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相信的善意。
巴图用宽宽厚厚的手搓了一把粗糙的脸,问道:“你额吉……哦,不,你娘还好吧?”
“我娘?”
“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常常同我一处玩耍。她坏得很,坑我跳进陷阱里,要我出十张虎皮,才肯扯我上去。”
巴图挽起袖子,指着胳膊上的一处旧伤,道:“看见没,这是你娘同我一起去打猎留下的痕迹。她半夜不肯从草洼子回来,结果,我们遇上狼,好一通恶战,这就是让狼咬的……”
巴图跟乌兰,年纪相仿,从小是一处长大的伙伴,一同喝过酒、打过猎、背着大汗偷偷做过许多淘气的事情。
是以,巴图看见知意,自然而然地没有把她当外人,就像叔叔对侄女般亲切。
他对知意讲述着乌兰的点点滴滴。
知意怔怔地听着。
无边无际的草原,苍茫浩渺。月色如莹,月华如霜。
受了重伤的忽穆烈,让巴图很是担忧、感叹。
“我一直都在大汗身边,看得最是明白不过的。大汗,他虽然没有开口说过,但,他真的很想念乌兰啊。”
“他今晚见到你,一定很高兴。按我们草原的叫法,你应该唤大汗为‘阿翁’。”巴图道。
“阿翁?”
“嗯。”巴图挠了挠头:“阿翁,就是你们汉人说的外公。”
知意猛然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