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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姐姐,我过不去。”阿清又被拦在了屏障外。
“大师说这里设了一道阵,能困住......”梁秋实站直了腰向阿清望去,话刚说了一半,直接跌坐在地上,眼中透着惊恐:
“你...你...你是...”
阿清觑了梁秋实一眼。
梁秋实瘫坐在地上又往后挪动了两步。
楚兰舟在阿清的身上直接打了一道符。
阿清擡手摸了摸前面的虚空,手掌直接穿了过去。
“走吧。”阿清走到梁秋实的面前,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我...我自己能走。”梁秋实浑身发软,可他宁可爬,也不敢和阿清走得太近。
她可是......
不等梁秋实多想,身上突然没了支撑。
‘扑通’一声,直接跌在了地上。
秦泛瞅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没多管。
“这看着怎麽有点像奇门遁甲?”秦泛看着这里的布置,隐约觉得有点熟悉,但又不太确定。
“是。”楚兰舟点了点头。
这也是让阿清去带梁秋实来的原因。
楚兰舟学过奇门遁甲,但也只是略懂些皮毛。
安全起见,找个熟悉的人跟着最好。
秦泛点头,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剥开脚边的杂草,慢慢地往前走。
“这里不能乱走,即便同时看到两颗石头,也不能直接去捡,必须沿着两颗石头相连的直线走才行。”梁秋实从地上爬起来,连爬带跑,走到了最前面,解释道。
当年他第一次过来,大师特意嘱咐,有一次他走错了一步,被困在这里整整一天一夜,后面的石头也没再找到。
“好了,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梁秋实捡起最后一颗小石子,直起了腰。
“就在这儿?”秦泛望着四周,眉头紧皱。
这里树木高耸,杂草丛生,真会有人过来。
“最多十分钟,大师就会过来。”梁秋实小心地赔笑道。
“你是怎麽认识大师的?”秦泛只从园长那儿大致了解些,更详细的便不知了。
百家园的禁魂阵和这个大师定脱不了干系。
“二十年前,我因为炒股不仅赔了所有身家,还欠债一千多万,工作也丢了......”
想起当年的事,梁秋实仍然浑身发冷。
后来他跳了河,结果没死成,身体飘到了岸边。
他从河里爬上来,也后悔了。
他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又继续去找工作,结果四处碰壁。
但他心态很好,只当这些是对他的磨炼。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大师。
大师说他是有福之人,只是缺了点机遇,他愿意把机遇送给他。
梁秋实刚说了一半,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秋实,她们是什麽人?”
“大...大师。”梁秋实忙转过身,低着头,眼中的惊恐全掩在眼皮子下。
“度白?”楚兰舟在温乔的记忆中看到过他,每年都会去温家为他们算卦看风水。
“楚天师!”度白循声望去,看到楚兰舟,忙激动跑地上前,又不敢靠得太近。
楚兰舟一身白衣,淡然而立,和他之前在渡云台的画像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过画像上的楚天师,穿的是一身白色的旗袍,手执玉笛,立在月下。
四十年过去了,她竟是没有丝毫变化!
不像他,现在已经满头白发。
梁秋实看到大师对她们这麽恭敬,彻底死心了,一脸颓败地跌坐一旁。
“你去过渡云台。”楚兰舟望着度白,淡淡道。
“是。”度白叹了口气,“四十多年前我被渡云台的人所救,去过一次渡云台。我想加入渡云台,但她们说我资质不够。”
这已经成为了度白的执念,他每年都会去渡云台,可现在却连渡云台的门也进不去。
“不是资质,你手上沾了人命,和渡云台的立世宗旨相悖。”楚兰舟的声音发冷,视线直接从度白的身上移开。
“这...”度白心下一慌,眼神闪烁不定。
“百家园的禁魂阵可是你所设?”楚兰舟问。
“禁魂阵?什麽禁魂阵?那明明是镇魂阵。”度白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忙矢口否认。
“这术法你是从何处所得?”楚兰舟并不理会度白的话,又问。
“多年前,我在一座山上捡到一本书,上面写了这个阵法。”度白低着头,声音发虚。
楚兰舟显然不信,又问:“冥玉呢?”
“什麽冥玉?”度白猛得擡头,眼神发懵。
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你让梁秋实装阴气的那个玉石。”阿清想起昨天梁秋实放在禁魂阵外的那块玉石,提醒道。 ', ' ')