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着。
血从嘴角流出。
手中的长剑,被他掷在地上。
他脚下一个踉跄,她连忙扶住他。
他离她那么近,伸出手来,放在她的鬓边。
他清楚地看到他自己的心。
他是依恋她的。
为什么她非要做出这等事,连他生命末尾的这点依恋都不留给他呢?
他还没死,她就这样心向西狼。
若他死了,她做了太后,又会如何做?
他就像一支快燃尽的蜡烛。
而她,像是御花园午后的花,刚刚开到盛处。
她跟段和尚逃跑那次,顶多算是情感上的不忠。
这一次,她里通内外,放走忽穆烈,是政治上的谋私,比情感的不忠更可怕。完完全全坐实了她当初偷混到中原的目的。
他越来越看不透她了。他的皇后。
乌兰欲将他搀至榻上,他却大声唤:“阿鹤,阿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