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革裹尸当自誓,蛾眉伐性休重说。既敢披战甲,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方府。
月色溶溶。
那木罕将念北哄睡,踱步到檐下。
庭院中,梨树萧索。
忽然,他听到脚步声靠近。
“阿姐——”
他习惯性地唤了一声。
下一霎,却醒转,这根本不是白若梨的脚步声。
人已至他身后。他警觉起来,猛地一闪身。听见熟悉的西狼语唤他:“那木罕。”
是忽穆烈。
一身夜行衣。
老当益壮。
他万万没有想到,父汗会来方府找他。
“本汗命军师给你传信多次,唤你回西狼军营,可总不见回音。本汗左等右等,无法,只得亲自来找你。”忽穆烈道。
那木罕低头:“父汗,我不会回西狼军营的。从我在草原消失那一刻起,您就应该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