探案般从简单的对话中发现了几个有效信息:
1. 一月二号,是江言之回家的那天,也就是说他们那天可能见就过面。
2. 吴阿姨,是江言之的妈妈。沈起和江言之的妈妈有所接触。
3.江言之拉黑过沈起。
但是对话内容还是太少,许和知看不出别的。
因为都是沈起发吴阿姨每天的身体状况给江言之,江言之的态度也相当冷淡,只有在传话带东西时才不得不回复了个数字。
好像,是没什么的。
但是许和知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理智和感性在脑海中不停拉锯着。
总有些人的出现,会让淡定自如的人不再淡定。
哪怕这辈子和上辈子的轨迹完全不一样,但是许和知仍然忌惮沈起。
因为没来得及发生不等于没发生过,只是因为自己的改变,才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说更通俗点,因为自己的率先出轨,没有给舒城后来出轨沈起的机会。
但是这个事件的可发生率为百分之百。
虽然舒城和江言之不同,但是沈起还是沈起。
卷2
知三当三,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而且许和知现在心里有太多疑惑了,江言之为什么没有和自己提起过?
那天那通莫名的电话,是不是沈起?
为什么自己问江言之是谁时,他却说是诈骗电话?
过去几天的种种细节,一切都变的可疑了起来。
等江言之从浴室间出来的时候,许和知已经睡下了,连床头灯都关上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一时间江言之的眼睛适应不过来,几乎是两眼抹黑走回了床边。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轻声道:睡着了?
没有得到回应。
但耳边,也没有匀称的呼吸声。
所以,许和知是没有睡着的。
江言之十分敏感的察觉到了许和知的不对劲。
下一秒,只见他按开了床头的小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许和知的面容。
他正闭着眼睛,看不出神色。
于是江言之出声道:知知,你怎么了?
听到询问声,许和知睁开了眼睛。
他眯了眯眼睛,说:有点累。
江言之认真观察了一下他脸上的神色,确实十分疲惫,除了劳累看不出别的端倪。
江言之觉得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他伸手重新按灭了床头灯,然后伸手抱过了许和知,道:那睡吧。说着还低头亲了亲许和知额头前散乱的头发。
而关上灯的那一瞬间,许和知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内心反复挣扎着,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最近,有遇到什么人吗?
嗯?江言之问:什么人?
许和知举了个例子:比如,我们都认识的人。
江言之确实停顿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许和知心中忍不住失望,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你之前回去见你妈妈,她是一个人在家吗?
嗯。江言之答应了一声。
撒谎,他在骗人。
许和知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了,甚至觉得抱着自己的这手臂都像藤蔓,让人有些窒息感。
哦。许和知答应了一声,然后不动神色的推开了江言之,转过身去睡了。
江言之下意识的就要凑过来。
许和知嘟囔了一声:热,走开。
第53章 什么狗屁晚安!
许和知觉得,江言之和沈起应该是没什么的。
理智上告诉自己没什么,感性的情绪却在心中不停泛滥着。
如果没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联系?江言之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心中埋下了疙瘩,导致许和知这两天对江言之的态度也不友好。
兴许是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心里又确实不舒服,总在言语上表达恶劣。
而江言之却是照单全收,任劳任怨,没有任何不满。
就比如现在,许和知刚从浴室间洗澡出来,头发也不吹就要往床上躺。
江言之见状便拉起了他,伸手拿过吹风机就要给许和知吹头发。
许和知故意出声挑刺:是不是觉得我湿答答的头发弄湿了枕头,你介意是吗?
江言之吹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点诧异许和知会说这种话,有点无理取闹。
不过他耐心解释:湿头发睡觉,明天醒来会头痛,甚至感冒。
这句话把许和知堵的没话说。
但挑刺并不会就此结束,在吹头时,许和知再次语气暴躁的说:你轻点啊,都扯痛我头皮了。
江言之闻言动作放轻了点,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其实根本不痛,要说有感觉也只是芝麻大的感觉。
可是许和知就想挑刺。
没过一会儿,又更加暴躁的说:我自己吹了啊,烦死了你,你根本吹不好头。然后伸手就要抢吹风机。
江言之的手往上抬了抬,许和知没抢到。
然后江言之道:快好了,我会注意点。
许和知不悦的撅嘴,没再抢了。
吹个头发也就六七分钟的事儿,发了两次火后,也没得再能挑刺了。
一直到结束,许和知都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许和知就是心里不爽,江言之这种逆来顺受的好脾气,甚至让许和知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这种感觉实在糟透了。
就像重拳出击,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