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后道:“今晚,做这道澄沙包的御厨,是哪一位?”
内侍官翻了翻册子,道:“回太后,是柳剂……他是……是……”
内侍官忽然跪在地上,道:“奴才不敢说。”
乔太后肃然道:“凭他是谁,毒害皇子,罪证确凿,回明白!”
内侍官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方灵山,怯怯道:“他是……是……贵妃娘娘的母家,方府,荐进宫的……”
阿九握着酒杯,不语。
方灵山面色苍白,道:“此事与臣妾无关,臣妾冤枉。”
她如今有了身孕。是后宫中最有可能、也最有嫌疑对皇长子下手的人。
桩桩件件,都指向她。
她就算浑身是嘴,也难以说清。
乔太后冷冷地看着她:“有没有关系,不是贵妃红口白牙,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哀家要的是证据。来人,去贤德宫搜查!一处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
侍卫们应声去了。
阿九仍是握着酒杯。杯中的琼浆,醇馥幽郁。
良久,他起身,将皇长子抱在怀里。
“慎儿,你告诉父皇,为什么方才那么急着吃澄沙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